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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夏蚕产的子泛黑了,小蚕就快出来了,一大早燕子就跟着大憨的牛车出门去给婉儿送蚕种和竹席了。奶奶在院子里洗着衣裳,月姑抱着囡囡陪着奶奶在院子里坐着说话,忽然一个孩童跑了进来,“月儿姑姑!”    月姑一看,惊喜的说:“喜娃,你怎么回来了?”    不问还好,一问喜娃哭了出来,“我娘不要我了!”    月姑愣了,奶奶停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把喜娃叫到跟前,搂着他哄着。柳大叔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喜娃,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见他哭成那样又叹了口气。    月姑问:“柳大叔,喜娃怎么了?”    “家里有了二小子,忙不过来,喜娃有些受不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柳大叔解释道。    奶奶给喜娃擦了泪,“喜娃不哭啊,你娘哪会不要你啊?你知道么,那时候你娘离开镇上跟你爹去做工,每次都哭的稀里哗啦的,人家都笑话她呢。她可舍不得你了。”    喜娃听了眨着眼睛问:“可她现在都不管我了,只管弟弟了。”    奶奶点头说:“是啊,她能不管你弟弟吗?你弟弟又不会说又不会动,不像你又能跑又能跳,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不高兴了还能上爷爷家来。他多可怜,又不能玩,连好吃的也吃不上。全靠你娘照顾他才能活下来呢。你想和他换么?”    喜娃摇摇头,但是还是难过,“我想我娘照顾我。她都不给我穿衣了!只给弟弟穿。”    凌奚正送完衣裳回到家,一听这话乐了,“喜娃,你还让你娘给你穿衣?羞不羞啊?你都这么大了!我像你这么大都能打鱼了。”    喜娃涨红了脸,气呼呼的说:“坏小奚叔!我不理你了!”说着拉着柳大叔跑回了隔壁。    凌奚哈哈大笑,月姑摇头,“小奚,你别气他了,过两天他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凌奚在院子里练拳,收了式发现喜娃睁大眼睛倚在门上看着他,见他不打了跑过来说:“小奚叔,你教我打拳好不好?”    凌奚装着想了想,“可是你还是个小宝宝,哪里能学拳?”    “我不是小宝宝了,你看我都这么高了!”喜娃比划着自己的个头。    “看个头可看不出来是不是够大了。”凌奚说。    “那看什么?”喜娃问。    凌奚一本正经的说:“什么时候你能照顾别人,而不是要别人照顾你,那才算长大了,你才能学拳。”    喜娃使劲点头,“我能照顾别人,我能照顾我爷爷和奶奶,我给他们搬椅子,给他们捶背,还端水。”    凌奚点头赞许道:“嗯,这算是你能照顾人了。不过你帮着你娘照顾你弟弟了吗?”    喜娃傻了眼,“弟弟?我不会啊,他都是我娘照顾的。”    凌奚说:“你想想,你真的不能吗?给你娘端杯水?递个东西?弟弟哭了,你拍拍他和他说说话?这些都是帮你娘照顾弟弟。”    喜娃想了想,点点头,“我一定能做到,不过要等我回家去了。可是我现在可以学拳吗?”    凌奚装着犹豫了一下,“好吧,我相信你回家一定能做个好哥哥!先教你打拳吧。”看喜娃高兴的要跳起来,又说:“不过我们有言在先,学拳一为强身,二为助人,将来你拳打的再好也不能用它做不好的事情,否则我可要狠狠的罚你!”    喜娃认真的使劲点头,“我保证不做坏事!只做好事!”    凌奚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强忍着笑说:“那好,我今天就先教你一些基本功。练拳可是很辛苦的,你要坚持不下来就早点放弃,别浪费我的时间。”    喜娃忙着保证:“不会,我很能吃苦的!”    奶奶一边洗着衣裳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呵呵直乐。月姑收拾完灶间出来,见到喜娃正在院里像模像样的扎着马步,豆大的汗从他额头上不住滑落。凌奚在菜园里浇着菜,一边还在对喜娃说:“腰直起来,手放在腰间,不能晃!”过了一刻多种才说:“好了,今天就练到这儿了,明日你再来。”    喜娃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说不出话来,不过还是点点头,慢慢站起来回隔壁去了。奶奶笑着鼓励他:“喜娃真不错!第一天就练了这么久!”月姑笑嘻嘻的把喜娃送出了门。回来一看,凌奚在那儿乐的呵呵的,“小奚,喜娃实在,你可不能这样欺负人家,好好教她啊!”    凌奚笑嘻嘻的说:“知道,我一定把他教的好好的!