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罩上了黑头套,手被拷了起来,她心想:如果我现在逃出去,肯定会暴露自己,如果我不逃出去,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同志被关压的地方,这比自己独自逃出去要好。 孔令然带瑾萱去了政府特批的监狱,瑾萱经过牢房的时候,听到了铁链的声音,于是她喊道:“孔令然,你这个魔头,你抓无辜的人,你就是喝人民的血,吃人民的肉,你早晚会有恶报的!”孔令然赶紧让人堵住了瑾萱的嘴。 瑾萱听见了有人回应道:“喝人民的血,吃人民的肉!”瑾萱这时确定,是自己的人。 瑾萱被拷在了架子上,孔令然叫人替瑾萱摘了头套,孔令然让别的人都出去了,她要单独审问瑾萱。 孔令然在那整理各种折磨人的工具,瑾萱在那静静的看着,她心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逃出去救人,守备这里的人很多,目前,只能等着。 孔令然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瑾萱,坐下来,跷着腿,喝了口茶,说:“刘瑾萱,你还说你不是□□,换做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到这来,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了呢,而你,很镇定自若嘛,对,你不叫刘瑾萱,请问,你叫什么,我应该好好认识你!” 瑾萱继续解释说:“孔组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你这样做,我爸爸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鸿煊,你想得罪将军吗?” 孔令然“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别跟我提这些,你父母远在美国,要是方便来,今天定不会缺席,还有蒋鸿煊,他即便官大一级,也管不了我,更何况你是□□,既然你不承认,我就耐心点,慢慢讲的给你听,我去打听了你坠机时生病的医院,你的伤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并没有高空坠落受的伤,还有,那场事故幸存的人,不是残疾就是昏迷不醒,唯独你,活的像正常人一样,还有,我打听了瑾萱在美国的近况,她就是一个面善心恶之人,而且,她滥情啊,你呢,连自己模仿的人都搞不清楚,就扮演她的角色,你的上司真是粗心大意啊!” 瑾萱心想:孔令然果然是嫉妒发了疯,连这些她都调察的这么清楚。 瑾萱反驳说:“孔组长,坠机,有的幸免,有的人就会死亡,幸免的人,也会分成不幸与幸运的人,你不能这样分析,我知道你是深爱蒋鸿煊的,是我阻挡了你与蒋鸿煊相爱,但是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是我父亲和刘恩佑决定的,而我只是个牺牲品,我们都是同命相连之人,何必要互相为难!”瑾萱开始博同情了。 “你少跟我套近乎,我们不是一类人,你要说我以前喜欢他,我不反对,可现在,在我心中,已经彻彻底底没这个人了,你别花言巧语,说说你成为刘瑾萱的目的吧!”孔令然训斥道。 瑾萱很无辜的说:“我没有,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怎么可能是别人,我的哥哥都没有认错我,这性格可以变啊,但这长相是变不了的,孔组长,等鸿煊回来,你真的不好交待,你现在放我回去,我会替你求情的。” 孔令然瞪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拿到瑾萱的面前给她看,笑着说:“你别得意,乍一看,你们还真的是一个人,可是仔细看,这明显就是两个人,你不要拿蒋鸿煊来压我。我告诉你,我这,独立于别的部门,谁也管不了我!” 瑾萱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自己扮演的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像,她依旧辩解说:“女大十八变,女孩子会随着地方而改变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之前在美国,现在到了中国……” “啪”的一声,孔令然重重的给了瑾萱一耳光,邪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我告诉你,我在审你,今天,你认还是不认,这罪名你都担下了,说,你为什么而来,是为了蒋鸿煊的情报,还是为了蒋鸿煊物资,无非是这两样!” 瑾萱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责问:“小川,是你杀死的,你可有什么话?” “有什么话,他自己愿意替你死,又不是我逼着他死的,他死的可真不值得,为你这种人死!” 孔令然转过身,很轻松的说着,她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她见瑾萱打扮的非常漂亮,心里非常难受。 她恶狠狠的说:“你这贵气的打扮,实在不适合牢房这种地方,我来替你整理整理吧!”