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凤清舞也不客气，问道：“冒昧的问一下，我可以知道姑娘突然改变决心想要做这件事情的原因吗？”

夏瑶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面上的神色有也有了几分不自然，脑子里浮现出了昨夜她所做的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她没有碰见刺杀凤清舞的那波人，也没有悄悄地跟上，而是遇上了另一伙人。她一个人找到了风雨阁的老巢，只身攻了进去，最终结果如何呢？围杀致死，尸骨无存！

如果梦中的那一切真的发生过。那么凤清舞，就是改变她命运轨迹的那个人。如果她只身一人，无论有多强，依旧撼动不了他们分毫，那她就建立起属于她的势力，以权压权。

夏瑶思虑了片刻，她本来想编织一个谎言去欺骗凤清舞，但是自己并不觉得可以去骗过面前这只老狐狸。所以她选择了实话实说，无论面前的这个人信不过不信。

夏瑶直视着凤清舞的眼睛道：“也许接下来的话，有几分的荒谬，但是确实是真的。我昨日做了个梦。在梦里，我并没有遇见你，也没有救过你。在那个梦里，我死在了复仇的路上，只身一个人被围杀致死，尸骨无存！所以”

夏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凤清舞打断了。

“所以你认为我是那个可以帮你改变一切的人，对吗？”凤清舞反问道。

夏瑶点了点头。凤清舞没有说话，低下了头，手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茶杯。

夏瑶的话确实荒谬至极，但是凤清舞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绝对没有说谎。在与她交谈之时，她刻意地选择了与自己四目相对，这是一种渴望被信任的表现。在说话期间，她的眼神中并无半点波澜，也没有任何虚心的样子。

要么她说的是真的，要么这个人心机深沉到当真可怕。无论她是哪一种凤清舞都会选择跟她玩下去。因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确实是个可交之人，而且定会对自己信任有加。如果她是心机深沉，那么更要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否则日后可不知道这个人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但是即使如此，凤清舞并不打算现在就答应他，戏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

凤清舞脸上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连连发问：“敢问姑娘，这是什么仇！”

“他们杀了我最重要的人！”

“谁？”

“颜九！”

随着凤清舞一个个的问题，夏瑶的手越攥越紧，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死法？”

夏瑶忍耐到了极限，拍案而起，怒道：“凤清舞，试探也要有个底线！如果你不想”

话未说完，只见凤清舞站起身，走到了夏瑶面前，行了个女礼，眼眸微低道：“我冒昧了！抱歉！”

夏瑶一脸的怒意直接被憋了回去，只留下了一脸懵逼。

凤清舞起身，看着夏瑶道：“跟踪我，打听我的一切是你对我的试探。层层逼问是我对你的试探。你选择不再隐瞒是你对凤家的诚意。我今日行着一礼，是我凤清舞对你的诚意。既然，你我二人有意合作，我今日将话放下，我对你夏瑶的试探到此为止！”

夏瑶听见凤清舞的话微微一惊，若有所思的低下眼眸，收起了一脸的怒意，站起身与凤清舞相视而望。

“你就不怕我日后背叛？”

夏瑶目光紧锁的看着凤清舞，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