兄长，当初我不应该。

“兄长，能否？”

“不能，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不用陈道说，皇甫龙明白他要说什么。

开玩笑，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一个人受罪，比我一家人受罪好。

“忍一忍就过去了，妹夫。”

几十年，怎么忍。

“兄长，真的不能吗？”

“妹夫，这种话以后不能再说，否则，我告诉妹妹。”

陈道低头，算你狠。

威胁我。

说好的兄弟情深。

“妹夫，不是为兄不帮你，为兄也难啊。”

“我妹妹武功高强，不正好可以保护你，要我说，你们两个天衣无缝，天作之合。”

不要想那么多。

生活就是这样。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要被揍。

挨揍的时候，你只能忍着，不能喊出来。

男人的面子告诉你，男人不能痛。

“哎。”

未来，在何处。

陈道迷茫了。

生活，再一次侮辱了他。

只能承受那种。

黑衣人心慌。

一只手没了。

更加不是对手。

自信满满的他，此刻，害怕极了。

这个女人，非常恐怖。

是他碰过的所有高手中，最强大，最无法捉摸的一个。

你不知道她从哪里出来给你一剑。

神秘莫测。

兄弟们的死，他可以理解。

碰到这个女人，自己也会倒下。

看不透她的动作。

无法反击。

“啊。”

“我要杀了你们。”

“不。”

兄弟们被屠杀，一个打三个，根本没办法突破。

一个个兄弟倒下。

他们只想换掉一个，逃出去的希望，看不见。

两位高手死去那一瞬间，他们知道，要死在这里。

“换掉你了。”

“哈哈，老子死得不冤。”

“我杀了两个。”

“咳咳。”

“老大，你走吧，不要管我们。”

“老大，我们活不久了。”

中刀的兄弟，强忍着痛苦，呐喊。

老大，你跑。

逃出去。

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你的兄弟让你逃走，你要逃吗？”

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刺激他的心灵。

逃走？

放弃兄弟们逃走？

我卢舟做不到。

“我是他们老大，我带他们出来的时候承诺过，我会带着他们回去。”

“他们死了，我这个做老大的，岂能一走了之。”

“我，卢舟，不会跑。”

我要留下来，杀死你。

他们赚了。

能杀死一个未来的宗师人物，他们不亏。

“有骨气。”

皇甫静突然间有点欣赏他，这个男人，并非垃圾。

“你很好。”

“不过，我还是要杀你。”

剑动。

两人同时动手。

他们赌这一剑。

最后的一剑。

卢舟不打算躲避。

换掉你。

同归于尽。

我死了。

也要拉上你。

“噗。”

任由剑刃穿过自己胸膛。

他右手抬起。

“我们一起死吧。”

“女人。”

最后一声咆哮。

惊天动地。

“可笑。”

皇甫静岂会让他换掉自己。

松开手。

远离他。

剑刃，穿过他的心脏，活不下去。

“不。”

“你不能走。”

“我……”

她走了。

自己一个人，和空气战斗。

“噗通。”

坠地。

绝望凝视黑夜。

月色，苍白了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