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们天界的烈焰圣君敢做不敢言啊?” 圣君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窗外,好像外面有什么比她还重要的人! “既然你不说,那我也无所谓,反正和神仙谈恋爱什么的,太玄幻了!” 穆清扣上安全带开了火,说话间就挂了档。 “等一下!” 圣君一把按住穆清挂挡的手,“你,你说什么?” “肯说话了?” 圣君又要转向一边,穆清手疾眼快地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 “想不想知道刚才马新原跟我说了什么?” 临走前穆清被马新原拽到一边的小胡同里说了几句话,两人还总是看向圣君,像是在讨论他。 “说,说了什么?” 穆清盯着圣君的美目,“他说,他很开心我能找到你这样的,会吃醋的男人一般都不会太渣。” “我没有!”圣君很没自信地推开了穆清的手,心虚地看了看外面的风景。 “我以后真的叫你熒辉了,你会不会每次都愣神?”穆清的手指有节奏地戳在圣君的肩膀上。 穆清真的不太敢叫这个名字,因为每次叫的时候,圣君都要愣一下,好像这个名字刻在他骨子里,每当有人唤起的时候,身心都是痛。 见圣君又愣了,穆清看向前方准备将车倒出停车场,“算了,还是叫圣君好了!” 忽然车停了,穆清怎么踩油门都没用,就在她以为车坏了的时候,身侧的圣君开口说了话。 “就叫熒辉,你叫别的,我不会理你!” 穆清低头轻笑,她知道他懂自己的意思了,称呼不只是称呼。 不论是穆清还是圣君,他们对名字都有一种执念,好像不是这样的名字就完全不是他们的关系。 就如同喜欢上一个人想要向全天下昭告一样。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叫熒辉?” 车子贴着后墙,倒也不用担心被别的车子刮蹭,穆清也就不担心地和圣君说起话。 昏暗的车库里,穆清看不太清圣君的表情,但是她在等圣君开口。 “三火熒是因为我修炼前就是三颗火种,因为世间罕有,所以师父给了这个名字。” “那辉呢?” “好听,哪有那么多讲究?” “那你为什么对这个名字这么执着?” “已经没人再叫这个名字了,你叫得出,是我的幸事。” 遇见你,也是我的幸事。 穆清伸手握住了圣君的手腕,“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至少现在我是喜欢你的,也希望我们这条路能够走得长远一点。” “这话我穆清既然说出口,就是确定了自己不会后悔。无论将来你我会遇见什么事情,只要我还爱你,你就休想用任何借口不爱我。” “从前交得男朋友我承认很少有真心过,所以也都不长久,但是你,我希望……” 圣君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凡人有句话不错,活在当下。” 他的手很大,握住穆清的时候,是将手包在里面的。 从前穆清觉得这样牵手会很难受,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圣君手暖的缘故,她很喜欢这样牵手,很安心。 她盯着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看了好久,而圣君则看着穆清的眉眼。 完全不一样的面容,如果从前说他喜欢的是水神的皮囊,那现在又怎么说? 他就是喜欢这个穆清的凡人,不是把她当做谁,她便是她,只是失去了一些无所谓的记忆罢了。 相爱本就不易,现在难道不是最好的? 穆清的手指在他的手掌里画着圈,一圈一圈不知道在做什么。 “画什么?” “画年轮,看看你这老头子有多少圈!” 圣君一笑抱住她,“穆清,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为什么?” “看不顺眼。” “呵呵呵!”穆清忽然就笑了,推开圣君之后还在笑。 “不是,你笑什么!”圣君一脸严肃。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穆清可不能被别人惦记,他难受! “你是说马新原吗?呵呵呵!” 穆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得是多好笑! 圣君不无反驳地点头,穆清又笑了,“人家都是仨孩子的爹了!你想什么呢!” 圣君一秒黑脸,甩开穆清的手赌气似的看向窗外! 刚才就该把穆清的那只蜜蜂也放出来,叮叮她涨涨记性!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进门前穆清的手机响了。 “喂,你好?” “你好,我是之前给你打过电话的那个,钟珂鸣的朋友。” 穆清一下子握紧手机,“您是回国了是吗?” “是的,这样,我今晚有应酬,我们明天见一面。” “好的好的,那地址您定了之后发给我吧。” “好,先这样。” 挂了电话,穆清深呼吸几次才平息下来。 “怎么了?”圣君给她倒了杯水。 “你知道吗?我之前遇到的钟珂鸣很可能不是人。” 圣君也没想到,微微皱起了眉,“他不是人?怎么可能?他若不是人我看得出来!” “最可怕的就是这个,我也能看得出来他是人,如果他是人,那生死簿上的名字怎么解释,还有那已经三年没有动过的骨灰怎么解释?呼——都太离奇了!” “你说,生死簿上有那个男人的名字?” 穆清点头从茶几的下面拿出那本生死簿翻看钟珂鸣的那一页给圣君看。 圣君看到后也是想不明白,那个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钟珂鸣又是谁? 能瞒得过两双天赐的眼睛,得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后脊柱就凉了,穆清晃了晃脑袋,这些事还是等明天见了那个朋友再说吧。 “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说吧。你晚上吃什么?” 穆清站起身走进厨房,顺手拿了餐桌上的围裙就穿上了。 正要在身后系绳子,就被某男人抱住了。 修长的手臂圈住穆清的同时,穆清耳根子就红了。 她声音有点抖,“做什么?” 圣君的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嗅了嗅,温热的气息喷在上面,穆清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一点点上升的体温。 某人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一口穆清的脖子,“我要学习一下凡人的臭毛病。” 穆清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她舔了舔嘴唇,希望能够得到缓解,然并卵。 “什么,毛病?” “开胃菜!” 某人忽地含住穆清的耳垂,轻咬着。 穆清的心漏了几拍,跳得极其没有规律,她觉得她快死了。 心律不齐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