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订阅到防盗章的小天使耐心等待几天有了嫡孙,鱼老太爷这才觉得鱼家有后了心思都活络起来,煞费苦心,冥思苦想大半月终于给嫡孙定了名字。
他对于努力的结果格外满意在儿子回家后特地跑来西院赐名。
鱼老太爷坐在厅堂的上方捋着花白的胡须得意道:“我给他取名为衍鱼泽衍。”
鱼恒抱着儿子也很满意,连连点头“衍,示水流入海,素有富足、延长、开展的意思,是个好名字。”
谁知鱼老太爷忽然改了脸用一副你怎么能这般肤浅的眼神瞪着儿子“再想想!”
鱼令嫣在心中偷笑,捶着鱼老太爷的肩乐呵呵回道:“大爷爷想了半个月才取出来,肯定别有深意难道是取自前朝名相吴衍的名讳衍公年幼时芦衣顺母勤奋刻苦,掌权后励精图治,大展宏图,同时还宽宥待人,历经三朝皇帝而不倒,实乃一代人杰也。取了这名字,可不就多了一股气势,以后谁也不敢小瞧咱们衍哥儿。”
鱼老太爷对孙女的见识还算满意,总算给她留了面子,“令嫣说的也对,不过,我这个衍字,主要还是来自仙才申公。”他说着便朝空中拱了一手,以显示他的尊敬。
鱼恒也马上激动起来,要不是他抱着儿子,恐怕也要跳起来,鞠个躬,拱个手,“原来取了仙才的字。”
鱼令嫣有些无语,没想到弟弟的名字,居然取自她祖父和父亲的偶像,仙才申锐。
申锐,字衍之,是文妙天下、逸绝尘的仙才,雍朝顶尖家、书画家、散文家、诗人、词人,集大成者也。
要知道,在雍朝,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取字的,有字者,都是一代大文豪,开朝以来,统共也就十人有这资格。
其中,又以俊贤七才之申衍之,最负盛名,是界名副其实的扛把子手。
更重要的是,他是俊贤七才之中,唯一还活着的人物,如今还不到五十,尽管不在朝为官,也从不参与政事,却是士林清流界的精神砥柱。
而且申锐可是老申国公的儿子,出生高贵,又有大才,所以勋贵们也颇为服他。
取这名字,鱼老天爷可真是对嫡孙寄予厚望,认真道:“我身子还壮实,以后衍哥儿满了三岁,就由我来教导。”
鱼恒自然无异议,鱼老太爷也是满腹经纶、通今博古的八斗之才也,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马,三少爷不愁没前途。
然后这父子俩便开始热情讨论三少爷的教育培养问题,而襁褓中的衍少爷,终于被吵醒,睁开了迷蒙的大眼,闻着声源转悠。
鱼令嫣忙从父亲手里接过弟弟,稳稳地抱住,跟长辈们告辞,“祖父、父亲,衍哥儿醒了,怕是饿了要吃奶,我先带他下去。”
得了允许,她转过身,在嬷嬷丫环们的簇拥下,抱着弟弟往厉氏的房里走去。
走远了些,她温柔地用脸颊贴住弟弟的脖颈处,俏皮地说道:“阿眠,刚才是不是又在装睡呀?明明没睡着,还闭的紧紧的。”
被揭露的三少爷,在姐姐怀里不停动弹,小嘴巴不断吐着泡儿,确实是真的饿了,急着想吃呢。
阿眠是他的小名,还是鱼令嫣这个姐姐提议取的,当时是希望他好眠好睡,茁壮成长。
可谁知,小家伙不走常规路线,除了刚出生那几天睡的熟透透,以后就没那么好伺候了。
他尤其喜欢窝在人怀里,你安静地抱着他,哄他睡时,他偏要先吐会儿泡泡,挠会儿脸蛋,蹬会儿小腿,自娱自乐够了,才肯慢慢睡去。
若是你起了兴致,要逗他玩耍,他却打哈欠,眯眼睛要睡。等你以为他已睡熟,准备放下时,他又能马上睁开眼。如此反复,直到你死了放下他的心。
阿眠喜欢佯睡,且喜欢时时有人抱他,不喜欢被逗弄,这是令嫣、厉氏还有厉嬷嬷都知晓的事,三人不放心别人,轮流来照顾他。
小家伙看上去不哭不闹,跟姐姐年幼时一样乖巧,其实是个难伺候的小磨人精,着实费力。
但这点累跟得到他的喜悦和欢愉相比,又算得什么。
令嫣换个姿势,托住他的脖颈和小屁股,哄道:“阿眠不急,马上就带你去娘那里。”
回了东稍间,却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令嫣不禁纳闷,这是这么了?
厉氏一瞧儿子扭动的姿势,就知道他饿了,缓了脸色,从女儿手里接过儿子来喂。
令嫣陪在一侧小心问道:“这是怎么了?都怒着个脸。”
厉嬷嬷回道:“姐儿可记得之前选的那个王氏奶娘,她竟然真出了问题。”
鱼令嫣皱起了眉头。
“王奶娘背上不知何时长了一片紫红斑,她自己竟也没察觉,最近那处化了脓,人了热,才现异常。刘嬷嬷看了,说是被桃胡虫叮的,咬后先不作,体内的毒素慢慢积累,最后才显出来。要是眠哥儿喝了她的奶,恐怕就要受苦。”
令嫣觉得奇怪,“不能啊,这王奶娘刚进门时,刘嬷嬷可是验了身的,当时确实是好的,才住了进来,而且她是外祖家特意送来的人,家人都在外婆手里握着,不会轻易背叛了。”
“王氏说,自她进来后,平日都在自己屋子待产,从未接触过外人。唯一的机会,还是鱼家派人去接她的时候,当时她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后,便觉得背部有些痒,不过后来并无大碍,也没甚在意。”
厉氏由于喂着儿子,不好折腾,不然以她的脾气,非得跳起来掀桌子不可,她恨的咬牙切齿,说道:“没想到她在我生产前故意闹出动静,暗地里在这种地方下功夫呢。敢害我儿,我非弄死她不可!”
万姨娘素来行事鲁莽,口无遮拦,隔段功夫,就要做些膈应人的作事。她要不是生了二小姐鱼令妩,早不知沦落到何处去了。
因着二姑娘还未出嫁,大房中人也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其实主要也是嫌弃,跟这位计较了,会拉低自己的份次,多掉价儿。
一来二去,万氏心里,竟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见老爷这段日子,都未曾踏及大房半步,问了才知,老爷现在只去二房厉氏那里,心里就很是不平,哪怕这事根本轮不到她来操心。
碰巧见到厉氏,这人的老毛病就全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稀里哗啦胡说一通。
可厉氏不是大房的妻妾,她才不在乎什么微妙的平衡,也不管你是什么大房的姨娘。老太太她尚且能怼,你一个小小的厉氏,敢以下犯上,她还能治不了,说打就打,绝不把你留给严氏去收拾。
二房的丫环婆子们都是厉嬷嬷亲手调教出来,她们从来只认厉氏一个主子,只听厉氏的吩咐,身上还都有些手段,直把万氏给整的跪地求饶。
要不是鱼令嫣赶来,劝着说道:“到底是大房的姨娘,二姐姐的生母,看在她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吧。”
不然就以厉氏的脾气,这事还有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