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昆仑派的事后,俞莲舟把张翠山夫妇和谷虚喊到自己房间。
“五弟,你心中要有所准备,金毛狮王谢逊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没有?”,俞莲舟必须知道张翠山的态度。
“二哥,我已经和谢大哥结拜,无忌也拜他为义父,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出卖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他们想要知道谢大哥的下落,那就冲着我来”。
张翠山到了这个时候仍想保全武当名声,不过他又哪里知道如今的事情早已乱成一团,武当已经深陷其中。
俞莲舟听了这话,却是恨铁不成钢,怒声道:“难道你还想以命自绝不成,你是武当弟子,就算有什么错处,也是由师傅他老人家决断,难道武当还保不住你么?如此轻言自身,你怎么对得起师傅,对得起你的妻儿”。
一番斥责下来,张翠山脸色苍白,无力反驳,一旁的殷素素看着丈夫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好受,随即便询问道:“二哥,你可有什么法子么”。
她有此一问也是听出了俞莲舟的话中意思,这其中必定有个两全之法。
俞莲舟没有回答她,不过却让谷虚说出了武当的对策。
谷虚见张翠山夫妇紧盯着自己,微笑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五师叔一家上了武当,那就好说,只要将少林昆仑打发了,那么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为了这一天,武当也准备许久,不出意外,祖师寿宴后,少林将会一败涂地”。
张翠山夫妇听完谷虚的话后,顿感不可思议,虽说少林武当一向执武林牛耳,但其中仍有差距,谷虚竟然说让少林丢尽颜面,这可能吗,张翠山拿疑惑的眼光看向俞莲舟,后者微微点首,证明谷虚所言不虚,武当确实有这个能力。
“五师叔,如今最主要的是赶紧回山,迟则生变,我猜想这一路上必定还有其他人前来阻挠,你们一定要小心照看无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等到寿宴过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处理金毛狮王的事”,张翠山夫妇看他这么有把握,心下一定。
众人又说了一些细节上的安排后,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天鹰教总坛外停着十几辆马车,另有十多匹马,殷野王此行除了代父拜寿之外,还有便是为自己的妹妹撑腰,为此除了无福三人之外,还带着十几个精锐弟子。
谷虚看着天鹰教的阵仗,也不意外,对俞莲舟说道:“师伯,按之前说的,我们先行,天鹰教后行”,之前双方就担心路上不靖,武当则是吸引注意,天鹰教则是扫除尾巴。
招呼武当弟子一声,谷虚骑马领头,带着众人往武当山而去,一路上浩浩荡荡,想不惹人注意都难,一些小门派听闻张翠山的消息,脑瓜一热,受人挑拨一番,开始幻想得到屠龙刀后成为武林至尊,但是在武当接连杀了十几人之后,那些小门派则是渐渐清醒过来,忙不迭的赶紧退出,生怕晚了一步,就成了死人。
一路西行,沿途则是有武当弟子不断接应,张翠山看着前来接应的三代弟子,随便拿出一个,在江湖上都是好手,自己不过离开十年,武当竟有这么大的变化。
“六弟,山上的弟子都是这么出类拔萃么”,张翠山向殷梨亭探听,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山上的弟子也不是各个都像谷虚师侄这般,不过内门弟子大多数都和前来接应的正虚差不多,说起来这里面还有谷虚师侄的功劳”,殷梨亭和张翠山关系最好,当下把这十年间武当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殷梨亭的讲述,张翠山看着前面骑马的谷虚,不由感叹到江湖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内心想到,“观这位师侄言行举止,恐怕是一个锐意进取,也是看重武当之人,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张翠山对日后武林各派的逼问,有了更大的把握。
一路上走走停停,数日之后,已经到了武当山脚,看着巍峨的武当山,张翠山眼眶湿润,又想到师傅他老人家,心中更是惭愧不已,殷素素拉着张无忌的手,静静的看着丈夫,过了一会谷虚过来。
“五师叔,一会儿我们就上山,不过师侄担心越是安全的地方,越是不能放松,师侄已经派人上山,告知大师伯,我们就等一会。”
谷虚一路上的安排张翠山夫妇都是看在眼里,周全不说,还特别谨慎,如今到了武当山更是不丝毫松懈,心下哪有什么意见,张翠山当下说道:“有劳师侄了”。
谷虚道一声不敢,看着一旁盯着糖葫芦的张无忌,他笑着说道:“无忌要吃糖葫芦吗,师兄给你买一串好不好”,说着拿钱买了一串特大的糖葫芦,递给他。
红彤彤的山楂挂着糖稀,看上去酸甜可口,唇齿生津,张无忌眼睛露出渴望,他自小在冰火岛长大,从来没有吃过,看了父母一眼后接了过来,小声道“谢谢师兄”。
张无忌张嘴小心咬掉一颗,脸上露出笑容,过了一会他拿着糖葫芦给殷素素“娘,你吃”。
殷素素摸了摸他的头,温柔说道:“无忌乖,你吃,娘不喜欢吃”,张无忌以为她真的不喜欢,就一个人吃了起来。
众人正在茶摊坐等,谷虚突然目光锐利,看着五个不怀好意的蒙面人带着一帮人向自己走来,俞莲舟等人随后也发觉不对,为不必要的避免伤亡,俞莲舟让众弟子保护好张无忌。
谷虚持剑踏步站定,“来者止步”,为首的一个老者根本不看他一眼,疾走三步,横跨而来,双手直扑张无忌,其余四人则是缠住了俞莲舟等人,谷虚看他眼露精光,武功肯定不弱,又看到另一个手持鹿角杖的老者和二师伯交上手,心中肯定他就是鹤笔翁。
不及细想,谷虚直接抽出长剑,挥舞而上,寒光闪闪,杀意四溢,一股刺痛之感让鹤笔翁悚然大惊,急忙抽身而退,没想到这个小道士剑法竟一强如斯,当下取出怀中的两杆鹤嘴笔,迎头而上,双刃交击,鹤笔翁只感到一股浩荡之力从剑上冲刷而来,猝不及防下,面上一红,心中大惊,随即运起鹤嘴笔狠狠点在剑刃之上,旨在折断长剑,却不防被反震出去,嘴角流血,一连倒退三步,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脚印,而谷虚则是趁势而上,一剑朝着他的咽喉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