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在听到陈县令对于陆衍的控诉后,冷哼一声,看着陆衍问道,“陆秀才,你面对陈强生的指责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那是自然的大人。”陆衍直接走到公堂中央,对着知府大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大人请容禀。”
“大前日,学生妻子的酒楼中突然有一食客吃完后中毒身亡,经过大夫查验,这位食客乃是吃了砒霜而死。同时大夫也在吃剩下的菜食中发现了有砒霜粉末。”
陈强生见陆衍这么说,立刻就说道:“正是如此,所以下官才如此判决的,这可是罪证确凿,下官可没有冤枉他们。”
陆衍则是接着说道,“但是事情如果真的像陈县令说的这般简单便好了,此案一共有四个疑点,一是当天一起吃饭的一共有四桌客人。”
“而且中毒而亡的食客和另一桌客人的菜则是同一锅炒出来的,另一桌的客人在吃下之后却没有任何事,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也是疑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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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那些砒霜的粉末是洒在吃剩的菜表面,但是菜品下面的一层却没有,这证明砒霜应该是后来下到菜上面的。”
“其三,这几个人的穿着打扮并非富贵人家,均是穷苦百姓的打扮,所以怎会舍得花闲钱去酒楼吃几百文一盘的菜品?”
“其四,从中毒有人报案到衙役赶到酒楼总共不超过两炷香时间,当时衙役们可都没有骑马赶路。”
“从县城跑路至码头上至少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是那天衙役们很快就到码头了,而且来的时候还未带上仵作。”
“不对,应该是说从这个案件发生到现在为止,至始至终仵作都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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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将这几点一一的陈述清楚后,还看了一眼陈县令以及在他一旁边脸色苍白的死者儿子们,接着说道,“大人,学生还找到了几条线索,可能会对破案有帮助。”
知府大人点点头,示意陆衍将他找到的线索说出来:“说。”
“学生这几日还去了这几人所在的芦花村打听了一番,听村中百姓说死者生前就已经是病痛缠身,但是家里穷,甚至连请大夫的医资都出不起。”
“结果等到死者死后,死者的儿子们竟然有余钱操办丧事,甚至还将之前欠下的债务都还清了。”
陆衍顿了顿接着说道,“学生想问一下这几个人,他们这银钱来自何处?”
死者的儿子们听到陆衍的话后脸都吓白了,那人也只是和他们说和县令大人说了便是了,到时候将苏记酒楼东家判罪了就可以了。
可他并没有说知府大人会来审他们啊,当即这几个人就吓得哆嗦了起来,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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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我们是受人指使的,他们给了我们银子,然后我们就去酒楼了……他们说了只要我们成功诬陷了酒楼的东家,就给我们五十两两银子……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儿……”
知府大人听到这,觉得事情差不多也明了了,他眯着眼睛,问道,“说吧,是谁指使你们的?”
“是刘员外。”死者的儿子们此刻都怕极了,所以当下也不敢再有隐瞒,把真相全都抖了出来,“是他让我们这么干的,就连药也是他给我们的……”
“大人,您千万别听这等愚民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刘富贵这个时候也被人带了过来。启炎读书qiy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