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拿起手机，按下快捷键“2”。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一会儿，接通了。

“嗨，威廉！”韩雪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着开朗地打招呼道。

“夏洛特，你最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我会在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都不会接你的电话。”威廉嘶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

“抱歉，我没留意。”韩雪吐了吐舌头。

没留意才怪！

“噢——”威廉呻吟着，说：“你知道我这边是凌晨两点吗？你知道我因为准备画展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吗？你知道我才睡下不到一个小时吗？”

“抱歉！”韩雪毫无歉意地说，“威廉。我呢，最近我太闲了，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威廉在那边小声咒骂了几声，无奈地说：“夏洛特，你应该庆幸现在不是在我面前，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嘿，兄弟，别这样。”

“如果实在没事做，那就去画画吧。”威廉说：“每天一幅画，三十天后，我需要三十幅画。你做得到吗？”

说道最后，威廉有点挑衅。

“你是小瞧我吗？”韩雪抬了抬下巴，骄傲地说：“不用三十天，我给你三十幅画。”

威廉发出低沉的笑声，说道：“自大鬼，我需要不同的尺寸哦。你确定一副3m*3m的画一天时间就能够画出来吗？注意，是能够用来做参展水平的画作，不是让你胡乱应付我的涂鸦。”

“啧啧，狡猾鬼。”

“好吧，我开玩笑的。随便你画。”威廉声音嘶哑地说：“但是，我的确需要不同尺寸的画，每一幅画都要有固定的主题和内容。具体详情内容，等我睡醒之后发邮件给你。”

“ok。等你哦！”

“bye-bye。”

“wait。”

“嗯？”

“I love you，威廉。”

“I love you too。”

威廉哼哼地把电话挂断了。

放下手机。韩雪想，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都会很忙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忧伤和想阿瑟了——吧？

*

韩雪就在落地窗等待威廉的邮件的时候，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遥远的海面，漆黑一片。

韩雪拍了拍手，声控灯亮了起来。客厅白光亮起来，惨白惨白。

她起身，去浴室洗脸洗澡，清醒过来之后，裹着浴巾，包着湿哒哒的头发去厨房找吃的。

都说民以食为天，但很多时候，韩雪连吃饭的欲望都没有。

只是，想着回来之前，阿瑟叮嘱她好好吃饭，她才想下次见到阿瑟的时候，不希望听到他说她瘦了。

*

C城与威廉所在法国有7个小时的时差，韩雪看了一下时间，此时法国已经是白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