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初晴游沧浪亭后,看客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雨后初晴,游玩沧浪亭所感所著,可是沧浪亭在哪?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然也有如此阅历。
秦风没有理会众人惊叹的目光,继续看下去,又看到杜甫他老人家一首有关春水的诗。
如果说刚才已经令看客吃惊不已,那现在他们已经麻木了,因为他们看到秦风将写着第二首诗的纸又放到了一边,难道还有一首?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草堂的南北绿水缭绕、春意荡漾,只见鸥群日日结队飞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长满花草的庭院小路没有因为迎客而打扫,只是为了你的到来,我家草门首次打开。”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离集市太远盘中没好菜肴,家境贫寒只有陈酒浊酒招待。”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如肯与邻家老翁举杯一起对饮,那我就隔着篱笆将他唤来。”
众人看向秦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三首诗,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才才能做到?
与此同时,宜春院的某间房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春水姑娘抚琴的动作一僵,皱起了眉头,方才老鸨就来过一趟,自己也明确表示今天不会再见人和人了,怎么还有人来敲门。
春水看了下闭目养神的楚振林,决定不予理会。
可越是不理会,外面敲门的人却越铆足劲,越敲越急,越敲越重。
楚振林睁开眼睛,儒雅随和的笑了笑,手指了指门,示意春水去开门。
春水看着楚振林并没有生气,轻呼一口气,吐了吐舌头,站起身福了福后才去开门。
楚振林看着春水去开门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一幕却没有被春水看到。
春水打开门,见到不是老鸨,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姐妹,便冷着脸道:“方才不是说任何事都不要来打扰我吗?你最好是有极其重要的事,否则我定然饶不了你。”
虽然同在宜春院,但两人的地位可不能同日而语,于是便照着老鸨教的话对春水耳语一番。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轻声呢喃一遍这首诗,作为宜春院的头牌,春水的诗词造诣可比其他人高多了,问道:“这当真是我方才拒绝的哪位公子所作?”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春水内心都后悔死了,当初干嘛拒绝人家,现在人家作出这样的诗,她怕是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肯为她作这样诗的人吧?
还未等春水在后悔,又一个姐妹跑过来,气不接下气的问道:“春水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妈妈都等急了,而且那位公子又作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