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颖洗了澡,就趴在床上给苏华发消息。
翘起白皙的两条腿一晃一晃。
[苏华,你明天去ZA吗?]
苏华现在也无聊得在沙发里葛优瘫,看到手机有消息进来,回得也迅速。
苏华:[不去。]
黄颖看着苏华秒回,嘴角不自觉的勾了下:[但我听顾戒说她们明天要办趴。]
[好像姜瑜后天就要回来上课了]
苏华咬了咬牙,他当然知道姜瑜要回来上课。
[知道了,顾戒他们没为难你吧]
黄颖翘起的脚丫在空中画了个大圈,[没,顾戒他只会耍耍嘴皮子。]
苏华:[那就好]
黄颖擎在半空中的脚丫子慢慢放了下来,手指慢慢敲出:[嗯……苏华,你这个星期天有没有时间?]
苏华一直紧皱着的眉,看着这条消息消息自己都不为察觉的松了松。
“咦,山河?山河是谁?”高念梅跟苏东承应酬回家难得的在大厅看到苏华,酒精上脑的高念梅走到顾戒身后,好奇的问了句。
苏华反手把手机扣在沙发上,目光淡淡的开口:“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念梅尴尬的移回搭在苏华背靠着沙发上的手,今晚和苏东承出去参加晚宴,喝了两杯酒,有点高兴到脑子不好使。差点忘了苏华对自己一向是不待见的。
高念梅抿了抿唇,“我...就是想问一下。”
苏华:“说了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你小妈说话的!”苏东承站在大堂的门口,低低呵斥了句。
苏华从银白的沙发里站了起来,薅了两把卷毛,微微抬头望向苏东承,顾作不屑:“我怎么跟她说话,你不清楚吗?”
天花板上的欧式古典大吊灯,照得刚刚从宴会上回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两人更显登对。
男的人到中年仍气宇轩昂,女的走到男的身边挽起他的臂膀,小鸟依人。
尽管这种场景,苏华在苏家已经见惯不怪了,但看到两人男才女貌的样子,苏华就为自己早早去世的母亲感到不值。
苏华极其反感这个女人,一点脸色都不想给她。妈妈刚死,这个女的就迫不及待登堂入室了,小三要给什么好脸色看?
苏东承脸冷下来,语气冷漠:“你小妈为你做了多少你不知道吗?你本来应该有弟弟妹妹的。”
苏华脸色更加暗沉:“一个只知道煽风点火的小三,生的孩子也配叫弟弟妹妹吗?”
“你!”苏东承扬起手。
高念梅强压下心里的苦涩伸手把苏东承的手扯了下来。
虽然她确实想让苏东承把苏华狠狠打一顿,但不把苏东承这一巴掌拦下来,她这煽风点火的罪名不就是坐实了。要是他日后后悔打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要埋怨的也只有她这个后妈。
苏华仰起头,卷毛一晃一晃,“来啊!要为小三打我吗?”
尖尖的指甲刺进掌心的肉,高念梅强撑起笑容,“我从没做对不起唐姐的事。”
不等苏华张嘴,高念梅抬头望了一眼苏东承,放下挽着他手臂的手,“我晚上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昏,现上去了,你们不要吵架。”
苏东承点头,安抚的拍了拍高念梅的手背。
苏华冷哼:“要你假好心!”不愧和姜瑜是一家的,一样的会装。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苏东承皱起眉头,眼神不喜的看着苏华。
“今天,你葛叔叔跟我说他儿子参加国际英语竞赛得了一等奖……”
苏华扯扯嘴角,目送高念梅上了楼,又了无生趣的瘫在沙发上,装做听听不到苏华的话,大声喊了句:“张妈!帮我倒杯水!”
不远处一直竖着耳朵听的张妈立刻应了,“要得要得!”
……
黄颖从床头慢慢趴到床尾也没等到苏华的消息,心情也慢慢郁闷起来。
难道苏华对自己没那意思?也不是吧,苏华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钓着自己吧。难道苏华他不喜欢自己的试探?
过了好久,微信才闪了一下,黄颖急急忙忙的点开,不是他,是顾戒:[把那个丑八怪微信推我。]
黄颖刚刚蹦跳得厉害的心马上恢复平静:[你个傻狗命令谁?]
顾戒回得到是快,直接发了个红包给黄颖:[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拿钱办事!]
黄颖气哼了:[滚!谁稀罕这几十块钱]
顾戒又转了二百五给黄颖:[微信!]
黄颖退回微信主页打算不管这个傻逼才发现苏华给她回消息了。
[有。]
黄颖激动的拍了两下大腿,准备想含蓄一点的,没忍住[我买了两张电影票,去吗?]
[嗯。]
奈斯!黄颖在房间里笑出了声,门外在客厅看电视的黄爸大声说了几声,叫她别学猪叫。
黄颖:“知道啦知道啦!你才学猪叫!”
她的一颗心雀跃得要飞起来了。
[嗯嗯!]黄颖回了消息,那边就没发消息了。
[?微信?]顾戒靠在床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黄颖回消息,忍不住又发了条。
黄颖麻溜的领了钱,毫无骨气的连红包也没放过,星期日她要和苏华出去玩肯定到处要花钱的,能从傻逼这里坑钱就多坑点。
[我心情好!186****6324]
[这是我出卖色相跟当事人要的,你要珍惜。]
顾戒:[切。]
陈双静坐在书桌前画手稿,台灯是她从锦城带来的,因为她一直很喜欢这个橘黄色的灯光,照在画纸上很有感觉。
显得氛围有一股朦胧的沙粒感。
陈让推开门就看到陈双正坐在书桌前,拿着笔不知道在画什么。房间也只有那一隅之地亮着暖黄的灯光。照在陈双头顶上。
陈让近距离的看到陈双的后脖颈,他最近才发现陈双其实也有优点的,那就是脖颈纤长,几乎是没有斜方肌的天鹅颈。
他总是奇怪陈双比他矮那么多,自己看她明明是俯视,确给他一种两人在平视的模样。
原来是脖子生得漂亮。
陈双放下手中的笔,面不改色拿过旁边的英语书覆在画纸上,“你不敲门吗?”
陈让抖了抖肩,“我以为你锁门了。”
陈双默然。
是她忘记了。
空气又安静的几分钟,陈双想着刚刚的画,担心好不容易找到的手感流走。
陈双沉默几秒:“你干什么?”
“……你吃药没?”陈让目光看向旁边放的袋子。
“吃了。”
“嗯。”
“那你脸上要涂药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