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崔世叔和卢世叔夸赞孩儿了。”
刚回到家,王敬直便迫不及待的到王珪的房中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他。
王珪听了今日在崔府商讨的过程,气的把茶杯扔在了王敬直脑袋。
王珪气的都有些发抖了,骂道:“王家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你这蠢材手里了。”
王敬直不解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火气,反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孩儿明日可是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大展身手了,这可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王珪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气血翻腾,过了半晌压了下来,才说道:
“崔民干和卢彦卿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比你清楚?连我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有这样的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们会让给你?”
“外人都说五姓七望同气连枝,事实是这样吗?咱们王家虽然也是五姓七望,却排在崔氏、卢氏、李氏、郑氏之后,是五姓七望中最弱的一个。”
“难道我们王家就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士族门阀吗?自前朝覆灭,多少年来我们一直在努力,却依旧难以寸进,你还想不出他们六望族的强大吗?”
“至于你说的崔氏、卢氏把扬名立万的机会让给你,你觉得你比他们几个望族的年轻一辈都强吗?”
“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在为削弱士族门阀筹谋划策,只是门阀势力错综复杂,牵连甚广,只得徐徐图之。”
“这一次陛下这么强硬坚决,说不定就是找到了个好方法,你却中了他们的计当了出头鸟。”
“明日你若败了,丢的是王家的脸面,其他几家大可将罪责推在你头,若是你胜了,也是代表整个五姓七望的胜利。”
“但,无论哪种结果,陛下的旨意怕是都不会改变的。”
王珪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每说一句话,王敬直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听到最后,一屁、股坐在凳子。
早就听父亲说,官场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以前还不信,经过这次被摆了一道,他才发现,他与那些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王敬直脸色苍白,颤抖着说道:“父,父亲,那孩儿明日谎称身体抱恙,不去如何?”
王珪真相一茶壶砸过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混账,我太原王家的男儿,怎么能临阵退缩?想必崔民干、卢彦卿他们已经把这事传了出去,所以明日一战,你只许胜,不许败!”
看着即将暴走的父亲,王敬直不敢再待下去,躬身行礼道:“是,父亲,孩儿这就回书房看书。”
等王敬直离去,王珪才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敬直,何时才能长大……”
崔民干、卢彦卿也在各自家族的年轻一辈中找到了通明经、明算之人,不想王家出风头不假,但他们也不希望输。
秦风本来想睡个懒觉,可一大早就被下人们叫了起来,说是宫里派人传唤他。
秦风还以为要当庭宣布他新任科举考试主考官一职,谁知却是一场大比试在等待着他。
明德殿,文武百官分列而站,秦风行过礼后,突然发现,按他现在的爵位,也不知道该往哪站,索性便站着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