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嘉遇有礼的引着祈月走到原本属于他的上首座位前,祈月止步,抬眼望去,发现母亲竟没有为自己设一个位子。江叶此刻笑意晏晏的望向这边,她早就留意到君嘉遇和祈月的举动,也见到了祈月刻意遮掩的银钏。见祈月在安信王的座位前不肯上前,便对祈月道:“你与安信王熟稔,你替阿姆在安信王身边伺候着。”
母亲不光让自己歌舞取悦宸国人,竟然还要自己伺候安信王,祈月这心里有些不大好受,只觉得矫情却是矫情了,姜氏遗族不过是个小部落,便是这公主的称呼在宸国人的眼里如何能跟他们的公主相提并论,连贵女恐怕也是比不上的。自己不愿伺候安信王,并非是因为这公主的骄傲,而是为母亲为部落,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如何是好。
此时的祈月只觉得心中惆怅,应了母亲江叶的话,便在安信王的身边落座,为安信王斟酒切肉。
祈月的酒量并不好,君嘉遇每次举杯向祈月敬酒,祈月都只是放在唇边抿一抿,实则并未饮上一口,在祈月看来,什么规矩明事理都不如自己的安危重要。若是今日被安信王得逞了,自己日后该何去何从呢,难不成真的要去临渊城给他当个妾室,再或者去宸国后宫成为那老皇帝的众嫔妃之一?
祈月不愿,一万个不愿意。面上应付着君嘉遇,为其斟酒切肉,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日如何逃过一劫。看着部落女子在欢欣雀舞,旁边不少的勇士在呐喊歌唱,祈月突生一计,她轻轻勾唇,端起君嘉遇一直劝酒的酒杯,一饮而尽,再欲为自己的牛角杯中斟上一杯,君嘉遇见此,忙先把酒壶拿在手中为祈月满上。
“公主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面对君嘉遇面带疑惑的笑容,祈月报以微笑道:“祈月想为贵客歌舞一支,部落舞蹈粗犷,祈月怕贵客嫌弃,想多饮几杯为自己壮胆。”
君嘉遇大笑,“公主自轻了,本王倒是很期待公主之舞。”
祈月又连饮几杯,借着一饮酒便脸红的遮掩,祈月假意有些醉意,踉踉跄跄的起身,对君嘉遇魅色一笑,回头对母亲似撒娇道:“阿姆,儿为宸国贵客歌舞一支。”
江叶早就疑心祈月今日异样,但见祈月确实如自己打算的那般乖巧的肯为宸国人歌舞,江叶点头,心里却是在猜忌,自己生下来的女儿又是亲手照养这般大,又岂会不知女儿的脾性,看着平日里乖巧听话,实则就不欢喜被人拿捏,今日她乖的有些反常。江叶眉头微皱,但见宸国人在侧,马上活络的向宸国王爷以及将领们敬酒。
祈月当真走到场地中央舞起来,部落的舞蹈不似宸国的婀娜多姿,但也有部落特色的美感,祈月一舞,便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祈月越舞越兴奋,除了部落的舞蹈外,再不会其它,但她并非是真心跳舞,无非是借着这酒劲,借着这舞蹈实行自己的计划。祈月勾手,让部落部落中避让自己站在一旁的众男女都上前跟着自己一起舞起来,若只有自己,怕是行不通这个酒后乱性,若大家都聚集起来,一起载歌载舞,那么自己趁机拉一个男子亲热,也在情理之中。最起码不知道自己真实情况,只闻自己艳名的人该是会这样以为这才是祈月公主的真面目。如此一来,宸国人便是不信自己,如今亲眼所见,该不会再来打自己的主意了。
宸国人怎会要一个当众放纵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