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尧好话说尽,自尊脸面全都不要了,放下身段求她,然而她油盐不进,对他回以尖酸刻薄的讽刺。至此他也失去了耐心,现在又是在封闭空间,只有他们两人,而女人是向来打不过男人的。戾气一上头,加上他无路可走,便恶向胆边生,将她压在沙发靠背上:“我不知道你说的原型是什么,感觉你今天老是说疯话。再问一遍,你究竟跟不跟我?”
丁诺完全不慌,细长白嫩的脖子后仰,像优雅的天鹅:“如果我说不,你要像你岳父那样对我吗?哦对了,你比他还不如呢,他好歹是找了一帮有案底的人来做,尽力保证自己手上干净,就算真的出了事也能拖着一堆人下水。你呢?青年才俊,要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进局子,可不可惜?”
权衡利弊是叶世尧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他何尝不知道这样是自毁,但已经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了,只能朝逼他的人反击。他按着丁诺的肩膀:“可惜,当然可惜,但我现在要是不能扭转局面,也没有光明的未来了。诺儿,你帮帮我,等我熬过这一关,叶氏上了正轨,你想要的未来就有了,不用跟我吃苦,我会带你享福。”
“我要享福也未必就得跟着你。”丁诺双手抱在身前,如同命运女神一般宣判了他的死刑,“想我帮忙也可以,乖乖回家睡觉,梦里你想怎样就怎样,全世界都可以是你的。”
她这副轻佻又傲慢的样子彻底点燃了叶世尧的怒火,他低吼一声,掐上她细弱的脖颈,两只眼睛瞪得血红,下的是置她于死地的力气。
但不过五秒,他就感到肩部覆上一只钢铁般的手,随后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直接丢了出去,他整个背摔在墙上,骨头隐隐作痛。
曲一鸣把丁诺扶起来,给她拍背:“慢点慢点,深呼吸,好些吗……”
叶世尧跟见了鬼似的:“你……你怎么在这儿?”
丁诺喝了点温水,喘过气来,指了指卧室房门:“他今天下午不舒服提前回来,刚才在里头睡觉。”
他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好像刚刚下狠手掐人的不是他,他是吓傻了的那个:“你们……住在一起?”
“叶先生,您管的还真宽。”曲一鸣冷笑道,“住一起倒不至于,我在隔壁,是她邻居,但今天楼上水管爆了,房子淹水,我就来借住了。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是真的准备闹出人命来。”
丁诺笑了笑:“如果没有其他人在家,我一个女人,怎么敢单独在家接待男人,这点基本的警惕心我还是有的。”
叶世尧听他们两个轻松愉快地聊了起来,似乎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又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的小心思和狂怒根本不足为虑。他们商量了一会儿晚上吃什么,最后决定点一家粥铺的外卖,曲一鸣不肯让她下厨,说她受到惊吓应该好好养着,不能再劳累了。
叶世尧当着他们的背景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不上话,甚至都搞不清他们对刚才那事打算怎么办。想再逼迫丁诺也不可行了,就他刚才摔的那一下子来看,曲一鸣的力气比他大,技巧也比他好,估计是练过的。
最后是曲一鸣把头扭过来,故作惊讶道:“叶先生还有事吗?”
叶世尧有些气不过:“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啊?”万书楼anshul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