说完,狠狠的扯下了瑾萱的头发,把瑾萱的头发弄乱,拿了一大盆冷水浇在了瑾萱的头上。 孔令然觉得很不解气,对瑾萱说:“你不是装的很善良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你救过的人是怎么回报你的,来,给我把人带进来!”说着,孔令然的手下就把前几天瑾萱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带了进来,她带着害怕的面容,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一个妇人,那妇人显然是被人囚禁过的,头发蓬乱,衣衫不整,面容憔悴,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小女孩。 小女孩不敢看瑾萱,瑾萱救了她,她却偷偷的搜集瑾萱和他哥哥的头发,陷害瑾萱……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孔令然劫持了她的母亲。 本来过着平淡的生活,可,就这样都避无可避的卷入了孔令然的计划中,这到底是谁的错? 孔令然很得意的对瑾萱说:“看见这个孩子了吗,就是她给我的证据,证明你不是真正的瑾萱,你不要说同父异母,这血缘的关系我很清楚,你和你哥哥一点血缘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同父,你骗傻子呢!” 瑾萱不想理会孔令然的说辞,直接了当的说:“孔令然,你说吧,你想做什么?” 孔令然朝天哈哈笑了两声,说:“好,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你善良的结果!” 然后,她围着小女孩和妇人一圈一圈的端详她们,露出坏坏的笑容,她从工具推里拿了一把皮鞭,递给了小女孩,当小女孩看到这带着血腥的皮鞭时,害怕的直往后退…… 孔令然阴险的笑了笑,一步步的逼近小女孩,说:“乖,孩子,拿着它,你看,今天是她订婚的日子,咱们得让她见见红,她身上穿着红裙子,但是,我觉得缺少点什么,嗯?这还不够红,你去,用这鞭子在帮她多来点喜庆的颜色,快点,赶紧去!” 孔令然冲小女孩吼道,小女孩依然害怕的往后走,孔令然看这小女孩不敢拿这鞭子,就拿了一把枪指着那个妇人,这个妇人一看到枪,吓的直往后跑,孔令然的两个手下立马摁住了妇人的两只胳膊,妇人满脸畏惧,连忙瑶头,哀求着说:“求求你了,放了我们母女吧,木槿,已经替你拿了头发,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 小女孩赶紧挡在了妇人的面前,孔令然让手下把小女孩弄走了,孔令然不耐烦的说道:“你去,让你的女儿打那个人!” 妇人很犹豫,孔令然冷血的说:“她就是个陌生人,与你何干,你女儿做完这件事,我就放了你们,你看这买卖多划算,快让你女儿去吧,去鞭打那个犯人,她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女儿打了她,你们就可以走了。” 妇人一开始犹豫了,听完孔令然的话,马上扭头对她女儿说:“木槿,快去,听这位姐姐话,快去,打那个犯人,快去啊!” 木槿还是犹豫,她可伶兮兮的看着瑾萱,她不想对瑾萱动手,孔令然的枪挨到了妇人的头顶,妇人吓坏了,连忙命令她的女儿说:“快去啊,你难道想让你的母亲死在你的面前吗,我是你的母亲,她是谁啊,你快点!” 木槿听到了枪响了一声,害怕的接过孔令然递过的鞭子,走到了瑾萱的面前,闭着眼,轻轻的打了瑾萱一下,然后看向孔令然,孔令然似乎一点都不满意。 她夺过鞭子,死命的抽打瑾萱,瑾萱咬着牙忍着疼痛,衣服被打出了口子,血一点一滴的从里面渗出来,孔令然低着身子,教育木槿说道:“知道吗,这才叫打人!” 妇人急忙说:“木槿,快点,听话,快打啊,使劲的打啊!” 小女孩还是害怕,忍不下心打瑾萱,瑾萱冷笑道:“孔令然,你还有多大的能耐,有本事,你别难为一个小孩子,你打我啊,你杀了我,你难为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亏你掌管特务机构,我呸,什么狗东西,你打我啊,你个虚伪的人,蒋鸿煊爱的是我,他要娶我,你算什么东西!” 孔令然死死的抽了瑾萱几个耳光,瑾萱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孔令然气冲冲的说:“你别以为我会中你的计,我就让你救的这个孩子打死你!” 说完,孔令然呵斥木槿说:“快点,要不然我杀了你母亲!” 妇人也在逼小女孩,不停的在她耳边说:“打她啊,打啊,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打她,打完她,咱们就可以被放走了……” 小女孩的耳边环绕着她们的声音:你打啊,你打啊…… 她也不知是对还是错,就这样小女孩的道德底线一点一点的被打破,她发起狠,紧紧握着鞭子,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去鞭打瑾萱…… 瑾萱苦笑着,心里想:在这战乱与变态的环境下,天真无邪,本该懂得对与错的儿童,都扭曲了,都变得不分清白,不分是非了,还有这妇人的言论,是多么可笑,她与你无关,打她吧,打完她就可以被放了,要知道孔令然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肯这么容易放人? 