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想起,俩人独处闺房岂非坐实传言,也是大大不妥,却悔之晚矣。
至夜一身鱼腥,满载而归,新闻联播里正传出女播音员播报经济增长的喜迅,我冲向卫生间,急切想洗去难闻的鱼味与一身的疲惫。
终于回到温馨的小屋,翻着一本流行歌谱(下午在小玉闺房中偶得),拿起心爱的吉他叮叮咚咚地试着弹奏……
有人敲打院门,然后听见张强沙哑嗓音,左军和小友跟老妈打招呼声音,很快,仨人鱼贯而入,小屋立马热闹起来。
“弹吉他呀!”张强漫无目的翻看歌谱,“哎哟,这里面还有照片呢?陆天,老实交代,谁的?”
我拿过照片,这是一张少女撑伞摆拍照片,再仔细一看,发现是小玉近照,显然是经过美颜处理过的,张强等人只见过小玉一面,且逢夜晚,认不出来很是正常。
“不认识,别弄丢了,歌谱是借的,夹回去吧。”
我不动声色把歌谱放好,对仨人讲:“今天钓了不少鱼回来,等会儿每人带几条回去,尝尝鲜。”
“那怎么好意思啊?你父子俩忙碌一整天的…灬”左军做什么事都客客气气的,礼貌先行,是四人中的歉歉君子。
“你不要给我,好家伙,满满一缸鱼呀!”张强倒是挺高兴,将了左军一军。小友笑了笑,没有表态,他一贯如此,随大流的。
“对啦,你在哪钓的这么多鱼?”左军感兴趣问道,现在野塘不多,仅存几处,早被人钓的鱼虾光光,踪迹绝无。
“五里村。”
“小玉老家?”张强反应贼快,联想到人。
“上次打台球,小玉提过她家里有鱼塘,张强你忘啦。”小友的记忆力不止一次令人赞服,我都记不得当日情形,他却能一口清楚道出。
“这鱼是小玉家的?”张强向我求证。
我微笑点头,仨人一阵欢呼。
“你们俩谈对象了?”张强推断问我。小友跟左军注视着我,准备好承受失去战友(光棍生活)打击。
“我们俩家大人走的比较近,小玉和我是幼儿园同事,仅此而已。”
“小玉也是这么认为?”张强追根问底,让我感觉到他有那么一丝莫名的紧张。
我认真回忆起来白天小玉的举动,闺房里小憩情景(中午喝了酒),以及歌谱里那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小玉至少不反感我是肯定的,想和我谈一场恋爱恐怕也是真的,要是说她多喜欢我,不免自识过高啦!
“这个嘛,得问她本人了。”我这样回答张强,女人的心思,如五月天气,谁能猜的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