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了饭后,小友和双双消失不见了,飞雪嘟哝着小嘴巴,很不高兴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是的,她很烦,很烦。表姐也真是的,关系刚一确定,就这样没皮没臊的跑到娘娘庙约会,然后又跑到人家家里蹭饭吃。
说是蹭饭,当人家是小孩子好骗吗?还不是舍不得放小友走,抓紧时间腻味在一起,在过两个多小时,回龙镇发往市里的班车就要出发了,这么紧的时间,还玩失踪,真是太不像话了,最关键的是居然忍心把她一个人抛在院子里,弄的她像一个弃儿一样。真是气死人了,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说,最后把目光牢牢锁定在我的身上。
“陆天,你吃过桑葚吗?”她偏着头问我,一付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当然瞧的出来,她感到]孤独和无聊。她的表姐李双双带她过来却又撇下她,和未来的表姐夫去追求自己的甜蜜幸福去了,只剩下她孤影一人,呆在这个陌生的院子里。
最可悲的是,在这里找不到一个可以玩耍谈心的熟人,估计她翻过来覆过去的,把小友家里的全有人在心里默默地过滤了一遍,她会悲哀的发现,无论从身份,年龄,性格,以及熟悉程度全有角度上看,目前,我成了唯一可以倾诉玩耍的对象。
更让人可笑的是,我俩认识的时间不超过48小时,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微妙和神奇。
“桑葚?什么桑葚?我不太懂呀。”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确定这个东西好像可以品尝。
“桑椹,你不会连桑葚都没见过吧?蚕你总见过吧?蚕吃什么呢?”飞雪耐心的引导我,一下子让我想起幼儿园的老师循循诱导孩子们的场景。
“吃桑叶啊!”我有些明白过来了,这样推断,桑葚就是桑树结的果子?
“这样你还不明白吗?你真够笨的。”飞雪咯咯咯的笑起来,对于我的不堪,她似乎很乐意看见。
“飞雪,那个桑葚很好吃吗?”我不怕暴露自己的无知,并不认为那是一个令人羞耻的事情,我还很年轻,有许多东西需要我来学习,掌握。孔子他老人家不就说过嘛,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所以,不耻下问是一个人最基本的优良品质之一,而我希望自己能够身体力行去实践它。
“当然呢,很好吃的咯。”她很满意我的虚心请教,这样的机会对她而言,可是并不常见的,她需要趁机展示自己的真知灼见。
“这样吧,我带你出去转转,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桑葚长得是什么样的?”飞雪兴奋的说着,然后一脸期望的看着我的表情,唯恐我说出一个不字来。
“好吧,不过远不远?我们马上就要回家了。”我对飞雪做事还是有点不太放心,她稚气未脱的脾气仍旧让我有点心有余悸,路太远的话,我就不打算去了,免得误了班车。
“不远,不远,就在屋子的后面,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和双双姐还去玩过呢。不过那个时候你像头死猪一样睡着了,哈哈。”飞雪急忙打着保票,同时还不忘嘲讽一下我酒后的窘态。
果然出了院子,往左一拐,穿过一片竹林,坡下的洼地上有几棵长着暗红色果实的桑树。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观看桑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同学养蚕宝宝来着,摘过一两次桑叶,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红的就是桑葚。”飞雪手舞足蹈的指着桑树,露出了天真无邪的一面,这时候的她,纯洁而美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又像淡妆素雅的梨花,那么可爱,那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