他还真有股韧劲呢!”    三亩地上的黄豆该收了,这三亩土地肥沃,晒好的黄豆颗颗饱满,豆香扑鼻,大憨挑了一些留着做种,柳大叔见到了也和他换了五十斤黄豆做种。    秋蚕出来了,燕子又忙碌起来,幸亏曲自然大多时间都在睡觉,而且奶奶和月姑也帮着照顾她,要不还真忙不过来。这次养的蚕比上次多了许多倍,蚕房里架起了十座木架,六十张席子,采桑的担子也一下子重了起来。月姑和凌奚常上断龙山里帮着采几麻袋,大憨每日也会从地里那棵桑树上采了叶子带回家,这样才勉强能供上这些蚕的食粮。燕子和大憨商量着在地头插上一圈桑枝,来年长成了就不愁桑叶了。    秋意渐浓,谭家地里豆子,菘菜,萝卜陆陆续续都收了上来,油菜和小麦也都已经栽种好。燕子找了买家把开那五亩林子攒下的木材都卖了。卖木材和秋菜得来的银钱,月姑绣屏风得的二十两银子,燕子又添了些,凑够银子去买了挨着自家的十亩林地。这是给月姑带着嫁到张家去的。月姑和张文中的婚期就定在十二月十六,大憨估摸着在这之前还能开出几亩荒来,剩下的就等明年再开了。     秋季也是月姑最忙碌的季节,忙着收各种各样的山货。今年凌奚帮着大憨在地里和龙口镇两头忙,老牛也要跟着干活,月姑多是自己独自上山,有时小猴会找到她,带她去一些先前不知道的山里地方,总有些好山货和药材。    月姑又独自上了一次山顶,还是从陡坡爬了上去进到林子里,林子里落了些松针和黄叶,踩在上面咔嚓咔嚓发出脆脆的响声,更衬的林子里寂静无声。月姑独自一人走在林间,秋日的暖阳照到她身上,暖洋洋的真舒服!    秋季,各种各样的蘑菇和树菇林子里随处可见,月姑这回背了个大背篓,可还是没出林子就已经装的满满的了。没有见到母鹿和小鹿它们,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别处玩耍。月姑要拔几株三线兰,过几日就是药市,池大夫会来,正好可以把这三线兰带回去试试。    走到林边,月姑愣住了,那一片三线兰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枯黄,只有五株三线兰从根上各抽出一条茎,茎上顶着一个红红的莲子大小的圆果,晶莹剔透。月姑看着那红果,没有细想,摘了一颗放入口中,这果子入口即化,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喉咙下到腹中,腹中顿时一阵绞痛,这果子有毒?    月姑痛的豆大的汗滴不住往下流,蹲在地上站不起身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痛的都要失去知觉了,忽然觉得要解手,忙到林子里找了处地方,腹泻如注,恶臭难当,过了一刻钟才觉得肚子里舒服了,站起身来掩埋了肮脏物,浑身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轻松自在。月姑若有所悟,这果子看来不是毒物,恰恰相反,是个绝佳的排毒之物,就是这过程霸道了些。    月姑小心的用帕子把剩下的四枚果子包了放入药篓中。这三线兰不知明年会不会返青,只有等明年春天再来看了。湖边野荷丛中,许多莲蓬竖立着,月姑放下背篓,趟水过去采了用麻袋装回岸上。这些莲子都成熟了,晒干了能吃好久,不像夏日里采的嫩莲子,一晒就瘪了。    下水时月姑稍迟疑了一下,上回那大怪鱼实在太吓人,不过月姑想起张大哥说的一个故事。有两人在山上遇虎,其中一人把另一人推了出去,说那人个头大有肉,自己又瘦又小不好吃,可那老虎偏偏不动被推出去的人,反而把这个瘦小的人给叼走了。张大哥说,猛兽亦有道,食无义之人,只因为在它们眼中,那些人与禽兽无异,而非万物之灵,自然是能吃的。心正之人,自有神灵庇护,不是谁都能动的了的。月姑想到这胆气也壮了起来,怕什么?三尺头上有神灵!更何况自己不也知道自己是有力量的吗?    晚上张文中回家见到月姑带回来的三线兰的果实,听她说了经过,便放了一颗到口中,月姑见他盘腿而坐,脸上有红光浮现,不多时站起身来对月姑说:“这果子不一般。平常人却恐怕不能吃。”月姑原本还想着给家人吃,问他:“有毒吗?”    张文中回答道:“不是毒,但是很霸道,平常人消受不了。给小奚吃可以,只是让他吃些苦头,对他也颇有益处。大憨也能吃,他是大福德护身之人。奶奶和嫂子只怕不行,反而会伤了她们的身。”    月姑道:“原来好东西也不是人人能吃的。”    张文中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一般人也没福缘见到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虽然有些遗憾,但毕竟小奚和大憨哥能吃。奶奶和嫂子就再寻些她们能吃的给她们补身子。月姑包好剩下的三颗红果,今天大憨哥和小奚怎么忙到现在还没回来?正想着他们,两人一牛前后进了门,月姑上前迎接他们,凌奚见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块帕子包的什么东西,好奇的打开看,只见三颗亮晶晶红彤彤的果子,煞是好看。