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旗开得胜,俘虏了清军大战船八艘,二号战船二十六艘,官兵四千八百多人,船的钱粮、器械、衣甲无数。
清军俘虏全部剥掉衣,赤着双脚,只令穿一条犊鼻短裤,反绑双手,十人一串,推到万蛇坑边跪着,告诉他们,要用他们祭奠死去的教徒。
那万蛇坑里面尽是黑褐色的尖头蝮蛇,堆积成山,在里面翻来覆去,不断缠绕,钻来钻去,听见动静,纷纷昂头,信子不断吐出来,发出一片咝咝的声音。
有的清兵胆子小,当场吓得小便失禁,尿水横流。
吴应熊身穿五色彩袍,头戴面具,手里拿着一柄神龙杖,在神龙宫前面举行祭祀仪式,胖瘦两位护法分立左右,五龙门各依本队排成行列,大家申请肃然。
毛东珠将统计出来的龙神簿献来,里面都是这次战死的教众,共两千四百六十七人,大多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吴应熊唱诵祭文,然后将龙神簿放入金盆里面焚烧,代表这些人都升天跟龙神在一起了,再让双儿带人抬来金银,分发抚恤金,这些人有家人,或者相好的,只要有登记备案的,抚恤金就发到他们手里。
祭奠完死去的烈士,再表彰活着的功臣,吴应熊摘掉面具,在神龙宝座坐了,论功行赏。
这次战斗,功劳最大的无疑是霍青桐率领的白龙门,吴应熊给每人分发一百两银子,又额外给了霍青桐两箱珠宝,让她酌情分配赏赐。
并让他拟出一个表来,将个人表现突出的,分等排列,计算功劳,功劳多的,直接名列仙龙表,这是教内的荣誉系统,活人仙龙表,死人龙神簿。
功劳第二大的是张淡月率领的黑龙门和组织后勤,修战舰,布水雷的黄龙门,青龙门跟赤龙门排在最末,但也有功劳,全都有赏赐。
做完这些,所有教众全都双膝跪倒,山呼海啸,大喊口号:“吾主洪福齐天,万寿无疆,神通广大,泽被苍生……”
本来是要循着“洪教主”的旧例称“吴教主”,吴应熊听着嫌别扭,就让改成“吾教主”,“吴”和“吾”谐音嘛,后来干脆直接称“吾主”了。
这等声势,令人震撼,吴应熊站在高台,听他们喊完,方说:“那些清军狗鞑子用大炮炸碎了我们的仙宫,用钢刀杀死我们的同胞,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教徒们无论老少,都疯狂起来。
有人喊:“把他们退下去喂神龙!”
也有人喊:“一刀一刀刮了他们!”
近万人齐声呐喊,声震苍穹,万蛇坑边跪着的清兵被吓尿的更多了。
吴应熊命人抓过一个清兵,两明教徒气势汹汹提过来一个,摔在台下。
“把脸抬起来。”吴应熊命令。
一名教徒揪着这名清兵俘虏的头发迫使他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