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皇后心想也是,于是吩咐香菊去办这事。想到以后宫里多了人,说不定还真来了几个能够被自己可利用的,心情便好了许多,胃口也有了。
落月轩的消息就没有这么灵通了,若不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南宫绾妧,南宫绾妧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因而外头已经为皇帝采选的事忙成一团时,她这落月轩还像是波纹不惊的水面般平静。
皇帝也没来折腾了,若是以前南宫绾妧真觉得这样子过下去挺好,可只从她知道皇帝已经派人去追她的孩子时,她就再也无法安心地呆在这冷清的落月轩了。
皇帝至那日半夜来了又走之后,已经有七八日没再出现,南宫绾妧沉不住气,只好又把小元子找来,把身上所剩不多的金叶子塞给他,让他想办法去辛者库探望敏容。
南宫绾妧没想到她的这个举动成了压断她和皇帝之间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让小元子带给敏容的东西,并没有到敏容的手里,而是出现在皇帝的御案上。
“打开。”皇帝盯着包裹,冷声吩咐。
顺海急忙解开包裹,里头放着几件女子衣裙,还有一些润肤的脂膏,几样吃的。
“看来这南宫娘娘对她的宫人还是重情重义的。”瞧瞧这衣裙的料子,那可都是贡品。
外头的女子若非是官宦人家,就算家里再多的钱财恐怕也穿不到这么好的料子,这南宫绾妧算起来是个好主子,难怪有人肯为她卖命。
顺海看了一眼皇帝,“陛下,没什么稀奇的。”
“一样一样的搜。”皇帝面无表情地开口。
“喏。”
皇帝发话谁敢不从?顺海先从那些吃食下手,一包包拆开,一个个的捣烂,捏碎成粉,一时之间暖阁里充斥着桂花糕、杏仁酥还有各种蜜饯的香味,让守在外头的宫人都忍不住流口水。
衣裙就容易检查了,衣领袖口等地方着重检查,其他部位摸一摸就能摸出来是否藏了东。
吃食和衣裙都没有问题,剩下的便是一条女子用的裹胸,顺海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下手去拿起来,这一摸就变了脸色,果然藏着东西了。
拿剪子把裹胸的边沿挑开,顺海从里头抽出被挤压成小小一卷的白色绢布。
“陛下。”顺海双手将呈给皇帝,皇帝接过布片展开,脸色阴沉如暴雨即将要来的天空。
他将布条上的字看了一边,无声地冷笑,“把东西重新缝回去,再去找一些同样的吃食放在里头,让小元子带给那宫人。”
顺海心想,幸而这些东西都是宫里常有的,若不然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东西很快就拿来,瞧着就跟原来的一模一样,那布条也找了针线好的宫人重新缝回去,小元子提着包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朝辛者库去了。
皇帝跟他说,让他听从南宫绾妧的吩咐,南宫绾妧叫他做什么都要尽量配合。
小元子其实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这么做,可他明白在后宫的生存之道,那便是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小元子走后,皇帝立即吩咐顺海去交代辛者库那边盯着敏容的人,不要放过任何的风吹草动。
南宫绾妧以为是敏容命大不死,其实那不过是皇帝手下留情罢了,把敏容送去辛者库做粗活,也是皇帝安排的的。
可怜的南宫绾妧,一切都蒙在鼓里,丝毫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的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