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程妈警告的看了程肖然几眼，风风火火的拿好东西出门去。

被程妈怀疑教训了半天，程肖然是一句也没吭声。毕竟之前自己的前科还是蛮多，抛下小姑娘偷偷跑出去和朋友玩也不是一次两次。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大家都懂得更年期妇女的战斗力有多可怕，回一句嘴能拉着你的耳朵叨叨叨个一百句，比和尚念经还要恐怖。

巫可可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本来就不服帖的小卷毛儿张牙舞爪的炸开，乍一看活像是一只卷毛儿羊羔。小羊羔满脸迷糊，在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时，下意识的露出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把被子一掀，光着脚踩了下来。

冰凉凉的触感从脚底板升起，巫可可想起哥哥说的话，连忙伸着小短腿把鞋子勾过来穿上，抬起头来脆生生的喊道：

“哥哥早上好！”

程肖然摸了摸巫可可的小脑袋，“可可早上好。”

可可被哥哥摸了脑袋，心底可高兴了。大早上的迷糊全部散了个干净，她哒吧嗒吧跑过来，扯住程肖然的衣角，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偷偷摸摸的行为立刻变得理直气壮，扯着他就往洗手间跑。

程肖然也不知道可可想要干什么，任小姑娘拽着他跑。小姑娘跑到洗手间，人就超过洗手台一点点。她踩着小板凳自己给自己弄好了牙杯水，挤满牙膏，对着镜子很严肃的刷起了牙。

左边刷八下，右边刷八下，里面刷八下，外面刷八下，每一个地方刷的次数都一模一样，严谨的仿佛在做什么大事一样。

她刷完牙，又拿起小毛巾，认认真真的搓着自己的脸，把脸搓的通红通红，满意的点了点头，费劲的拧好毛巾后，转身期待的看着程肖然。

小姑娘是他们家收养来的，往远了算还有一点点血缘关系，长相和他们程家人不太像，只除了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和程肖然有那么点儿像，不认识的人说不准还真以为是程肖然的亲妹妹。

这双又黑又大的眼睛期待无比的瞅着程肖然，程肖然拿着梳子轻轻的给矮矮的妹妹梳着头，夸赞道：“可可真厉害！”

他的声音就像是他手里的动作一样，温柔得几乎要化成一江春水。

两个人吃完早饭，巫可可打开电视机，手中依旧扯着程肖然的衣角，看几眼电视，再偷偷看一眼程肖然，一副生怕哥哥跑掉的样子。

看到自己觉得好玩的剧情时，连忙拉拉程肖然的手，惊喜的喊道：

“哥哥哥哥快看！小猪会吹哨子！”

电视里放的动画片对程肖然来说太幼稚了，但他却没有忍住笑，和妹妹一起笑了起来，学着电视里面的小猪吹了个口哨。

“啊！哥哥也会！哥哥比小猪厉害！”

“那是当然！”程肖然得意的笑了笑，将口哨吹出一个小曲儿，惹得小姑娘开心得不行。

可可的表现欲上来了，叉着腰站在沙发上，学着动画片的主角说话，还没等主角说话，就抢先一步把它接下来要说的台词一口气全部说完。

程肖然笑着看着可可，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可可，今天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有点心疼，小姑娘能这么熟练的背出动画片里还没有演出来的内容，一定是看了很多遍。

“好好好！哥哥带我出去玩！”可可连连点头，手脚并用的从沙发上爬下来，跑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小姑娘动作非常快，程肖然还没想好周围有什么地方适合小姑娘去，小姑娘就收拾好了自己站在门口。

她将一块小帕子叠好放进裤子里的小兜兜，掰着手指说道：

“要带钥匙，要关好门窗，要锁门。”

可可按下三根手指，肉肉的手上胖窝窝也少了三个。她数了数去，觉得没错，满意的点了点头，期待的看着程肖然。

程肖然拉着她的手，先是夸夸她，再给她补充道：

“还要记得，出门在外要拉着大人的手，不能一个人乱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