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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不得不说芳夫人的心思是非常敏锐的,念奴一日未找到人家,便一日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可她之前低估了老夫人对念奴的关切之情,是以在刺史府的茶会上,与各府周旋间有意无意的介绍江南小户人家出身的念奴是现下是什么光景,狠狠的发泄了心中的不满,可如今芳夫人心里存了这个担心,对刘时之便更是上心,日常的关心体贴自不在话下,刘时之心里自是熨贴顺遂,近来到沅芜院的日子比起先前也多了几日,倒把菊韵恨得有些个咬牙切齿。是以,芳夫人悬着的心才慢慢缓了下来。  菊韵也是个极有心计的,自从到刘时之房里伺侯以来,虽然一直没有过通房丫头的明路,可是全府上下都知道她是侍候老爷的人,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作践于她,再者穆雪芳只是平妻,并不能和刘时之同一个院子,这才大大便宜了菊韵,虽然没有名份,占着刘时之的日子倒比穆雪芳还多,已经好几个月了,刘时之还没有正妻,她这通房丫头的身份便不能过明路,自然不能怀上子嗣,所以菊韵心里便盼着,刘时之再娶个正妻,最好是像从前穆雪薇那种娇滴滴,好拿捏的。  自从李念奴从江南来了以后,她也留心看了,虽然念奴一直规规矩矩的,除了自己房里和正荣堂外一概不去,就是外出,也从不落单,而且她是刘老夫人的娘家内侄女,如果念奴成了刘时之的正妻,既可以压了穆雪芳一头,还可以让自己通房丫头的身份过了明路,若是念奴高兴了,直接抬了自己为姨娘,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日,刘时之下朝回来后照例去书房,却见自己的书桌前坐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刘时之一下子便猜到是老夫人的内侄女念奴,这几日给娘亲请安时,娘亲总是有意无意的跟他提起这个念奴,不只是娘亲,就连房里的菊韵都对念奴赞誉有加,穆雪芳虽然是续弦,可她的身份做了平妻都是抬举了她,又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娘亲的心思他自然猜得到,因此,在自己的书房见到这个女子,刘时之便知道,这是娘亲安排的。  他下意识的细细打量这个女子,被眼前窈窕柔媚的女子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见端坐自己书案前的女子,脸若芙渠目如秋水,边翻看书页边持笔在一旁做着笔记,头缓缓摆动间,发上的簪花镏金步瑶便轻轻的荡出一个优美的弧,持笔的手腕圆润晶莹,莹白如玉,刘时之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便挥手屏退了跟在身后的小厮旺儿,独自一人跨身进去。  “不知念奴表妹正看些什么书?竟是这样入神?”刘时之缓步度进去,摆出一副最温润如玉的笑容。  卜听到男子的声音,李念奴受了一惊的样子,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只见眼前的男子,一身银灰色常服,用同色的腰带系了,更显得身材修长,一头黑发也细细梳起,用同色的发带绑了,一双含情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念奴慌忙站起,脸色绯红,“念奴不知是表哥书房,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刘时之是知道自己这个表妹的,老夫人娘家的内侄女,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又有江南女子温柔婉约的风情,心下便动了一动,见念奴此刻并未避嫌离去,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坐在方才念奴坐的书案前,翻看念奴刚刚记下的笔记,只见书页上的字迹娟秀整齐,念奴不安的立在一旁,绯红着脸色并未答话,“表妹难得一手好颜体,倒与我那先夫人的柳体有异曲同工之妙。”