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有人算计郑乐薇,使人将郑乐薇推进了九星湖,想来个英雄救美,谁料郑乐薇居然会泅水,那人的算计落了空不说,还被宁安公主好一通报复,如今在顺天府的大牢里蹲着呢。
秦琛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杨衍说那姑娘跟柳琰是表兄妹了。
因为柳琰的母亲惠安长公主也是先帝之女,二位公主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出嫁前关系还不错,至今也有往来,柳琰跟郑乐薇小县主自然也是相熟的。
只不过柳琰今日喝多了,小县主又带着面纱,他没认出来是自家表妹。
“他这样……难道不算男女私会?”秦琛往那边看了一眼,眉头皱得紧紧地。
颜可萱刚遭了难,要不是有他援手,这会儿怕是已经入了虎口,祁瑾瑜这位正经的未婚夫,居然在九星湖私会郑家的小县主,当真是……
“祁瑾瑜也看到了我们,被我们撞见,他没有丝毫心虚,一脸坦然,这表明他无惧人言,与小县主没有半分私情。”
这话倒是在理。
但是秦琛看着对面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莫名的觉得心中不适。
秦琛移开目光,道,“罢了,跟我无关。”
说着跟他无关,但杨衍等人却能看出秦琛心情不佳。
果然,不多会儿,秦琛便起身告辞,先行离去。
看着秦琛策马离去的背影,柳琰砸吧砸吧嘴,疑惑的道,“我怎么觉着……鹤轩很不高兴?”
杨衍瞥了眼对面的水榭,若有所思的道,“鹤轩看到祁瑾瑜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对,可能是因为颜大姑娘吧。”
“……”柳琰摇头晃脑的叹气,“没看出来,鹤轩居然还是个情种,不过……他什么时候对颜大姑娘的感情这么深了?遇到人家未婚夫,就不高兴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鹤轩不高兴,肯定跟你说的话没有干系。”杨衍没好气的道。
边上的林茂和陆晋对视一眼,摇头失笑。
秦琛回府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秦琛便去了杨阁老家,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杨阁老是当朝的首辅,最善对弈,在本朝有棋圣之称,他也是秦琛的老师。
因着课业繁重,秦琛数日都没有出门会友。
秦琛这里风平浪静,颜家和祁家退婚一事却闹得满城风雨。
因颜家和祁家的婚事就在几日后,突然之间退婚,外人如何不议论纷纷?
升斗小民自然不知这两家退婚的真相,而知道真相的人惹不起这两家,乖乖的保持沉默,谁也没有到处宣扬镇国公府那日的闹剧。
颜家跟祁家退婚后,没两日,镇国公府便遣了媒婆上门提亲,不过小半月的功夫,两家婚事就定下了,知情者感叹颜可萱的好运道,不知情的也不敢信口开河,以免得罪了颜家和镇国公府,到时候没好日子过。
颜家和镇国公府定下了婚事,杨衍几人便登门找秦琛。
听说杨衍他们来了,秦琛让人请他们去了小书房。
“你还有心情喝茶看书?”柳琰第一个进了小书房,便见秦琛座靠在软榻上,手边放着茶盏。
秦琛放下手里的书,端起茶喝了一口,挑眉,“为什么没心情喝茶?”
“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在传什么?都说你跟颜大姑娘有私情,然后颜家才退了祁家的婚事转而跟镇国公府结亲,气死我了。”柳琰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要气炸了。
看着气哄哄的柳琰,秦琛颇为好笑的道,“外头那起子人,你理会他们作甚?他们成日里学那些长舌妇,口里没一句真话。”
“话不是这么说,众口铄金啊!一个人说没人信,说得多了,你和颜大姑娘的声誉可都毁了。”
柳琰坐到桌旁倒了杯茶,一杯茶下肚,火气也没消下去半分。
“对于咱们这样的人来说,平头百姓的话,有什么要紧的?”杨衍摇摇头坐下,“看鹤轩这般闲适的样子,怕是早有对策吧?”
柳琰一听,便看向秦琛,“是吗?”
秦琛笑了笑,下了软榻,走到窗边站立,想起颜可萱,含笑道,“对策我是没有的,总归人是我的了。”
至于那些个流言蜚语,顶多三五日,就能消停了,根本没必要搭理。
明白了秦琛的意思,几人对视一眼,尽皆无语。
“你这意思是,只要佳人到手,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柳琰长大了嘴,目瞪口呆,他从前怎么没发现秦琛本性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