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插着腰故作生气的模样，林帆不由得想起了平日里那个一点半内总是和自己争吵的毒舌少女，一时间相互间有些尴尬的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我不帮你一下，刚刚你可就危险了啊！”林帆摊手道。

“才不会呢，我的反应没那么慢，只是一个被你拖到疲惫状态的对手，我还有很多预备的方案应对呢！”程芸哼了声后，似乎也觉得不应该在这个无所谓的话题上继续纠缠，于是乎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有一说一，最后的支援很漂亮，你……还好吧，这么勉强地又一次将梦宠叫出来，还撑得住吧？”

“说老实话，我现在感觉自己随时会昏过去，但是……”林帆目光认真起来道：“有些事情我不弄清楚实在是睡不着，小芸，你……看你的样子应该早就知道我是梦使了吧，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真亏你在一点半内能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我相处啊。”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可是今天看到骆小璇才感觉到不对劲的，毕竟你身边的梦宠从最开始就没有压抑自己气息的打算，几乎就差在街上打着招牌宣传你梦使身份了！”与林帆预想的不同，程芸居然反将一军抱怨回来：“可你呢，理论上来说你一个月前就该觉察到我梦使身份才对的，毕竟那个时候我一无所知，想必露出了许多马脚吧！”

一……一个月前？

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你……你给我等等。”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刺激得林帆额角都有些抽痛，他平复着心情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一个月前就成为梦使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梦使不全部都是一个月前突然间被那个自称神灵的人选中成为梦使的吗，话说这个项链我都挂了一个月了，就算穿着制服你也不该现在才发觉吧！”不知为何，程芸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气。

听到这番讶异的真相，林帆不由得将目光望向骆小璇的方向，但很可惜，对于整场游戏所知信息不比他多多少的梦宠也是同样摸不着头脑。

“一个月……你刚刚说全员是一个月，也就是说你已经接触过其他梦使了对吧。”林帆考虑一番后决定不再隐瞒认真道：“程芸，我是今天成为梦使的。”

“今天，这……也就是说你才一级吗，梦宠也只有小璇一个吗？”程芸的惊讶没有任何的伪装：“这……我实际接触过的梦使有两位数，从他们那里得知的其他人情报更是来自三位数以上的群体，但像你这样的情况我根本没有听过，还是说……难道因为淘汰人数过多，所以有第二批玩家进入游戏了吗？”

“慢着，淘汰？也就是说，已经有玩家……”林帆咽了一口口水，这无疑是迄今为止他最为关心的事情。

“嗯……有像是这样进行任务过程中被击败的，也有被玩家干掉的，总之……一个月以来，已经有半数玩家失去了资格，现在剩下的玩家据我所知一部份和我一样处在三级，弱一点的也都在二级左右，精英玩家已经抵达了四级，有一些传说中的玩家更是抵达了五级的世界。”程芸顿了顿露出担忧的神色道：“如果是有大批新人玩家涌入还好，不然……你这样的一级玩家不仅难以适应现在开服一个月的难度，也很容易成为刷箱子的猎人目标。”

糟糕……糟透了！

“总而言之，你是因为直到今天才察觉我梦使的身份，所以有所迟疑没和我接触的吗？”忍受着喉咙中的堵塞感，林帆艰难地继续发问道。

“但是果然还是越想越不对劲，最后还是偷偷跟在后面过来观察了。”说罢，程芸露出一个微笑道：“能做出这个判断救下你和店长他们，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