刘时之喜欢才女,之前的雪薇就是才女,可惜……现在他虽然有一个平妻和一个通房丫头,只是都没有雪薇之才,看念奴这等情状,也许正好解自己缺少了红袖添香之憾,既然是娘亲的安排,念奴又有这等才貌,他便笑讷了又如何?  “念奴拙字,不敢与嫂嫂相提并论,念奴唐突,先请告退。”念奴福了一福,便要转身告辞,刘时之情急之下,一把握住念奴的手,只觉入手一片柔腻,香风阵阵,念奴手被刘时之一握,更是脸红得似滴血似的,只怔在原地,不敢动弹,刘时之瞧她不胜娇羞的怯怯之意,心下再动了一动,便放开念奴并愈发温和的笑道:“天色已晚,表妹孤身一人,可从书房后的花廊行走,既有亮光也无人发觉。”  “念奴谢过表哥提醒。”念奴娇声说道,便急步退出书房,往花廊方向拐去。  刘时之见她莲步珊珊的急走出去,书房里只留下若有似无的香气,心下怅然若失。  这边,李念奴出了书房,急急便从花廊返回自己的屋子,看来姑母也跟表哥提起他们的事情,而表哥的反应,自然也是同意了的,所以才会特意提醒自己从花廊上走,既有亮光,也未现一个仆妇丫鬟,她用手抚上心跳得厉害的胸口,忽又想起刚刚表哥才握过自己的手,又觉得脸热辣辣的烧了起来。  她知道那是刘时之的书房,也知道这个时辰,表哥刘时之必来书房,她不过是随口一问老夫人跟前的李妈,哪里可以看到书,李妈便指了这里,当下,她便也明白,老夫人是事先做了安排和准备的,否则自己决不会那么轻易的从书房进出。  父亲早逝,在江南那个小城,她再好的才华,也不过配个乡绅之子,正在百般踌躇之际,幸好远在京城的远房姑妈来信,要接她到京城省亲并表示要为她在京城择婿,这下不仅是她的娘亲和她自己,就是族里的亲戚们,也是极为乐见她千里赴京,京城,是她连在梦里也不敢奢想的地方。  到了京城之后,虽然名义上让穆雪芳给她相看人家,不过从老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她猜到了老夫人的心思,也知道老夫人对芳夫人的诸多不满之处,加之侍郎府和茶会上的两次接触,芳夫人对自己的羞辱,更是让念奴暗下决心,接受姑母的安排,嫁与刘时之,而且要牢牢坐稳了嫡妻的位子,定不能再被任何人小瞧了去。  刺史茶会后,她曾在老夫人的安排下隔着屏风见过刘时之,相貌堂堂,温文儒雅,确是她心中的良配,她对表哥刘时之一见倾心,刘时之年近三十,却在翰林任职,还是翰林编修之一,其才华自不待言,今夜书房相会,表哥刘时之的举动虽让她脸红心跳,却也心下窃喜。  思恃良多,念奴只觉脸上一阵阵的火烧,料到若是此时回房,怕是会被屋里的丫鬟们看出端倪,正巧夜来风凉,她便在假山前的树下石椅上坐着,欲借凉风吹散她一脸的火热,刚坐了不久,忽听到表哥刘时之的声音:“表妹夜坐于此,可是不小心迷了路?”这下,念奴是真的被吓到了,慌乱间正欲站起,奈何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坐下去,却早被刘时之一把搂住,急步闪身进了假山阴暗处。  刚闪进假山,便见外面巡夜的三两个仆婆点头灯笼经过,只差一会,便会让人发现,假山内的石洞狭小,只勉强能容得下两人,再且念奴又羞又怕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只能紧紧的靠在刘时之身上,刘时之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夜寒露重,表妹可当心些。”念奴回过神来,盈盈水眸怯怯的看向他,念奴猛地回过神来,她竟让表哥抱了自己许久,便用力想推开他,可刘时之贪恋的把念奴继续搂在怀里,“表哥自重。”念奴只觉脸烧得厉害,奋力推开刘时之,哪里能推得了,刘时之又是个惯会风月的,嘴唇滑过念奴的脸颊,在她耳边暧昧低语道“表妹这般模样回了房里也无需担心,我这就去正荣堂请娘亲成全你我二人。”  念奴心里已有了准备,也知道这是姑母的意思,却不便做出什么反应,当下便不敢再作停留,急急回到自己屋里去。  刘时之看着念奴远去的背景,含笑不语。  绮岚院里,月笙正带着月明描红,一笔一划细细的写,侍书和司画瞧见他们姐弟俩都笑着悄悄退了出去,到底月明不过5岁的小娃娃,写了不到半个时辰,便闹着要姐姐弹琴,月笙便放开笔墨,取过琴来笑道“明儿,姐姐执琴你来画画,待琴音结束,便看看你画了什么可好?”他们姐弟常玩各种游戏,月明当即乐意,自己取来画笔和纸,便对着姐姐。  月笙熟练的调好琴弦,细细的划出琴音,是一曲舒缓的春日歌行,月明听着琴音,却又迟迟没有动笔,月笙边弹边等了他一会儿,月明双手托腮,脸鼓成了小包子一副疑惑的模样,煞是可爱,月笙含笑着住了弦,只静静的看着弟弟。