鲜红的血液从破了的红衣裙里流出来,一点一滴的落在地上,瑾萱强忍着疼痛不做声,她身上疼,可是心里更苦,自己的善良倒成了惩罚自己的砝码,妇人看着自己女儿打自己,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小女孩只顾狠狠的抽打瑾萱。孔令然看打的差不多了,叫停了小女孩,端了一盆盐水,让人使劲的把盐水泼向瑾萱,瑾萱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叫出了声。 盐水慢慢的渗进伤口,慢慢的折磨瑾萱,瑾萱这时才感到了疼痛,不停在喊,疼的她挣扎起来,摇动着捆着她的铁链,她有些受不了…… 孔令然看到这一幕,报仇似的快感立马显现出来,冲着瑾萱难受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喝着茶,津津有味的看着瑾萱受痛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瑾萱没了力气,孔令然偏着头对她属下说:“把她们给我捆起来,把嘴封上!” 妇人和小女孩求饶着。瑾萱疼的低下头,苦笑道:“孔令然,你又想干什么?” 孔令然从腰间掏出来一把枪,在手里把弄着,向瑾萱解释道:“瑾萱嘛,你现在依然是刘宗耀的女儿,刘家的千金,我们得好好利用你的身份才是,刘家在南京的银行里似乎有很多不动产,据说还有很多不菲收益,刘家的古宅,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将来一开发,肯定不知道有多少好处,可是,政府好像开不起,怎么办呢,我就是想看看是女儿重要,还是这些身在之物重要?” 瑾萱稍稍抬头,用微弱的力气说道:“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接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孔令然不屑的一笑,站起身来,走到瑾萱的面前,继续拿着枪把玩着,说道:“我呢,需要你做两件事,首先你要配合我们,待会我会给刘宗耀打个电话,你只需要做你最擅长的就好,装可伶,装柔弱,其次,我要你签字画押,承认你是□□,你根本不是真的瑾萱,她们娘俩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答应一条我就放过她们一人,怎么样?” 孔令然俯视着瑾萱,然后举着抢走到妇人与小女孩的身边,不停的她们的身边晃悠,她们感觉到了生命的威胁,不停的求饶。 “我做完这两件事,她们不可能活命,而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孔令然,我死了,蒋鸿煊不会放过你,刘家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么做值得吗,你到底为了什么?”瑾萱清醒的说道。 孔令然的心思被瑾萱一眼看穿了,孔令然装作不以为然,依然很有底气的说:“不要拿蒋鸿煊威胁我,我根本不怕他,顶多就是一条命,但是,他要是杀了我这个特务长,他离死也就不远了,你以为他会冒这样的风险吗,别做梦了,你,就是他地位的象征,根本一文不值,别拿你们那幼稚的感情来告诉我,知道吗,还有,刘家,哼,你根本就不是刘家的千金,你装什么装啊?” 孔令然很不屑瑾萱刚才说的话,然后迅速把枪指向那妇人,妇人立刻跪地求饶,孔令然说:“你想让哪个先死,是这个,怂恿她女儿打你的人?” “还是这个,拿着鞭子打你的人?”孔令然又把枪指着小女孩说道。 瑾萱虚弱的闭上了眼,又努力睁开来,说道:“有区别吗,都是一样要死,孔令然你真狠毒!” 孔令然冷笑道:“现在是我制定的游戏规则,你就得遵从,我告诉你,你不答应,我就杀了她们,你还不答应,我就接着杀人,就从外面的□□开始,反正都是要死,那就一个一个的来,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她们和他们都是因你而死,刘瑾萱,你掂量掂量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从我!” “我答应,我答应你的要求!”瑾萱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向孔令然说。 孔令然露出满意的笑容,对自己的部下命令道:“来啊,把她放下来,给我带到隔壁!”说完,孔令然转身离去。 孔令然的手下一松开铁链,瑾萱就瘫倒在地上,她的腿满是伤口,无法行动,但她的意志却没有被打垮,她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根本无法逃离,更不用说去救人,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瑾萱的脑海里闪过蒋鸿煊的身影,她渴望着蒋鸿煊来救他,就像之前在云南一样,可那是自己的计谋,给蒋鸿煊留了时间来救自己,现在呢? 也是自己的计谋,只不过这次是自己把他送走了,是自己让他的物资出问题,是自己让他没有救自己的机会…… 曾几何时,自己没有期望过任何人,可有了一次,就想有第二次,人果然有依赖感…… 瑾萱爬在地上痛苦的发笑,没想到生死时刻,她想到了蒋鸿煊,想到了被她欺骗的男人,没错,她对蒋鸿煊似乎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