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宏趁机再揭穿渣男的‘奸情’线索:
“女人的头发!如此细软乌黑,黑带着一丝女人独有的香气,长短似乎刚好是……”
他把目光扫到了驴背上的郡主王祈湘,那头乌黑的辫子,发丝细软乌黑,带着一丝女人独有的香气。
赵亦孜立马吓得一扔,惊呼:
“这老妖婆,竟然还想趁机给你沾头发用蛊!简直太阴险了!师叔,你中毒了没有?”
柳二宏:“……”完了,完全带不动,恋爱脑智商为零,已经开始会自欺欺人了……
孟诣凡:“我没有中毒,我只是觉得轮椅躺着舒服,你若不喜,我可以不坐。”
心中暖暖的,甜甜的,有点酸,开心。
“哦,没事就好,师叔喜欢坐,我回去就让人打造出来,你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的,直接提出来,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打造个躺椅,四个轮子的,这样躺着乘风更舒服,到时候我也能躺躺,师叔你觉得呢?”
赵亦孜充满期待走着,孟诣凡嘴角甜甜地笑:
“好。”
柳二宏忙举爪爪:“我也要,给我也打造一个。”
孟诣凡冷眼看他,抢过笼子往驴身上的车轱辘架一挂:
“你是太女的面首,去找太女要。”
柳二宏顿时发怒:“你!”
赵亦孜想起什么似的,对孟诣凡道:“师叔,你还有没有化形草啊?”
孟诣凡看她一眼:“也好,回去便给他,然后他便可以回太女府去了。”
柳二宏还想说我不回去,就见柳红等人过来了。
“五公主,准五驸马,太好了,你们没事吧?”
赵亦孜摇了摇头:
“没事。”
落红和七月等人立马负责牵驴,提兔子笼:
“郡主!郡主怎么了?”
她们慌乱地看着驴身上的王祈湘,孟诣凡开口:
“她受了伤中了毒,先带她回府请最好的太医过来看。”
“是。”
落红等人回答,牵着驴提着兔子笼走回府去,然而他们转身刚走时,地上那根被赵亦孜扔掉的头发突然飞腾起来,如同小虫一样悄悄攀爬到七月的身上,然后钻进他的浓密头发中,成为其中的一根。
“噗~”
而此时在某个山洞里,济婆婆身负重伤地走到香岸前,施展了一道“冥配咒”,操控那根头发后,实在内力受损严重,终是吐了一口血。
“娘。”
山洞的一个拐口房间里,缓缓走出一个红白裙子的女子来,却是走路姿势僵硬,行动缓慢,声音也是死气沉沉的,听着瘆人。
“希娃,这次娘给你找了个更好的身体,还有一个好夫君,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边捂着腹部,边呼唤一声,听的那人脸上苍白无血色,甚至有腐烂的趋势,头向左边歪着,头发也干枯不似少女,行尸走肉的样子。
“替我把箱子里的金疮药酒取来。”
济婆婆早已习惯她现在因为身体越来越腐败,而行动不便,说话不多的情况。
希娃头微微歪了歪,僵硬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向左边的柜子,僵硬地抬起白得有些淤青的手,手一碰到柜子的箱子锁,竟掉了一块肉下来……
一股恶臭传来,那手指上的腐烂红红白白的,恶心恐怖,然而那希娃很冷漠地略过,眼神空洞乌黑,箱子一拉,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来。
“你再坚持一下,很快便会新的好用身体了,那身体灵活会武,比现在这身柔弱的要好用许多,长得也比这个年轻好看。”
济婆婆没有回头去看,也能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每次到这个时候她其实都比希娃焦急心疼,所以语气温和地安慰道。
然而这温和的语气却让身后的驴圈中驴们努力缩进黑暗中,颤抖着全身倒竖的毛,甚至生怕心跳声太大引起这对恐怖母女的注意……
希娃眼神空洞地歪着头去挑了一个白玉瓶子,夹在疮孔的手指间,有皮肉沾在了瓶子之上,她却不能擦去。
几头驴看到自家小姐走过面前时,形如枯槁,恶臭腐烂,头越发掰不直的样子,一头驴直接扑通跪了……
“噗通,扑腾……”
那头驴爬起来又抖跪下去,两只鼓噜噜的眼睛汪汪留下两行粗泪,它心如死灰,一股强烈的预知死亡感充斥在心中。
“哪头驴子在那碍事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沙哑着传来,驴瞪大湿润的眼睛,只觉得脖子一刺,一根糖葫芦签子插在脖子上,即便受伤,济婆婆的刺杀速度和精准也丝毫未退几分,恐怖如斯。
驴再没站起来,匍匐跪着前提,驴嘴里挤出一道沙哑的声音,艰难而竭尽生命:
“小姐……你们杀了小姐……”
说着又一根签子刺入额心,他变成了人的模样,伤口却一模一样地在额心和脖子,死前还瞪着眼睛盯着剩下的五头驴,那头驴吓得贴着身子,挤着角落,却抖得一个频率,若用手去摸墙,都能感觉到核磁共振来。
“娘,药。”
希娃僵硬地将药递给济婆婆,似乎没有看到那头驴刚才看着自己的心痛和愤恨,对,她是用着他们小姐的身体,而且这个身体在不可逆地腐烂。
或许只有这些驴看着这身腐臭的身体,还能勉强回想起当初那个笑面肆意,刁蛮任性的年轻女子,就像一颗初红苹果,却长了一只蛀虫,这只蛀虫不是苹果核,不是养分,只是一个破坏和消耗的魂。
济婆婆接过,看着她黏在玉瓶上的皮肤和肉,心疼捏了捏,握住道:
“希娃别担心,娘没事,娘定找个比这个好的,再让你那夫君亲自将娘的阔仙轮送回来,那夫君一表人才,谦逊有才华,又温润端方,定能好好照顾你,孝顺娘的。”
希娃脸上苍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做出的表情却诡异恐怖,她现在能操控的身体权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