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秦小公爷又口出私会之语,他们的目光都在这几个人身上流转。
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秦小公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祁瑾瑜神色不变的道,“我跟乐嘉县主,确实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秦琛挑眉,扯了扯嘴角,“颜可菁确实在我家推了萱儿入水是不错,她不干净,难道祁瑾瑜你就干净了?一个月前,你做了什么,要我提醒你吗?”
祁瑾瑜神情微动,他盯着秦琛,眉头微蹙,似乎很不解,“秦小公爷何出此言?你对我的误解好像很深,前些日子因为柳公子,我们确实闹了些不愉快,但你不至于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吧?”
秦琛眯起眼,这一刹那间发现,他从前觉得祁瑾瑜品行上佳,怕是看走眼了。
“一个月前,乐嘉县主被人推下九星湖,险些淹死在湖里,是你,救了她。你以为你悄无声息的从水中潜到另一边岸上偷偷回府,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这件事,只需查一查,便一清二楚。半月前颜可菁推萱儿落水,我救了她,下晌去九星湖跟晋中他们喝酒,在九星湖看到你和这位乐嘉县主,当时你也看到了我们,我的眼睛不瞎,你们或许没有私情,但你们二人私会,颜可菁确实没有说谎。”
秦琛冷声说完这番话,看着祁瑾瑜冷下来的目光,嗤笑一声,“你既然毁了乐嘉县主的清誉,为何不说,还装作不知道,想要继续完成跟颜家的婚约?你到底怀着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请你和这位乐嘉县主,往后离我和萱儿远远地,看见你们,我就犯恶心。”说完,牵着傻眼的颜可萱直接离开了御花园,完全不管自己说出来的这些话会引发什么后果。
离开了御花园,周围没人了,颜可萱才拉着秦琛停下,“你刚才说,你看到祁瑾瑜跟乐嘉县主待在九星湖私会,就在我落水那天?是真的?”
秦琛揉了揉额角,皱起眉,他怎么忽然被莫名其妙的情绪给影响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说出来的。
“我原本是不想说的,我怕你觉得是我搬弄是非。”秦琛皱着眉,又想到祁瑾瑜之前想把自己对他的态度,转移到柳琰身上,不禁心中恶心,道,“这个祁瑾瑜绝非善类。”
接着他又想到柳琰曾在九星湖喝醉的时候说,这个祁瑾瑜表里不一。
他当时还为祁瑾瑜说话,现在想想,真是脑子进水了。
颜可萱当然也听得出来祁瑾瑜有意引导旁人误会秦琛是为了朋友针对他,心中对祁瑾瑜的感官瞬间差了很多。
从前她怎么没看出来祁瑾瑜是这种人?
“他是不是善类且另说,你之前说在九星湖看到……”
不等颜可萱把话说完,秦琛便打断了她,“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当时承恩公府的世子陆晋,惠安长公主的独子柳琰,福安郡王的幼子杨衍,靖安侯府的二公子林茂,都在那里。”
也就是说,都看见了。
绝不可能是污蔑。
“我并非是觉得你在污蔑祁公子,只是觉得很奇怪。”颜可萱眉头紧皱道。
秦琛看着满脸困惑的颜可萱,也大概明白她在困惑什么,因为他也觉得很奇怪。
“若他们二人并无私情,又为何背着旁人暗中相会?被人拆穿,也要否认?祁公子又为什么隐瞒他救了乐嘉县主的事,坚持跟我成亲?他对我并无感情。”颜可萱其实也能感觉到,祁公子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就算他们曾有婚约,祁公子对她一直都是淡淡的。
秦琛摇头,“我也不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若要说祁瑾瑜是为了攀附权贵才坚持跟你成亲,也说不过去,毕竟论起来,你祖父虽然是太傅,但现在手里并没有什么实权,论起来权势还不如郑家,毕竟郑家老太爷是内阁辅臣。他若为了权势,大可堂堂正正的救了人,然后借此退婚,娶了县主,对他岂不是更有利?也没人会说他攀附权贵,毕竟是为了救人。”
“但他没有。”颜可萱皱着眉道。
“他不但没有,还偷偷从水里潜到另一边上岸离开,试图掩盖他救了乐嘉县主,并毁了乐嘉县主清誉一事,想把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继续跟你成亲。若他心里有你,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可他心中没有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太奇怪了,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祁公子是很奇怪,可乐嘉县主的言行举止也很奇怪,若是她不想跟祁公子扯上关系,不说出来情有可原,可她还暗中跟祁公子私会,这又怎么说?”颜可萱眉头紧皱,想到刚才郑乐薇对着祁瑾瑜发痴的样子,心里愈发不舒服,“还有她刚才看你的眼神……”
这个乐嘉县主,奇奇怪怪的。
秦琛本来就觉得这两个人行为古怪,被颜可萱这一说,就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了。
“这两个人,莫非是被鬼上身了?乐嘉县主我也是见过的,虽说不上知书达理,但也是深明礼仪的大家小姐,她今天跟颜可菁起冲突,完全不像她平日的作风。还有祁瑾瑜,谁见了他都夸,我也曾见过他,但从未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看到他就浑身不适。”秦琛皱着眉道。
颜可萱怔了怔,竟觉得秦琛这话说得颇有道理,旋即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秦琛见颜可萱好像被吓到,心思一转,便笑着道,“我胡说八道的你也信?”
“你……”颜可萱顿时气急,脸色微红的道,“这种事怎么能拿来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