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些话，对凌紫越的刺激有多大。

凌紫越呆愣愣的站着，凝眸望着白芜霜的眼睛一眨不眨，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这些话，她说的每一件事，都还历历在目。

即便过去了三百年，那些事，一点一滴，他都不敢有丝毫忘怀。

可惜当年他被寂影刺瞎了双眼，直到花灵魂飞魄散，他都没有见过花灵的容貌。

这些记忆，被他深深的藏了起来，就连苏陌魂，也只知道是花灵救了他，并不知道这些细节。

她却可以这么清晰的表述出来。

就算是梦魇，没有记忆，又何来魇？

可古婳又是怎么回事？

白芜霜身体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躺在她的意识中，看着凌紫越的反应，很满意的搓了搓鼻子，“小样，跟我斗。”

苏陌魂端着药碗走来，见此情景，“我都跟你说了，寂影一向诡计多端，他分明就是在分散你的注意力。”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要妖心，就要花灵化妖，带走的，为何是古婳？”

关于这个，苏陌魂也想不通。

“反正你只要知道，寂影出现的地方，没有巧合，只有阴谋，花灵是扶桑，不但集日月精华之力，也凝聚了世间最纯粹的星蕴之力，无论遭遇何事，她的心都是至善的，这是本能，她违背不了，决不会如古婳这般。”

“可是……”在花灵这件事上，他真的不想出一点差错。

苏陌魂打断道：“我想，明知道是我的主意，你还是同意了收她为徒，不止是看在我的面子，也不止是因为担心她吧？”

苏陌魂一针见血，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嗯。”

简单一个点头，两人之间不需要过多言语，便能明了对方心中所想。

他还能镇定的呆在这白府，确实和苏陌魂一样，对寂影有所怀疑。

苏陌魂把药碗放到凌紫越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心等着便好，该来的，想躲都躲不掉，把药喂了，我去睡会。”

“昏迷的怎么喂？”

苏陌魂边走边悠哉悠哉的晃着：“用嘴。”

凌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