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力的灰白，是这座精神病院全部的颜色，就连医院门口的樟树，也被虫子啃食的只剩枯灰的树干。

医院入口的铁门包裹着斑驳的红锈，地面爬满了绿色毛绒苔藓。

蒋生往铁门内看了一眼，死寂沉沉。

接着，有个穿绿色保安服的老头，从铁门右侧走来，带着不耐烦的表情。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这不让采访！”

看来这老头是把他们当作了记者。

“李叔，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经常来找莫先生。”，蓝蝴蝶罕见的赔出笑脸，温婉的像个邻家女孩。

那老头盯着她看了两眼，像她那样的大美女，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记得。

他拍拍脑门，大声说：“我记得，你总来找332号的病患。”

蓝蝴蝶点点头：“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今天我是特意过来看看莫先生的，还请你让我们进去。”

老头一听，美女开口，连忙哈哈笑着拿出钥匙，打开铁门，边色眯眯的往蓝蝴蝶身上蹭，边在她耳边小声说：“332号最近病的可不轻，老说医院里有怪物，前天闹的狠了，被院长关了几天。”

蒋生听后，心里一沉。

难道，医院里有鼠怪？

打发了保安老头后，二人走向医院病房。

一进门就是消毒水的味道，两边都是安上铁窗的医室，一条蓝色走道直通前面，走道每隔五百米就会设置一扇铁门。

他们在护士那里做完登记，直接朝332号的莫先生走去。

听护士说，由于他最近反应太过激烈，被隔离在病房，不可以出行。

走道上站着一群身穿蓝白条纹的精神患者，蒋生路过他们时，觉得有些压抑。

他们中有人对洋娃娃自言自语，有的拿头撞墙，有的直接没穿衣服，在墙上蹭来蹭去。。。。。

蓝蝴蝶却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往前，看到蒋生脸上异样的表情，说道：“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身体，比死亡更让人痛苦，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

“不会的。”，蒋生安慰她道，“至少我不允许。”

蓝蝴蝶一愣，随即恢复自然，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走了几分钟后，护士面朝右边的门停下，拿着一大串铁钥匙，打开写着332号的病房。

房间里陈设简单，和普通医院里的布置一样。不足30平方的空间里，放着一张白色木床，以及堆满墙角的房子模型。

床上坐着一个老人，身穿病服，双手平放在大腿上，灰色胡子蓄到了喉结位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很安静，一点都不像护士说的那么暴躁，甚至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打招呼。

“小姑娘，你很久没来看我了。”

蓝蝴蝶朝他微微一笑：“莫先生，好久不见。”

蒋生和文彪也冲他喊了一句：“莫老先生。”

“你们是？”，莫镇站起来，目光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蒋生和文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