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太子是不知道的,可那德州的官员竟然明目张胆的给他说,可把太子惹恼了。
听那官员说,这是默认俗成的规矩,不止这一个地方,其他地方也是。
含娇听了,明白太子为何这么闹,不仅是这小小德州,更让他心寒的是很多地方也是如此,一旦深拔,就会动摇国之根本。
她明白,就像前世一样,太子为了给后人铺路,扫除弊端,跟着官们斗了几十年,后面才连根拔起。
含娇劝他:“这事情就像是海草和水,共生关系,一旦水没有了,海草也就活不下去。所以您现在不要担心,起码不能操之过急。”
“海草和水?”太子沉思。
含娇看他想明白了,也不愿让他再多费脑,便说:“我为了等你,连饭都没吃,快点来吃饭吧。”
太子听话的吃了饭。
两人早早的休息。第二天起个大早,要坐船出发南巡。
一路上太子不胜烦躁,实在是每到一个地方,那官员的曲意迎逢,巴结不完,每次都是兴师动众,排场大的劳民伤财。
每次到一个地方那官员都好像提前知道一般,便忙出来迎接,送的礼物应接不暇,吃的也是山珍海味。
太子想,每到一个地方都是这样,那南巡还有什么意义。
找来了泰安州的官员一问才知道,皇上之前南巡也是这样,大家都习惯了,而且也害怕准备不周惹皇上不高兴,于是早早打听南巡的路线,做好准备。
彼时的太子也是少年心性,想的是如何治国,对于曲意迎逢的官员实在没好感,而生在皇家,本就与平民百姓接触少,有很多东西都不能理解。
现在一路出发,似乎也明白了官员,百姓,皇室之间的制衡之道。
不过他虽不开心,但也明白当下要做的事情,让李全把下面的路线呈上来。
本来是很正常的,但李全却犯了难,如果之前的话还好,但现在太子此行匆忙,根本没给下面的人反应时间,所以这路线现在也没有定下来。
不过李全的意思是让太子多去写地方,虽说当今官员都是做样子,但这也是认识官员的好时机。
也能让国家安定,太子代为巡视,也是表现国家安定的时机。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
太子是明白了,他代为南巡,能人生更多官员,也能了解当今的情势,如今左相专权,朝中有多人支持,估计这地方官员也有,但毕竟山高皇帝远。
他如今此行,倒也是能试探试探。
毕竟太子才是正统,与其支持一个权臣,倒不如去支持太子。
一个名正言顺要比半路出家好的多,这也就是左相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止他入朝的原因,太子随即想明白了。
他可以等,等到那一天……
太子喝酒了。
这是含娇的心声,她发现太子有些不对劲。
问了五球,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面见了知府李全。
那太子应该是遇到高兴的事情了吧,太子想来自律,克制,酒这个东西他一向是不沾的。
太子坐在椅子上,只看着含娇一动不动。
含娇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着去吩咐小厨房弄个解酒汤算了,说着站了起来。
“你不准走……”说着竟然拉起她的袖子。
“好,我不走,我给你拿醒酒汤。”含娇无奈。
她发现太子一喝酒,和平时不太一样,眼睛亮亮的,喜欢问东问西。
“你为什么穿这个颜色的衣服?”
“为什么这么瘦?”
“你叫什么名字?”
“你……”
含娇欲哭无泪,洗澡的时候他也跟着,要一起洗……
含娇怀疑他在耍流氓,但看着脸色又不像,难道是说喝酒真的会变化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