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永生就是人类最永恒，最顽固，同时也最疯狂的追求。

只需要参考一下华夏历史上诸位皇帝的表现，沈霖就相当确定，只要有一丝希望，权势者们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手中掌握的所有资源全部砸到进这个巨坑。

姚彬的32767次重生中，绝对不乏和这些权势者们合作的机会，甚至很可能，只要姚大佬乐意，这些权势者们，注意，是权势者“们”，都会集体性地，或主动，或被动地参与到这个永恒的梦想之中。

可想而知，永生这个工程，无论规模，影响，力度，涉及到的社会各方面的资源，都绝对能远远，远远远远地超过了曼哈顿工程。

“形象一点地说，”姚彬用沈霖更能理解的方式描述道：“如果说曼哈顿工程集中了西方最优秀的那批科学家，那么永生这个工程，就连普通优秀，以及不那么优秀的科学家的力量也相当重要如果说曼哈顿工程历时三年，那么永生这个工程，需要从重生的第一年就开始筹备，平均每一次操作延绵五十年以上如果说曼哈顿工程涉及到一千家工厂，那么永生这个工程，涉及到一千个曼哈顿工程。”

“麓山集团就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的其中之一，”姚彬说道：“准确地说，麓山集团是这一千个曼哈顿工程中，某个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

“重要到一旦失控，就会失去永生的可能性？”

“当然不至于此，”姚彬又笑了笑，“这一千个曼哈顿工程，只是我和某些人论证的永生工程必须的大前提和技术基础。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时候，我组织的研究和实验，都建立在这些基础上。”

沈霖知道，所谓有资格和姚彬论证的“某些人”，显然就是那群百万年凑不齐五十个的人杰，沈霖很好奇这些妖孽们的看法：“然后呢？”

“然后很简单，”姚彬继续说道：“每一次重生，我都会不定期地评估实现永生这个目标的可能性。一百分为无限接近，负一百分为绝无可能。”

“那……”沈霖睁大了眼睛。

“你目前的状态是正中间的0分。”不需要沈霖发问，姚彬直接解答了沈霖的疑惑，并进一步解说：“到目前为止，这次重生的时间只有65天，和你接触的时间只有3天，暂时还没发生足以影响目标的事件。”

“现在就是第一次……”沈霖明白了：“假如我这次选择不介入麓山的话，会怎么样？”

“作为永生总工程的千分之一，麓山系列的曼哈顿工程，价值01分，作为这部分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麓山集团价值001分。而这次介入的价值……唔，马马虎虎，算是0001分吧。”

“也就是说，”沈霖计算一小会：“假如现在什么都不干，咱们这次重生沈霖没有注意到，自姚彬出现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咱们”这个字眼实现永生的可能性，算是减少了十万分之一？”

“不。”姚彬否认道：“不是减少十万分之一，而是失去了增加十万分之一的机会。”

“嗯？”

“什么都不干，麓山集团依然会发展，暂时来说，这并不会导致什么损失。”姚彬解释道：“只不过，越早介入，越能让麓山集团朝着更符合永生工程需求的方向发展。”

“怎么介入？”

“这就看你自己了，”姚彬回答道：“知识，见识，人情，眼光，魅力……大的方向和总体规划，我可以和你详细交流，但不可能每个字，每句话，每个表情都给你指导，你也绝对受不了变成纯粹的人形木偶。可是，人类的生理的构造就是这样，小到心情状态，大到世界形势，都会影响到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变化。”

“也就是说，”沈霖感觉，现在自己的头脑处于少见的极其敏锐的状态：“我现在就算选择介入，也并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甚至说不定真的会变成扣掉十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