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客气,倒是显得有些过于矫情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坐下不琴一曲,公子且听好,那里已经备好了瓜果,这些是一些俗务,莫要嫌弃。”
姜云禾这样说着自然是快步地走动到琴前,她慢慢的坐下来,水仙袖子轻轻地扶起,是他整个人如梦如幻,倒像是琼瑶仙境中的仙人。
让人仿佛经常出落于这种地方,衣冠楚楚,一点也不拘谨。
仿佛这里就是他自己的家一样,他泰然处之的坐下来。
“在下洗耳恭听。”
他一条二郎腿翘在一旁,整个人完全歪躺在床榻,然后嘴里叼着一杆烟枪,轻轻地吐出来一个烟圈,屋子里面慢慢的就有了一种烟火气。
他本人牲的其实是略有魁梧的,只不过是名字清醒,让人误以为会是个哪个小姑娘的名字。
他的脸苏着粉,嘴涂着朱红,不过也依然难掩本身的阳刚之气,这种极致的落差使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怪异。
一个追求唯美的人,却偏偏生了一个黑色的相貌。
这里的人偏偏以白为美,所以也是这么多人喜欢往脸敷粉的原因,但是这些公子哥美一般也不好意思这么做,宁愿原汁原味的展现在别人面前。
这个人竟然是从原地方来的,那么他们这里风俗可能就是,这样所以风俗与民生有相因而成的关系。
她落落大方,把脸蛋在的脖窝,舍不得分开。
她不像其他人一样,这些女子恨不得长在别人身。
骨头缝里都生出某种想要腻在一个人怀里耍赖撒娇的冲动。
言子清把嘴里的烟吐进了眉灰里,那是一个通体的瓷器,用来盛未有燃尽的余晖。
他转身就要进屋,姜云禾却突然弯下腰,表示自己拒绝在弹琴的时候,有人打扰,只想安安静静的弹琴。
言子清只好作罢,他刚才听到兴奋处,本想看看此人庐山真面目,但是想到这是人家的规矩,也就忍住了。
在姜云禾离开他身边的时候,他的眼前一直是大恫的表情,如此尖锐,象刺客手中的刀,真的被刺伤。
于是他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静静地笑,到后来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有了声音。
旁边侍候的一个丫鬟犹豫了很久,终于拿出新的烟斗递给他。
这个动作却让他彻底解决,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大声笑着。
毫无疑问,这个人是他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虽然这次是他和姜云和两个人的见面,可是丫鬟也跟在身边,他可不能离开人伺候。
他慢慢转过身,如零落了一层清霜般萧萧落落,疲倦自那华美妍盛的屋子往外走去,声音压抑至几不可闻。
声嘶力竭的笑着,眼泪弄脏了他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可怜的人。
言子清的脸本来就敷着粉,这瞎子被刚才笑出来的眼泪洗刷了不少,倒是露出了原本的皮肤,确实是有些黝黑,但却是古铜色,在如今一些女子看来,这也是很阳光的一种美,他又何必往脸敷那么多粉呢。
言子清目光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方向,他无法抑制心中的触动。
也跟着节拍慢慢的哼唱了起来,他实在是觉得这首乐曲实在是符合自己心中的心境,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么让自己满意的琴声。
然而这个时候却从屋子外跑来了一个人,一进来就大声的喊着言子清的名字,那人是一个没有见过的样子,还很年幼小脸蛋镜是婴儿肥。
“哥哥,你这是不要我了吗?你怎么在这个女人的房间里呀?人家都等了好久了。”
难以想象这样有些让人产生误会的话,却出自于一个小女孩之口,果然是处于什么样的环境就会说出什么样,她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沾染了这样的袭击。
言子清抱歉的笑了笑。
“这个是阿圆,我的妹妹,以前我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阿媛还小,才四五岁,没想到到现在还记得我,阿云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爱缠着我。”
阿圆撒娇的皱眉,撅起嘴巴,怎么也不肯真开眼睛,耍赖般往他怀里年过去,他呵呵笑,明显她是想让他抱她进屋去,他把她从撤离抱出来。
她睡的粉扑扑的脸蛋,那个灰扑扑的小女孩在他精心呵护下逐渐消散,慢慢回来了。
婴儿粉红娇嫩,硬是挤进了屋里,挨着趴了下来,怎么都不肯走了那贱兮兮地模样很是好笑。
言子清地站起来,默默地扳住阿圆的脸,默默地从脑门开始使劲捏,的鼻子,眼睛,脸蛋,耳朵统统狠狠捏过一遍。
开心滑下她的面颊,她颤抖着走向,无声的滑落,全场寂静无语,静得仿佛可以听见泪落的声音。
天黑了,才发现自己摸到姜云禾的住处。
阿圆使劲摇晃着她的双肩,好半天,她才收回飘渺的视线,将目光落在阿圆泪流满面的脸,喉咙蠕动着,嘴唇一张一合,却没有任何声音。
姜云禾一直在想,是什么,让最后成了这样,分分散散,离离落落,像音符,零落不成歌。
阿圆还不知走,她那卷曲的大睫毛开始劈里啪啦地承载泪水,分明感觉到她的哭泣与不住地颤抖。
她试图把对方搂得更紧,这样可以真真切切听到她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