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异族人被杀,仁锐帝震怒,遂封新晋状元安仲宁为左副都御使彻查。只是御旨还未到,京中便传来了第二个异族人被杀的噩耗。
群臣惶恐,刑部侍郎路礼之连夜派人协同安仲宁查案,第二日一早便上奏仁锐帝此事。
“朕所担心的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命案,”皇帝差人请了孟修入宫:“朕所忧虑的,是这件事背后的人和如何安抚异族人身后的毛南国。”
“臣深知,”孟修缓缓开了口:“毛南国虽小,却一向与早寒交好,如今早寒大旱、国库虚空,不宜交战。”
“如今本就是内忧外患,”皇帝叹了口气:“之前贠夷族求娶汀雪郡主,朕怜悯汀雪年幼丧父、母亲又是新丧,实在是不忍……如今又频频出事,朕实在忧虑,夜不能寐。”
“臣愧于不能解皇上疑虑,有愧于皇上提拔。”
“话可不能这么讲,”皇帝起身:“你十岁考了状元,朕担心你年幼,只叫你得了个翰林学士的虚职教导康丽……如今你才学不减当年,倒是朕委屈了你。”
“臣惶恐……”
孟修辞别皇上后,独自向宫外走去,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十岁状元……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若不是两年前皇上突然召见,他还以为会在翰林院到老。可是怪怨么?孟修不怪怨,甚至感激,新人辈出自己看似没了风头,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避开了灾祸。
安仲宁看着毫无进展的案情很无奈,也很疑惑。
“特律布安,年十九,五年前随父亲来到早寒做布料生意;耶科该,年三十三,去年刚到早寒,做香料的买卖……”安仲宁喃喃自语:“只有同是毛南国的男子……”
死去的两个异族人看起来毫无关联,线索只有毛南国这一条。
“大人怎么看?”一旁的刑部侍郎焦急地问:“可有了什么法子?”
“根据尸检,是同一人作案,”安仲宁紧皱着眉头:“看起来是最简单的食物中下毒:两位死者均嘴唇发紫,店家说,耶科该死前有呕吐腹泻的症状且面色发白、呼吸急促……”
“难道店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人?”
“没有,”安仲宁顿了顿:“只是……他听到了女子唱戏的声音。”
“唱戏?”
“《拜月亭》。”
“这……”
“凶手大约是十多岁的妙龄少女,擅长戏剧……”安仲宁叹了口气:“只是无论是谁,动机明显——离间毛南与早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