“姐姐,你的琴明明弹得这样好,为何一到了外面弹得就没那么好听了?是因为你害怕吗?”  “你不过蒜苗高的小娃娃,哪里就知道好不好听了?”  “知道的,姐姐弹的曲子听着很舒服,比双儿姐姐弹的听起来要舒服多了。”  月笙怔了怔,想到自己不久也许将要到慧觉寺修行,便定了定神,放下琴,牵过月明的小手来到书案前,认真的看着弟弟,有些事情,可以细细说与他知晓了“明儿,姐姐确是害怕,不过又不是害怕,姐姐并不害怕在人前弹曲,姐姐害怕的,是我们现下还太过弱小,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  “姐姐是说,我们没有了娘亲,便要凡事靠自己了么。”月明稚嫩的声音说出这等话来,实实的惊了月笙好大一跳,月明比自己意想的还要聪明,又想到自己即将入寺修行,且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正好眼下房里只得他们姐弟二人,便正色对月明道“是的,就是你说的意思,待姐姐细细说与你听,几年前我们的娘亲曾经留下一封信……”  不知过了多久,侍书进来提醒姐弟俩,老夫人在正荣堂里摆饭了,月笙姐弟这才发现,已到了掌灯时分,月笙便收拾了房里的东西,亲自给月明净了手,便牵着他往正荣堂去,司画和侍书跟着,直言打趣道“有道是长姐如母,瞧着你俩这样子,说得真真不错。”月明刚刚听了一大通的话,还有点呆,愣神的走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月笙只好轻轻捏捏他的手心安慰道“明儿放心,凡事都有姐姐呢。”对月明来说,有些事情太过突然。  月明回过神来,对着姐姐甜甜一笑“姐姐,呆会晚饭后,你再教我认字吧。”月笙明白,弟弟是转过弯来了,便也笑着应了。  侍书和司画跟在后面,月笙忽然问道“司画姐姐,你这身上熏的是什么香?”司画愣了一下笑道“奴婢不曾熏香,身上的味道大概是新换上的胭脂膏子”,侍书打趣道“小姐快把司画打发了出去吧,最近她经常偷跑出去,怕是金旺儿回来了,她的心思也不在这儿了。”金旺儿跟着管事爹爹在外面给翰林府照看庄子,如今与司画的婚期临近,自然是已经回来了。  司画羞红了脸作势要打侍书,却也在心底暗暗感激侍书,幸好,她以为自己外出是偷会金旺儿去了。  月笙带着月明走在前面,扭头笑道“年底司画姐姐就要成婚,细算起来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自然有许多事要忙,眼下金旺儿又刚从外面回来,既如此,不如跟母亲告个假,好好准备一下婚事?”  再回头,月底眼底有难掩的悲哀与无奈,司画身上的香气自然不是熏香,而是她自己说的胭脂膏子,只是这胭脂膏子绝不是金旺儿能给得了的,司画,你向来聪明,却忘了这等名贵的胭脂无论如何也不会出自管家之子的手里,芳夫人让你做眼线,是为了月双将来的选秀,那么你呢?你却是为何,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因为什么,自小在自己身边的司画成了芳夫人安插在绮岚院的眼线?司画只是将自己的消息传给芳夫人,并没有下其他的狠手,是芳夫人要放长线钓大鱼,还是司画顾念多年的姐妹情谊不肯下手?月笙思索道,却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怎的也拿奴婢打趣,奴婢自然是要一心一意服伺小姐的。”司画红了脸,不自然的笑道。  是要等自己如芳夫人所愿去了慧觉寺能罢休,不再监视自己吗?月笙只笑笑并不回答,牵着弟弟的手也不禁紧了几分,月明抬起圆脸看向姐姐,月笙才意识到自己隐隐有些失态,便给了月明安慰的笑容。  原本月笙还在烦恼,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自己长留慧觉寺,看来这个难题,可以留给芳夫人,也许通过司画能让自己如愿以偿。  正荣堂里笑声一片,月笙姐弟到时,正见着父亲刘时之侍立祖母身旁,却不见芳夫人和月凌兄妹,月笙带着月明上前向祖母和父亲请安,又见念奴也站在一旁,便也向念奴见了礼后入座。  “往日里,凌儿在书院,只得孩人一人用饭,实在有些孤单,今日雪芳又带着凌儿兄妹到了郡守府,独自一人便想着到娘亲处用膳。”