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书房，司瑶不忘将门带上。

可。

两人保持的安静突然被打破——

“什么人！？”

“快走！”

任西对司瑶丢下两个字，身影便飞向来人。

司瑶面色一凝，还好发现他们的那个人，声音并不大，暂时不至于引来更多的人。

她跑下阶梯，便向院外而去。

却不料，来人武艺高强。

趁任西关注她的分岔之际，他出手，将任西推开至数米外，再一个飞跃，便阻挡在她面前。

不容司瑶反应，她脸上的面巾就已被扯下。

他有几分惊诧道：“怎么是你！？”

她也很快从声音辨认出来人，忽而笑道：“霍将军，可否放了本宫？”

“……”

……

司瑶将信笺都交给了任西后，命他回去，找人全部临摹一份，再带回来。

而后，走向院子里的角落。

霍荆凝着脸，在她靠近后脸色才有所缓和，却又多了一丝严肃，“你在做什么？”

她神色平静，“如你所见，夜闯书房。”

“是皇上……他逼你这么做的？”他的语气包含着一丝愤怒，以及无奈。

“逼？”司瑶笑容淡漠，“霍将军难道不清楚，我曾经在司府的境遇么？”

“……”霍荆沉默了片刻。

他那夜从宫中回去后，便差人调查，直到昨日才得知，她竟曾在司家受过这么多的苦……

想起年少时，他总嫌她太过规矩，不敢放开了心。

可原来，却是他一直做得不够……

“你恨司家的人？”

司瑶毫不避讳，点了点头。

霍荆犹豫道：“但，他们毕竟和你如同血肉之亲，你真的忍心……”

“可我终究是被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