想也不想,凌奚拿起一颗放入口中,果子一下肚,顿时腹痛难忍,站也站不住了,扶着墙坐下,疼的话也说不出。    他这样子可把大憨吓坏了,“小奚,怎么了?月姑,这果子有毒吗?”月姑说道:“没事,这果子是帮着强健身体的,一会儿就好了。我和张大哥都吃了,现在身体可舒服了。大憨哥,你也吃一颗。”    大憨有些犹豫,不是不相信月姑,但小奚的样子有些吓人,“小奚真的不要紧吗?”张文中也说:“大憨,他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痛了。”    大憨见他们一点不担心的样子也渐渐放了心,正要伸手去拿果子,一根大舌头舔了过来,把一颗果子舔到嘴里嚼了起来。月姑和大憨都有些傻眼的看着老牛,它气定神闲的嚼着果子,慢悠悠的走了开去。张文中不由笑了,“它还真识货。”    “张大哥,老牛吃了这个不要紧吗?”月姑紧张的问。    “它没事的,放心吧。它身上的血脉可不一般。”张文中笑着说。    月姑心想也是,小猴喂它吃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草,这个红果子想必它也消受的了。转头把最后一颗红果子放到大憨手中,“大憨哥,快吃了吧,连老牛都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呢。”    大憨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是把红果子吞了下去。忽然见凌奚跳起来冲到茅房里,又听见几声异响从牛棚传来,看过去,老牛仍是淡定的嚼着草料,平静的看着他们,仿佛那几个大屁与自己无关似的。月姑和张文中忍不住笑了,但看大憨仿佛一点事没有还在整理农具,“大憨哥,你肚子不疼吗?”    大憨摇摇头,“应该要疼的吗?”    “也不是。”月姑也不知道怎么说,大憨哥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直到他们吃完夜饭,收拾好回屋睡了也没见大憨哥有什么异样,倒是凌奚这一晚就不停的去茅房,连夜饭都没吃。    第二日一大早月姑一起床就被燕子拉住问:“昨晚你给大憨吃的那是什么果子呀?他后半夜尽上茅房了。现在还手软脚软的睡着呢。”    月姑笑了,原来还是有反应,就是没那么快!“放心吧嫂子,是好东西呢。待会儿大憨哥起来你问问就知道了。”    说话间凌奚起床了,“月儿姐,你那果子太神奇了,我现在身轻如燕,你看!”说着连翻了几个筋斗,又纵身一跃,轻松的就上了屋顶,瓦片纹丝不动,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燕子嘴都张大了,小奚这都能飞檐走壁了!看小奚笑嘻嘻的跳回地上,月姑笑吟吟的问:“昨晚那场痛还是值得的吧?”小奚高兴的说:“太值得了!吃得苦中苦,才能练出真功夫!”    张文中进了谭家院子,正听到小奚说这话,“这算什么苦呀?你的路还长着呢。”小奚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忽然想起了老牛,跑到牛棚一看,老牛还是老样子,静静的看着他嚼着草料,不知怎的,他就是觉得老牛好像多了点神采似的。    等到大憨起床,燕子赶紧过去看看大憨有什么不同,大憨被她的眼光弄的心里有点发毛,“燕子,我怎么了?”燕子疑惑的问:“大憨,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同?”大憨木讷的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燕子觉得有些奇怪,“小奚吃了那红果子都能飞檐走壁了,你一点感觉没有?”    大憨摇摇头,“没有不同啊。”燕子看他就同每天早晨一样去整理工具,装车,忽然大憨转过身,“哦,我好像特别饿。”    燕子见他转身还以为他察觉出有什么不同,哪知道居然是肚子饿!能不饿吗?拉了一晚上呢!有些失望的去灶间给他端饭了。    大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燕子忽然有些不高兴了,一不留神,啪,手里的铁锄头被折断了,断口整整齐齐就跟斧头砍的似的,自己什么时候劲这么大了?难道是昨天那颗红果子吃的?    吃完饭,大憨对燕子说:“锄头断了一把,得去铁匠那里重新打一打。”    等大憨赶着牛车走了,燕子一看摆在井沿上的锄头断口,这么整齐的断口?今早还是好好的呢!燕子忽然猜到它是怎么断的了。    铁匠铺里方铁匠看着燕子兴高采烈的拿着断了的锄头来修,真是奇怪,断了锄头还这么高兴的,她还真是独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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