刘时之坐在了刘老夫人身畔,“雪芳带着两个孩儿这么去于礼不合,只是她到底是你的平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平日里你也该提点一些,别让人笑话我们翰林府不知轻重。”  刘老夫人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刘时之却是知道原因的,便笑道“娘放心,儿子自有主张。”  月笙月明来得晚,听得不知所以,便小声的问身旁的念奴,这方才知道,早年到古蔺县丞张则仕门下当差的雪芳同胞兄弟穆正元,因县丞新升古蔺郡守,也跟着提了从事,可巧张则仕回京述职,穆正元也跟着回到了京城,是以今晚雪芳便带着月凌姐弟到了穆正元府邸贺喜。  大兴国嫡庶尊卑分明,虽然穆雪芳是刘时之的继室夫人,却和穆正元一样是庶子女出身,是以穆府只谴了体面的管事送上贺礼,无需亲自上门,而月笙月明是穆府嫡女穆雪薇嫡出的子女,且年纪尚小故无需道贺。穆雪芳虽然是穆正元的同胞亲妹,却也是翰林府的当家主母,而穆正元因职位低微,只是寄居在郡守府里,他们这么巴巴的跑到郡守府,确实有些过了,月笙听闻后,捉摸出老夫人“于礼不合”四字的深意,只对着念奴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个穆正元,正是之前穆雪芳在侍郎府里反复跟自己提起过的同胞兄弟,念奴回想起来,还有些愤愤不平,不过一介武夫而已,还是侍郎府的庶子,穆雪芳居然还觉得把他介绍给念奴是抬举了她。她穆雪芳不是防贼似的防她吗?那她就偏偏要嫁与刘时之为正妻,实实在在压她这平妻一头。念奴用余光偷偷看了眼刘时之,见他也正看向自己,脸不由的一红。  许是念奴与月笙说话的声音略大,时之含笑看着念奴“表妹与笙儿倒是投缘。”念奴瞧见表哥直勾勾的看向自己,忽又想起方才在书房及假山相遇之事,脸上便火烧似的通红,羞怯得说不出话来,一派不胜娇羞之态,老夫人心下了然却假装不知,“念奴这孩子与笙儿姐妹处得极好,与笙儿更似益师益友一般。”  刘时之笑道“如此便更好了。”说罢,意有所指的望向念奴,“表妹乃是江南有名的才女,若有表妹好好教导笙儿姐妹,何愁刘府会被人笑话了去。”这已经是明白的回应方才刘老夫人的不满了,觉查出刘时之深意的念奴,脸色更是红得滴血一般。  老夫人哪有听不懂的,“我也正是这个意思,毕竟咱们刘府到底人丁单薄了些。”未几 “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开席吧。”老夫人见念奴的脸红得快要坐不住了,当下也止了话题,一家人笑着入席。  毕竟男女大防,因刘牧之外放为官未归,月明年纪尚小,雪薇去世后至今仍与老夫人同住一个院子,老夫人瞧着满屋子的至亲骨肉,笑着看向念奴和时之,说起了另一件事,“你弟弟几时回来,可有准消息了?”  刘时之点点头,刘牧之外放已近三年,年底可回京述职,可要职位轮换,还得两年的时间,见母亲问起便细回道,听闻牧之年底可回京,刘老夫人笑道,“既这么着,咱们年底把事都办了,趁着牧之回来正可好好热闹一番。”刘时之看着李念奴,笑而不答。  “明儿也快要开蒙启笔了,你这当爹的可得多花些心思,咱们刘府在京都根基尚浅,早日让家里的孩儿们考得功名是最头等要紧的。”刘老夫人看着正吃饭的月明,不忘提醒刘时之道。  “我想着到明年开春,便送明儿到岳林书院去,待将来看他的造化。”老夫人又问了月凌的学业,当听闻月凌刻苦进学,在国子监试业中得了优异,便眉开眼笑,“凌儿和双儿兄妹,很是用功。”比那不着调的穆雪芳好多了,穆雪芳抬成了平妻也不算是坏事,至少可以让月凌月双了有嫡子嫡女的身份,将来不至于误了他们的前程。  “你和牧之该多多给家里开枝散叶才好。”刘老夫人见时之和念奴时不时的眉来眼去,也安心不少,念奴和雪薇一样是个才女,想来这等女子更容易入了时之的眼,况且念奴的样子又是个好生养的,便笑着意有所指道,时之还好至少已经有了两个儿子,可牧之,连生了三个女儿,连一个儿子都还没有,等他年底回京述职,自己还要筹谋一番。  刘时之边听娘亲说话,边不住的拿眼打量着念奴,对这个表妹,他是越看越满意,让念奴做他的正妻,是合了他的心意的。月笙一心只带着月明,对长辈们一晚上若有所指的话,仿佛一名也听不懂的样子,府里一派和乐的气氛,却未料到不远处的马车里,月凌和月双正对着芳夫人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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