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饭后便上楼休息,谷虚担心晚上容易出事,便让卫壁和自己住了一个房间,那些珍贵的东西也都放在一起看管。
夜已深,卫壁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早早便睡去,而谷虚则是打了地铺,打坐练功,突然耳朵一动,听到房顶上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好手,起码轻功不错,脚步声很轻,要不是谷虚功力深厚,还真不容易察觉。
房顶瓦片被人掀开一块,月光照进房里,谷虚仍是端坐不动,过了一会儿,谷虚听到了离开的声音,片刻后窗户破了一个洞,伸出一根木管,放出了迷烟。
谷虚用轻柔劲力把迷烟聚成一团,沉入水盆中,随后闭目养神,静待来人。
外面的人等了好一会才进来,那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瘦小男子,手中还带着兵刃,见到房间两人似乎都被迷昏,黑衣人眼中凶光一闪,对着谷虚的脖颈砍去,他似乎已经看到谷虚身首异处的下场。
哪知刀刃被两根手指轻松夹住,黑衣人大惊失色,想要挥刀回身,却发现自己使劲力气仍是拿不回来,当下立刻撒手,往门口跑去,谷虚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货色,迅疾一步挡住他的退路,回身就是一式绵掌,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掌力结结实实印在他的身上。
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墙上,身子一软,当即瘫痪地上,一动不动,墙上簌簌落下几块碎片,要不是谷虚要留活口,此人哪还有命在。
走到黑衣人身边,撤下面巾,还是一个熟悉的人,正是谷虚之前发现偷窥自己的那几个乞丐之一,来人已经昏死过去,谷虚取出绳索,将他绑了。
一连串的动静让卫壁也醒了过了,他发现房间多了一个人,惊讶“师傅,这人是谁啊,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
“这是恶人,要谋财害命,等我把他弄醒就知道他的来历了”,说着拿起茶壶往他脸上倒去,黑衣人被水弄醒,看到自己被捆绑,下意思的动了动,随后对着谷虚怒目而视。
“阁下还是少费心思,说出来历,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谷虚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哼,我乃是丐帮八袋长老吴振,识相的话快快把我放了”,吴振希图用丐帮的名号让谷虚知难而退,放了自己。
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冷笑一声,“丐帮?好大的名头,果然竟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作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谷虚对丐帮很是不屑一顾,除了寥寥几人之外,他对丐帮可是没有一点好感。
如今丐帮趁着大乱,可没少做残害幼童,买卖人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六大派中可没有一个看得起它,真是玷污了当初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头。
吴振一听谷虚语气不对,立刻意识到自己是碰上硬茬了,当下也不敢造次,小心翼翼问道:“阁下何门何派,师承何人?”。
“贫道谷虚,武当弟子,至于在下师傅是谁,你也不配问,你今夜来此谋财害命,少不得要送你去见阎王了”。
吴振听到谷虚报出家门,当下后悔不已,惹谁不好,偏偏热上了武当派,这下小命恐怕保不住了,但吴振也是心思狡诈之人,看出谷虚有杀气的眼神,连忙说道:“谷虚道长,在下也不过是奉命从事,都是刘长老的意思”。
谷虚听到这话,还剑归鞘,听完吴振的叙述之后才知道原因,刘布同为人贪财好色,手段毒辣,有不少富户就遭了他的毒手,今日谷虚进城,被眼线报知了刘布同,他这才让吴振过来下手。
吴振为了保命,便把刘布同做得恶事全都说了出来,用来转移谷虚的视线,谷虚听完之后觉得自己杀人名单上又多了一个人。
“既然这样,明日你就带我去找刘布同,不过不要想着逃跑”,说着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丹丸,“这是断肠丹,服下之后两日之内没有异状,但是两日过后如不能服下解药,就会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吴振心中着实存了让谷虚和刘布同两败俱伤的心思,但如今谷虚竟然拿出如此歹毒的药来,顿时脸色难看。
“枉你还是名门正派的人,竟也用这等法子,武当七侠知道后,会不会与你计较”,吴振不敢说出来,只能心里想。
吴振在吞下丹丸之后,谷虚便给他解了绳子,“我可以放你离开,不过等明日一早,就要带我去找刘布同,不要想着耍花招”,说完后,谷虚就让吴振出去,反正此人早晚是个死,临死之前让他再发挥最后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