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并没有任何动静，难道真给砸死了？

虚玉竹上前，手指在黑球表面轻轻划过，一道裂缝浮现，通过裂缝，他可以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

突然，一道白光顺着裂缝冲了出来，光的速度是目前已经速度的极致，就算虚玉竹反应速度外快也不可能躲得过去。

喉咙位置被洞穿了。

黑球在消融，四周的黑色物质在消失，虚玉竹的力量已经支撑不起来领域了，当然，勉强还吊着一口气。

刚才的白光给诡影本体带来了极大的伤害，现在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随着黑球的消融，李天秀的身影显现出来，啦脸色煞白，气喘如牛，状态比虚玉竹好不到哪去。

硬要说差别，估计也就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的分别了。

刚才的一击几乎掏空了他所有的力气，虽然不知道白光和自己脚下的血河究竟是什么，但是他感觉似乎能够掌控它们，虽然威力巨大无比，可是按这种程度的消耗，自己的攻击或许还没有发动，就先被敌人给杀了。

也亏得诡影天性多疑，小心谨慎的性格给李天秀争取了时间。

如果对方在自己的血河攻击过后直接用那黑球攻击自己，那栽的估计就不是虚玉竹了。

可惜没如果。

“人类，果然狡诈。”虚玉竹发出了虚弱地声音，不甘道：“就差最后一步了，到底是为什么！”

李天秀一屁股坐到地上，“为什么？要怪，就怪你小看了人心。你也不想想，沐灵风靠着普通人的意志就能压制你，会真的被你当成蠢蛋肆意玩弄？”

虚玉竹的面色一凝，道：“什么意思？”

李天秀缓缓道：“他答应和你交易，杀一个人是杀，杀二十个人也是杀，对已经被你摧毁信念的他来说，这有什么分别吗？可三年来，他没有对任何一个普通人下手，偏偏我出现时，他却起了杀心，我的命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你能够看得出来吧？”

沉默片刻后，虚玉竹愤怒咆哮起来，“这不可能！”

李天秀漠然看他一眼，道：“没什么不可能，虽然我不太确定，但是他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三年是他的最终期限，他撑不下去了。所以他不得不向我出手，引我过来，我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是我有和你对抗的能力。他的真正目的，不是成全你，而是在赌，赌我能不能杀了你。”

说到这里时，他望向房门的位置，“他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到这是最后的方法。他不能向任何人求助，甚至这种念头也不能有，不然会被你发现，所以，这一切都是在虚玉竹那晚身死就计划好的，他根本就没想过复仇，也没有想过复活虚玉竹。杀死那七个人也是被逼无奈，因为要取得你的信任，并且将你留在身边，他只能那么做。”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就连虚玉竹最后留下的那缕薄弱的意识，你也没能控制。”

李天秀道：“知道我刚才在沐灵风给我的画面中看到了什么吗？”

虚玉竹没有回答，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计划已经失败了。

像是自问自答，又像是自言自语，李天秀道：“我在那些画面中看到了虚玉竹临死前对沐灵风说的一段话，是用唇语说的：最后的时刻我很清醒，没有人逼我，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要去复仇。”

“不可能！这两个蝼蚁不可能会算计到我。”虚玉竹嘶吼着，状若疯狂。

尽管已经猜到了大概，但真正从李天秀口中说出来时，他感受到了人类对他的深深嘲讽，仿佛他才是那个被俯视的蝼蚁。

你以为你了解一切，你以为你掌控一切？

你了解的是我想让你了解的，你掌控的是我想让你掌控的。

“好了，我说这么多算是对你先前和我说那么多的奖励，如果不是你提供的信息，我也推测不出那么多。”

李天秀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诡影道：“好了，影子，该上路了。”

一道白光掠过，贯穿了虚玉竹左右两边的太阳穴，身体彻底没有了动静，影子的意识消散了，那股阴冷的气息荡然无存。

“结束了，进来吧。”

李天秀望着房门的方向，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