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王不由得皱皱眉头，却是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而那守将也是没回答，只是手指头指着城外的方向。

见状，便是探出头去，只看到一群骑兵此刻正整齐的排列在城外。

当下便是冷笑道：

“蠢货，一帮子蠢货。不过是骑兵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汉军的马会飞天吗？还能够从城外飞进来不成？居然把你们给吓成这个样子？”

说着，目光偏移。

下一刻的时候，那位鲜卑王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只因为他看到城外非常惊悚的一幕，只见到，在那骑兵的阵前还有一座座的小山，仔细一看，方才是看清楚。

这哪里是土丘，分明就是一颗颗的人头，最后堆积成为的一座山。

即便是平日里面见过不少大场面的鲜卑王，

此刻也是说不出话来。

至于后面跟随着的几名将领，更是宛如见鬼般的神色。

他们可不认为这些人头是随随便便堆积起来，就为了吓他们的，尤其是那些人头，还带着鲜卑军卒的头盔。

所以他们的身份很明显，就是拓跋熊将军带出去的那批军队。

由于鲜血还没有流干，所以，那尸山此刻已经是被鲜血给浸红。

看到这宛如修罗炼狱般的一幕。

城头的众人都是有种忍不住想要吐的感觉，此刻，他们总算可以理解，这些守城的士兵，刚刚为何是这般的样子了？

哪怕是他们，在见识到这种场面后，同样都是有些惊悚。

虽说战场，曾经也削首过。

至于手头的血案，更是百，但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场面，竟然是用人头筑塔。

“怎么会这样？”

“不，这绝对不可能，拓跋熊将军可是我们鲜卑族的第一勇士，他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怎么会？”

“他可是带着近十万的军队，怎么可能会全部战死呢？”

鲜卑王此刻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曾几何时，那位鲜卑第一大勇士，可是屡次征战，斩敌无数，更是让草原的各个部落畏惧，多少次尸山血海的经历，才是奠定了他第一勇士的威名。

如今，居然就这么死了。

从那密密麻麻的人头塔看起来，怕是和十万相去不远。

也就是说，

这些正是拓跋熊率领的军队。

原本他们还觉得城高，汉军肯定攻不进来的。

可现在，不由得面色发白，内心里面绝望起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铲除掉拓跋熊率领的十万大军的存在，又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呢？

恐怕，破城对于他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吧？

这些汉军的实力太强了，强到超乎想象，强到让鲜卑族绝望。

此刻，

这位鲜卑王第一次开始后悔起来，当时为何要主动挑衅汉军。如果不是的话，怕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吧？

他很明白，城下的那份大礼，就是秦牧给他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