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收藏! 带着一丝疑惑,穆清走出了粱歌的办公室。 什么时候起,伤口愈合得这么快了? 不会又是圣君吧? 穆清摇摇头,“怎么看都觉得阴魂不散!” 坐在一边小荷塘的长椅上,穆清开始想今天的事情。 粱歌如果是小三,那女鬼就是被她逼成这样的,但是时间不对,粱歌说自己是从两年前才被小鬼纠缠,那么纠缠粱歌的又是哪一个? 如果还有第二只鬼,她又是为什么一定要缠着粱歌呢? 都说鬼总会出现在自己生前熟悉的地方,那么这个鬼会不会就是这个剧院的演员呢? 穆清将脚边的一块小石子踢出去,跌跌撞撞地掉进了河里,穆清专心想事情,完全没注意到一边的石子路上正悄悄地漫延开水来。 突然口袋的手机响了,“珂鸣,有事?” “你又问我有事!” 穆清微微一笑,那已经成为了习惯哪里说改就改啊! “没有。” “想说,晚上一起看电影吧。”那面的钟珂鸣像是小心翼翼一样,听在穆清的耳朵里有些暧昧。 若是搁在从前,穆清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但是现在…… “看什么?” 钟珂鸣犹豫了一下道,“最近影院怀旧,泰坦尼克号。” “买了?” “还……买了。” 听到钟珂鸣突然的改口,穆清不禁一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拒绝得了吗?” “拒绝不了!” 挂了钟珂鸣的电话,穆清心情难以言说,若说高兴的确有,若说难过也有。 现在的钟珂鸣和那时候的自己总是惊人的相像,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对待彼此的态度,都显得卑微而且尴尬。 穆清站起身背上背包,刚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滑,然后瞬间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地掉进了一边的河塘。 穆清水性很好,但是突然落水谁也来不及反应,连着呛了好几口水。 她只觉得脚腕被拽得生疼,怎么挣脱也挣不开。 划开双臂尽量溅起水花波纹想要被人看到,可正值午休时候,人都到边上的食堂吃饭了,哪里会有人看到这里! 穆清实在憋不住又呛了起来,接着整个人的意识开始模糊,缓缓闭上了眼睛。 是要死了? 还是传说中的飞升? 下辈子她一定要做一个有娘疼,有爹爱的宝! 忽然间,穆清眼前出现了一片仙境,模模糊糊的样子,好像是一座寝殿,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好像是,是,三生,三生什么? 穆清脑子越来越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该进去,那里很熟悉,进去了就得救了。 她的手挣着向前,可脚腕的力度却忽然增大。 谁!到底是谁! 老娘若是还活着,就让熒辉…… 穆清终于还是抵不过那些河塘的水晕了过去。 ==== 烈焰圣君这正襟危坐,他摊上事了! 还不小。 太上老君坐在他寝殿的上位怕是等了很久了,莫不是他私下找寻水神被发现了? 谁嘴这么快! 让他知道了非撕了他不可! “小官拜见老君,近安。”圣君是天庭出了名的见谁也不拜,所以嘴上是这么说的,身体可是极诚实地一动不动。 “嗯。” 嗯个屁啊!也不说话!谁知你来做什么! “不知太上老君此行是为何?”圣君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来这是问句。 太上老君也不恼,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抬手就要写什么! 圣君瞬间瞪大的眼睛,极不情愿地喊道,“等一下!” “怎么?圣君不想老夫在这本子上写?” 圣君真的想像穆清那样狠狠翻白眼,“功绩录怎么轮到你手上了?” 功绩录,那是天界的神仙每每飞升几段的最重要的凭证,平时的功绩录都是在老头手上,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老神仙的手上了! 太上老君的为人谁心里没点数啊! 那可是芝麻大点的事他都敢捅上天庭的,若真的将功绩录放在他手里,圣君怕是永生都要在人间过了! “意思是,老夫不配?”太上老君手里的笔又往本子上画。 “等一下!”圣君又是一声大叫,他的确到了该飞升的时候了,这功绩录还真的挺重要的,“太上老君此行不会只是鞭策小官吧!” “我就来鞭策你的!” 圣君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想想当初火烧雄关殿,他太上老君被自己烧得衣不蔽体,现在权当是报应,报应!不生气,不生气! “那您说,我听着。” 太上老君道,“这几百年给你的任务不就那么点吗?让你抓个鬼,写个功过簿,怎么就这么不准时?阎王都说子民数量不对了!这是你的失职!” 失职!对!失职!圣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什么都对!对! “还有啊!大家都是神仙,你这个字能不能写得好看一点!实在不行啊!你去我那儿拿几篇工作日志,找找心得!” 找找心得,找心得,心得,得! 德行! 圣君就差一声喊出来了! “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圣君巴不得他赶紧走。 太上老君完全没想走,他站起身在烈焰圣君的寝殿里漫步,一会儿说这个屏风不该这么摆,一会儿说这个灵珠要好好擦亮。 动不动就伸手怼圣君的肩膀,圣君心道,“我忍!” 突然太上老君停了下来,他眼神犀利地看着圣君手腕上的红绳。 圣君心中大喊不妙,怎么忘了藏起来了! “你这是将谁带在手上?” 圣君抬头一笑,就解开了红绳,“我烈焰圣君无牵无挂的,怎么会把谁带在手腕上!” 太上老君可能是想到眼前人的性子冷冷一笑,“也是,你一个挥挥手就把雄关殿烧了的货色,又能牵挂谁啊!” 圣君暗暗松了口气,在他本以为太上老君要走的时候,太上老君突然站住。 “但我告诉你,天界的老神仙不是瞎子,你到底为什么烧了雄关殿不是多大的秘密!也不要以为八十八天鞭就能解决那些事!等着吧,早晚让你生不如死!” 烈焰圣君瞪着太上老君的背影,那股子狠劲让人见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堕入魔道。 但太上老君不怕。 神仙生来就是神仙,所以每一位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执念,而眼前这个少年,他不论多混多狂,心里都有一份执念,而且很不巧,那份执念,是善与恶。 魔与仙最大的区别就是善恶,很多神仙早就看透这一点,所以行为便喜欢擦着边,人间便有了善恶同寄体。 也就是人常说的,善人未必善,恶人未必恶。 烈焰圣君却是天界的一朵奇葩,明明是火神,本身就善恶难辨,他还非得纠结谁善谁恶,天界让他去写功过簿,不无教化他的意思。 “雄关殿我敢烧一次,就敢烧第二次!你们是神仙,难道我就不是?就算是八十八天鞭也不过是将圣脉削细一点,何曾伤我一分一毫?” “你!” “还有!功绩录怎么了?你就算是写得天花乱坠又怎么了?抬举你跟你讨好两句,不然谁理你啊!” 圣君是真的火了,周身的温度开始升高,整个木秋殿里火一般的温度。 即便是经常出入炼丹炉的太上老君都觉得温度异常,正要说话的时候,小金子猛地撞开了寝殿的门,一脸焦急地看着圣君。 “出,出事了。” 圣君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好用,“能出什么事!放屁!” “穆清出事了!” 这话一出口,圣君瞬间消失,地上遗落的那条红绳渐渐被零星的火烧毁了。 小金子见状也要去,却被太上老君拦住,“凌云金怪等一下!这怎么回事?穆清又是谁?” 小金子一向看不惯太上老君的作风便就当没听见,“嗖”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