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最终楚如萱还是被孙氏拽住手臂压倒在地。
楚如萱额头布满汗水,偏头看去干笑一声:“孙祖母,您练的可是开心?”
孙氏爽朗大笑,“倒是多年没人与我动手,也无人敢动手,今日碰见你小丫头,倒是酣畅淋漓,不过…”
孙氏眼眸顿然锐利,楚如萱有些不解。
“你这功夫着实太差,日后成为王妃可要有防范之力。”
楚如萱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熬玉宸本为质子,而且身上的毒很明显是从小就被下,定然有人要取他的性命。
孙氏这般也属无奈之举,楚如萱眼眸渐暗,道:“萱儿自知祖母何忧,但您是怎么知道我有绣花拳脚?深夜等候…”
孙氏走向软塌,拍了拍旁侧让楚如萱坐下,她的权杖还在塌侧,身子却轻如燕,怕也是障眼法。
“那日你派丫鬟将我寻去,当我听闻你是祭奠孙嬷嬷,便知你一定拿到了红蔷的遗书。”
楚如萱瞪大了眼眸,按红蔷遗书所述,可没有孙氏这个人,更是说出无人所知。
那么,孙氏为何得知红蔷,并且知道遗书?难道是奸细?
楚如萱眼眸轻眨,一脸无辜的看向孙氏,“孙祖母,萱儿不知您在说什么。”
孙氏喉咙一哽,瞪了楚如萱一眼,“说你机灵现在还跟我装糊涂,我若不知,怎能说出红蔷?”
楚如萱半晌无话,孙氏瞧见她如此谨慎,叹息一声道:“今晚你前来可是询问外室怎会成为我干女儿一事?”
楚如萱抬眼看去,却是不语。
“当年夫婿战死沙场,我前往东岳讨伐,中了敌军暗算,偶遇途径红蔷,那时你刚出襁褓,她将我救起带回绕城,之后便消失不见。
两年后她模样大变,为了培养你耗费了精血,为了让你毫无后顾之忧,故此设计让我认下外室一事,不过是障眼法,楚振阳未见,我亦是未见。”
楚如萱眼眸微嘘,从孙氏的表情看她并非撒谎,“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有外室的存在,我是被红蔷抚养,后被带入君远侯府?”
孙氏点了点头。
“当年红蔷对我做了什么?”
“不知,再遇是两年后,红蔷唯一让我报答的条件便是修建坟墓,并且将遗书放在其中,你放心,我并未看。”
“当初将信件给慧月告知坟墓的也是您?”
孙氏点了点头,“我特意派人盯住,但就算那处被楚振阳发现也无妨,防卫及其严格。”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何这么多年才出现?”
孙氏叹息一声,冲着楚如萱微微一笑:“其一是为了报答红蔷,其二是因为她告知于我,不能刻意接近你,在你还没有寻到遗书之时,是不得打扰的,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暗中保护你。”
楚如萱眸间一暗,略微思索,将面纱扯去,面容暴露,孙氏略显错愕,“你这脸…当年我瞧见你之时还称赞你貌比仙女,怎会如此?”
孙氏这么一说楚如萱便知晓了,嘴角勾起轻嘲:“怕是君远侯府的人从中作梗。”
“这帮贼人!”孙氏眼底怀恨,“难道是白氏妒忌外室一事?”
她连忙一把抓住楚如萱的手,“早知今日,当初就不会寻那借口。”
楚如萱摇了摇头,“未必,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