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呜呜的汽笛声呼啸而过,老婆婆摇醒将书盖在脸上的赵非,“小狼,咱们快到家了。”
赵非大梦初醒,睁开眼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瀑布下练习咒语,而是在火车的卧铺依旧躺着:“啊,我还在火车上呀?我这梦做得也忒真实了吧。”
通往窑洞口的唯一交通工具,就是早晚一辆来回的八十年代的古董大巴车。
赵非趴在车窗不停的呕吐,看着淡定的老婆婆,心生佩服。
“小狼,抹点生姜,奶奶可是一直备着这个的。”
赵非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瞧着老婆婆不知揣了多长时间都已发黑的生姜说道:“我撑一撑就好了。”
好不容易下了大巴,却是深夜,“奶奶,你还记的家里的路吗?”
“奶奶走了这条路几十年了,怎么会不记得。”
深林里发出怪异的叫声,赵非总能一惊一乍的生怕撞见了什么脏东西。
“奶奶,我们住得这么偏远吗?”赵非拿着手电探路,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恐怕是这里唯一看着豪华的路道。
“孙子,你出去这么些日子,咋全都给忘了,这石子路还是你为了方便奶奶走,你亲自到后山采集一个月的时间用石头铺的,邻里邻舍都夸你能干呢。”
邻里邻舍?赵非扫视周边树叶茂密,哪里有房屋的踪迹,他的大脑已经开始脑补一出恐怖事件。
直至走到石子路的尽头,一座牌匾上方雕刻:窑洞口。两侧的路灯年老失修,总是一闪一闪的,牌匾后方是十几户土屋墙壁互挨着,赵非可算落下发毛的心。
夜空悬挂的圆月,被云层半遮半掩。云朝蹬上楼梯去往天台,不远就闻到浓郁的酒香。
十四只身一人的躺在贵妃椅上,柔发被风吹散,手指还勾着一酒瓶口,摇摇欲坠。
云朝夹着毛毯走近她身旁,细心的拿下空瓶,盖在她穿着单薄的身上。
“小朋友,月色美吗?”十四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触感凉意宛若冬日的雪。
“你怎么醒了?”云朝回望碰见她那双朦胧美的凤眸。
“我可是千杯不醉呢!”十四像个树懒借着他的手臂攀附上去,全身软绵无力的往下一滑,云朝顺势拦腰搂住她,心跳如擂鼓咚咚的响。
“小朋友,是月色美?还是我美?”十四的话已经让云朝辨不清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月色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当云朝说出这句话时,可听到怀中人的呼吸声,他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她没有听见这句话。
同样是圆月,却是不一样的场景。
“你根本就是为了骗我,想借我的手杀了那人类!”茭白质问站在黑色的人影。
“别人的话你就轻易信了,怪不得别人。”那人的声音刺耳难听,都惊飞了停渡在芦苇丛的飞鸟。
“之前未向你说明,那人类的血液只是凤麟一角,他的心脏才是至尊无上!”
茭白半信半疑,联想到妖神极力维护那位人类,又不见得像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