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半虚掩,大概有手掌宽的缝隙,里面没有一丝的亮光。
在他们看过外面那些东西后,已经不期盼这架飞机上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蒋生站在连接舱门的升降梯上,抬头看着冰块脸,何队和光头依次走进飞机。
太阳晒的他皮肤灼痛,脑门上结成一串油腻的汗珠。
迟疑片刻,他紧随其后,大步跨进舱门。
在黑暗中,人类所有的感知全部失灵,蒋生只能靠听觉来分辨同伴的位置。
“光头?”,蒋生四处摸索着,试着叫文彪,想着他应该离自己没有多远。但是四周并没有传来文彪的大嗓门,而是一阵轻微的流水声,空气中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与此同时,他摸到一个圆形硬物,接着他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很狭窄,大概只有他一臂的宽度,两臂的长度,超过之外就是坚硬的墙壁,并且没有门,没有门就代表没有出口,如果没有出口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蒋生困惑的往后一退,坐在唯一能靠的地方——圆形硬物,开始仔细回忆自己从楼梯进舱门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首先,他与文彪先后进来的时间没有超过一分钟,所以就算他是最后一个进的飞机,他与文彪的距离也不会离的太远,所以他不可能会听不到自己叫他。
其次,他并没有走错路,蒋生十分确定自己只是踏进了机门,多一步都没有,可偏偏就在进入飞机的下一秒,他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他现在的处境,虽然很扯淡,不过要和最近发生的一切相比,这个念头太正常不过。他到了另一个时空。
和穿越不一样,更像是触动了某种机关,到了另一个世界。
至于这个飞机上的机关和鼠怪有没有关系,只能等他出去问问冰块脸。
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自己在哪里,然后赶紧逃出去找到他们。
蒋生将匕首抽出握在手心,竖起耳朵,警惕的听着周围动静,哪怕是根头发丝掉在地上的声音,他也不能放过。
水声依旧没停。封闭的环境燥热十足,没过多久,蒋生就觉得自己被闷的喘不过气。
汗水浸透了衣衫,封闭式的空间让他要窒息,但是骨子里军人的野性,让他强迫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并且思考对策。
黑暗中,蒋生弯下腰,用双手一寸一寸的摸着周围,闭上眼用心感知,从地面到墙壁,再到水声的位置。
而传出水声的地方,在蒋生碰到的时候,水停止了流动。
他认真的摸了会儿流水的这块区域,形状长圆,顶端处还在往下滴水,似乎是一个水龙头。
蒋生又顺着水龙头往上摸,冰凉,光滑,还有些硬,应该是镜子一类的物品。
接着他又转身摸到圆形硬物,在附近找到一个按钮,摁下去之后,抽水声蓦地响起,惊的他往后一退,后背靠住墙壁。
这是一个独立卫生间!
他这是和厕所杠上了吗。蒋生知道自己所在的地点后哭笑不得,靠在墙上抬起下巴,眼睛朝黑暗眨了两下,随即低头擦了两把脸,缓过劲后准备开始想法子逃出去。
他尝试找门,摸了会儿,连条缝都没有,接着他开始用身体撞,可惜还是失败。
出口没找到,自己反倒折腾出一身臭汗,脸上手上也黏糊糊。
他打算到洗手台洗把脸,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水龙头开关。蒋生想到什么,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方,只听滋的一声,清凉的液体喷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