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如萱内心奔涌着千万只荷兰香猪,月俸?当怀乡郡主还有月俸?这件事怎么忘记了?
六岁封号,再过一个月是十六岁,这十年间的俸禄将是一笔巨财!肯定又是被白氏吞掉,哼哼。
楚如萱回过神一把拽住孙老妇人的手臂,咬住下唇道:“孙老夫人,我怎能有俸禄?您这般道来,若是姨娘跟我要,我是拿不出的。”
白氏顿然瞪来,“萱儿!胡说,我怎会跟你要。”
“可我也从未见过呀……”楚如萱委屈道。
孙老夫人扫视白氏与楚振阳,这俩人作为当真逆天!
“哼,侯爷,你们家事我本不该管,但怎说当年萱儿娘亲与我本为忘年之交,我将之收为干女儿,是她放弃。
但在我这处可从未否认,难不成每年我命人送来为萱儿祝岁的贺礼也被你们独吞?!”
孙老夫人手中权杖敲得吱吱作响,心中气焰蔓生到脖颈,一片红色。
楚如萱眸低浮现晦暗,今日一赌,竟是赌出个外祖母?还是背景如此强大,看来,还有诸多事是她所不知。
但孙老夫人这根线,楚如萱是一定要抓住的。
她余光一瞥,白氏吓得将手臂向身后缩去。
楚如萱眼眸微转,扁起嘴角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氏的身后。
孙老夫人了然,一把将白氏拽了过来,将军的夫人,力气自是不小,白氏差点被拽倒,翠绿手镯展示其中,冰絮在阳光下极为耀眼。
楚如萱一眼便能看出价值不菲,怪不得白氏一直转动守手腕,原来藏在袖中,这是怕被发现啊。
孙老夫人抓住白氏的手腕欲将摘下,手腕被拽的通红,她无助的看向楚振阳,后者却一脸威严,一语不发。
楚振阳长年不踏入凛秋院之中,而后院之事皆是白氏掌管,对这一切自然不知晓。
在众人威压下,楚振阳应着头皮瞪向白氏。
“这究竟是何事!”
前些时日他还听闻白氏克扣了楚如萱的月俸,本以为那事被揭过。
却没想到今天又出现此笔,然而楚振阳心中越发起疑。
明明可以用其余的方式证明这下人不是凛秋院的,为何楚如萱却将众人引到了这处。
现下看来就是要在他们面前卖惨,将他的脸面给落下。
楚振阳顿觉无脸面,身为当朝侯爷,后宅之事竟是屡不清!
他将怒火全部转移到了白氏身上,“摘下来!摘不下来就把手剁了,有脸戴,没能力摘,废物!”
不得不说,听着楚振阳骂白氏,当真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可楚如萱知道,这不过是序幕。
抢占她的,皆会一一讨回。
白氏被吓得…不,手镯被吓得从白氏的手上掉落,鬼知道是不是她先前有心不摘。
白氏委委屈屈站在一侧,眼巴巴看着孙老夫人将手镯交到了楚如萱的手中。
楚如萱捧在手心,如同珍宝一般,泪眼汪汪的看向孙老夫人,“谢谢外祖母,但请不要怪罪姨娘,姨娘不是有心的。”
这一声‘外祖母’简直叫到了孙老夫人的心坎上,她笑着拍了拍楚如萱的手,转头看向白氏。
“哼!”孙老夫人剜了白氏一眼,“这才一个,每年我给你的可不少,送与你本意就是让你当成陪嫁。”
白氏闻声被吓得瑟瑟发抖,但连个屁都不敢放。
楚如萱依靠在孙老夫人的身侧,乖巧如鹌鹑,“多谢外祖母,如萱日后定然孝敬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