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甚说道:“小王爷才是勾起了将甚的好奇心,都道逍遥王恋慕倾城美色,软弱无能,十足废物草包一个。你说,这样一个脓包,他怎么会一眼就辨出一种掌法,是于当世武林间难以得见呢?”
秦永珏朗声大笑,甚为畅快,说道:“姑娘伶牙俐齿,可退可进不说,心态还能如此稳固,直接反将一军,实在难得。这等变通,倒更像是在俯瞰全局呢!”
将甚哈哈一笑,说道:“我出来也只是为了寻个地方喝酒,随便一走,只是喜好而已。况且,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呢,谈什么变通啊俯瞰全局什么。小王爷,莫要取笑了。”
秦永珏长长“哦”了一声,笑道:“小王之前只知,姑娘白天爱呆在屋檐上晒太阳,没想到姑娘,还喜欢半夜溜达到山巅上晒月光。姑娘的这个喜好,可真让本王意外啊。”
将甚随意拱手,说道:“岂敢岂敢?将甚之前也仅知小王爷爱好美人,这空儿你不约赵盟主赏月,又不找白族长喝茶,来这里看人家青梅竹马切磋武艺,总不能是打算横刀夺爱吧?”
秦永珏微笑道:“和姑娘一样,对身边的事情,有些许的好奇心而已。”
月光若霜,落在锦夜阁中堂。
只见锦衣罗刹坐于堂首,台阶之下,锦衣七夜围成一圈立于厅堂中央,而站在七夜之前的,有一红黑一红白两个身影,正是何尝挚与展靖谙。何尝挚双手环臂,笑得云淡风轻,而展靖谙持长枪立于身侧,神色肃然。
锦衣罗刹道:“何宫主,你我行走江湖,深知一诺千金,你的承诺,可是一言九鼎?”
何尝挚道:“自然。”
展靖谙悠悠望了一眼何尝挚,原是锦衣罗刹不吃激将法,何尝挚便暗自与其耳语一番,不知许下了何等筹码,换来一次对局的机会。
锦衣罗刹道:“空口无凭,若是你耍赖,本刹如何向离欢宫索要筹码?”
何尝挚无奈,解下随身的一枚玉佩,道:“你看我先压下此物如何?”
锦衣罗刹瞧了片刻,道:“可。”
那枚玉佩是一血玉,可其中丝丝缕缕的墨迹缠绕,隐约可见一个“挚”字。展靖谙料想这恐怕不是贵重之物,也是极有意义之物,她与何尝挚相处多日,也是头一次见。
锦衣罗刹道:“锦夜阁的战局,都不论生死。但既然有了别的筹码,能留一线生机自然也好。你可与我这七夜对战,仅有一人身上带着你们想要的东西,至于是谁,是秘密。就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割下此人的发丝,便算你们赢,就允许你们拿到想要拿到的东西。且在对战当中,不可杀死我这七夜之中任意一人,否则算违规失败。若是败了,就不再纠缠。”
何尝挚叫苦不迭,道:“你们锦衣七夜何等超绝的刺杀高手,打完这一次,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被你们追击了?”
锦衣罗刹道:“也可。三天内,不再进行追击。三天外,自求多福。除非,在此期间,你已经手握证据,摆脱嫌疑。”
何尝挚挑眉不语。
锦衣罗刹道:“何宫主武功超群,但我锦衣七夜若要杀你,并非不可,全力对战,也恐你们胜算全无。这样,我这七夜只能在这线圈当中活动,不可跃进圈内,也不可跃出圈外,你们意下如何?”
何尝挚望向展靖谙,见展靖谙点头接受,当下便应允答道:“甚好。”他又环顾四周,在展靖谙身上瞧了片刻,笑道:“在下手中并无兵刃,能否暂借展小将军随身的一件小小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