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沈梦昔一直窝在公主府调养身体,低调地没有参与洛阳城的娱乐活动。
清晨,在树下银杏树下打太极,白天带着孩子玩一会儿,看看书,写写字,晚上和孩子们一起吃饭,睡前在床上打坐冥想。
沈梦昔没有急着整理武陵空间的物品,因为她早早的就做好了再次重生的准备。
虽然口口声声说活够了,抱怨重生就是再次被动经历别人的人生,但是私下,她是欢喜的。活着,能够感知阳光雨露,感知喜怒哀乐,感知生老病死,还能够证明这世间有一个我,就是值得欢喜的。
随着岁月流逝,沈梦昔越来越珍惜生命,她得到的太多,唯恐一下子全都失去,越到老年,就越患得患失起来。
她悄悄往武陵空间放了大批的食品、水、衣物、各种家用电器,各种机械,甚至是发电机,维修设备等等,还有见缝插针购买的各种武器,加上空间原有的物品,完全可以应付任何环境。
如果能重生,也算是有备无患,如果不能......灵魂熄灭,万事皆休。
结果,她到了唐朝。
虽然大部分的东西都不能示人,但是心中有了底气。
所以,除了最初的稍稍不适,她并无太多不安。
这几天,她在回顾自己的前尘往事,有时会泪流满面,有时会会心一笑。
虽说过往之事不可过多纠缠,但也不应完全忘却,该总结的该保留的,还是要整理一番。从执着变得随遇而安,从多愁善感变得理性客观。还有一点她不太敢触及,那就是,自己还是沈梦昔吗?几番融合,她并不能抗拒身体本身的特质,比如孟繁西的敏感冲动,比如章嘉瑜的稳重忍耐,多多少少都让她这不自觉中,改变了性格。
最遗憾的是,无论变成多么年轻的人,她也再不能体会真正的少年滋味了,那种年轻人的朝气、无畏、憧憬、期待,所有这些初子之心、之念,再也不会在她这颗老心上出现了。
她变得只会对自己提出要求,而不会寄期望于别人了。
至于婚姻,她不做打算。
自古至今,从来没有法令法律规定,必须有爱情才能结婚,婚姻制度不过是为了社会发展,为了社会结构稳定而存在的,在此时,婚姻结两姓之好,更多是资源整合,说白了,权力与金钱才是当今婚姻的核心本质。
她无从政从商之心,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
即便后世,女子能嫁给心仪之人,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处在唐朝,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身为公主,更加不可能。
寡妇的身份也还不错,就这样单枪匹马的过完这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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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在洛阳城还有一处宅子,位于城东南的履道坊。
伊水河渠流经履道坊,这处大宅,位于里坊西北,大宅有五分之一面积是水体,除了渠水,还挖了一大一小两个水池,与渠水相连,大的水池约有一千平方米,水面辽阔,映着蓝天白云,池边垂柳鲜花,停靠着一艘画舫,还有天鹅、野鸭、鸳鸯等水鸟悠闲地游来游去。
大池的东面是一个大粮仓,北面是藏书阁,西面是一个琴亭,可以说,这个大池就是大宅的一道天然屏障,将大宅分成若干功能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