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是这样,在现在这个当口上又多少个人敢把心中的这个猜测说出来。但是猜忌只要一旦开始有了,就会在人的心中不断的滋生,越是不说,人就会将这个猜忌完善的越无懈可击。
而那位高高在上,向来疑心病慎重的皇帝,心中又会有多少的不安在萌芽呢?
即使如此,现在外臣还在,这位皇帝绝对不会在这个当口上和凤家撕破脸面,所以现在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去安抚百姓,将这件事情暂时的平息下去,然后细细的调查。
皇帝下令,这次案件由刑部尚书率领刑部官吏和大理寺少卿联手办案。由太子和户部尚书共同安置受灾的百姓,安排太医院的太医为个世家子弟照看伤势。
听完南宫影的叙述之后,凤清舞紧皱着眉头,轻轻地咬着左手拇指的指甲。
“按照王爷的意思,这些人是冲着我凤家来的?”
南宫影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几下,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本王也不太确定,但是多家提防总是没有错的。”
凤清舞听见这话,沉思了起来。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的话,这个人就当真可怕的紧了。
从三年前的事情一开始,到凤家立功再遭皇帝猜忌,萧哥哥发来书信,父亲不得不进京以平皇家的猜忌,再到北燕使者入京以及那位使者重新提起三年前的旧事,和那位二公主在宴会上的发难,再到昨天的刺杀。
这一系列的事情可谓是安排了个妥妥当当,从三年前到现在,一步步的策划,可谓是所算无疑。
而且这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这一系列的事情,看起来都合情合理,毫无纰漏,就像是早就已经被写在史书上的历史,按着他的计划,一步步的进行。
如果凤清舞猜想的没错的话,这个人不仅所做的毫无纰漏,而且还没有真正的参与到现在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所做的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甚至于在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眼皮子底下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局,但是事实上他可能连一个手指都没有亲自动过。
不得不说,照这样思虑下去,这样的一个对手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啊切!”
凤轻舞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可打得好,一下子就直接牵连到了全身的伤势,外加原本就偶感了风寒头疼的厉害,这下倒好,彻底打断了思路,倒是不必再想什么了。
南宫影听见她打了个喷嚏,看了一下四周的窗户,果然发现在西边的那个窗户,虽说掩着,但是并没有关好。
南宫影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伸出手将窗户关上。接着转过身,又走回了桌子旁边,拿起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水,打开了放在桌子上的瓷瓶的瓶盖。他从瓶子中倒出了两颗药丸,放到了手心里。
南宫影端着水,手里握着药,走到了凤清舞的床边,将药和水一起交到了的手里她的手里。
凤清舞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两个人身份有别,又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怎么样自己也不应该与他做如此亲密的举动。
但是就仿佛这样的事情,他们二人已经做过千百遍,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伸出手接过了他手中的茶杯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