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干活了”阿紫回来刚好听到宫女们碎嘴,叉起腰狠狠地瞪着她们,“贵人们的闲话你们也敢说,嫌命长了是不是?这些话要是传到贵人们耳里,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那几个碎嘴的宫女吓得面面相觑,有个宫女不服气,便顶了阿紫,“这又不是我们瞎说,是郦秋宫里的人传出来的。”
“郦秋宫的人有皇后娘娘撑腰,你们有谁撑腰呢?”阿紫气不打一处来,“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巴,也别怪我不提醒你们,别到时惹了祸才知道错了。”
那宫女瞥了一眼南宫绾妧的房间,嘀咕道:“伺候个半死不活的主子,真是倒霉透了。”
啪!
阿紫一巴掌甩到那宫女的脸上,“你当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等着总管大人的处罚吧!”
一见阿紫搬出顺海来,其他的宫女顿时不敢吭声,只有那挨巴掌的宫女恨恨地看着阿紫,她不敢对阿紫如何,却把怨恨归在南宫绾妧身上。
“你说什么?月清宫里那贱女人怀孕了?”胡皇后瞪大眼睛,“你听谁说的?”
“婢子有个同乡在月清宫当差,听到伺候那南宫氏的人说起的。”丹杏道。
“何时有的身孕,不是说南宫氏快要病死了吗?陛下这段时日也没见去那儿了。”胡皇后烦躁不已,恨不得立马杀到月清宫看个究竟。
“娘娘别急,听婢子慢慢说来。原本那些宫人也当是南宫氏要病死了,可这段时间顺海又往她屋里派了许多人,粗使的,贴身伺候的都多了好些个,连吃食都是单独做,屋里伺候的人更是看得紧紧的,不让外头的人有机会近身。”
丹杏压低声,“娘娘不是让婢子盯着那边吗?婢子早就跟同乡打过招呼。前几日南宫氏身边有个粗使的宫人受了气,便找同乡哭诉,同乡留意问了她一些话,婢子又使了银子找些门路去查,这才查出来。若不是知道内情,还真是查不出来,那些人隐瞒得够紧。”
“本宫以为她快死了,没想到她竟然……”胡皇后气得五官都扭曲了,“绝不能让这贱女人生下龙种。”
“南宫氏怀有身孕四五个月,宫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即便是她身边的粗使宫人都以为她是得了重病,可见是陛下特意隐瞒,若不然不可能藏得如此隐秘。”
丹杏到底比胡皇后清醒,“娘娘若是要动手,那可得想好了退路,最好能找个替罪羊,若不然惹怒了陛下没好果子吃。”
“替罪羊?哼,谁会心甘情愿给本宫当替罪羊。”胡皇后心烦意燥,“父亲送进来那几个人真是没半点用处,侍寝也侍几次,没有一个能怀上。”
丹杏不敢吭声,采选结束已经好几个月了,后宫这么多嫔妃硬是没一个有孕,宫里早就传出不好的话来。
一股流言说是皇帝杀孽太重不得子嗣,还有一股流言直指向胡皇后,说她暗里给嫔妃下药。
如今南宫绾妧有孕,皇帝杀孽太重的流言不攻自破,至于其他宫妃是不是被胡皇后下毒,丹杏可就不敢保证了。
“丹杏,你去替本宫传话,说是本宫新酿了桂花酒,明日请各宫的贵人过来尝尝。”胡皇后眼中的阴险稍纵即逝。
“喏。”丹杏眼尖捕捉到了胡皇后的异样,她心想,胡皇后这是要找替罪羊了,也不知道哪位宫妃会倒霉。
桂花酒?哪个看见她酿的桂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