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动静就撑起发软的腿脚往大厅跑,灯刚开,江叙外套都没脱就被雁回送了个满怀。
淡淡的香飘进江叙鼻中,他意外的挑了挑眉,手指撩开雁回湿润微微贴在额头的碎发:“怎么忽然点起这香来了。”
熏香是江叙从国外带回来的催情香,调化特殊气氛的时候偶尔会点一会儿,因为雁回不喜欢用这个香。
雁回喝醉了酒似的,湿润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江叙:“喜欢吗。”
他不耐地想扯开江叙的衣领,越心急越扯不散,嘴里念念叨叨的:“江叙,江叙我们睡、我们睡一觉。”
在江叙握紧他的手腕时,雁回抬头咬了江叙的下巴,不疼,与其说咬,更像撞上去。
“别拒绝,”他咧嘴笑了笑,眼睛闪烁出细碎的光,像一颗颗坠在瞳孔里的星星,“我做过准备呢。”
他小声地告诉江叙:“我现在好好软的,软的不行,”舌头舔了舔,雁回反抓起江叙的手指放再颈边,汗津津的肌肤有些黏手,“你看我湿不湿。”
他就笑:“湿的。”
“江叙你最喜欢我这个样子,所以快来,来……”
雁回步子都迈不稳,指尖不停的颤抖,在江叙回来前,他自暴自弃的将所有事全对自己做尽了。为的不就是讨好江叙,江叙喜欢什么,他哪些不能给?
空气的温度黏稠潮热,气息交错的声音刺激着雁回混乱的思维。
抬起湿润的指尖在江叙面颊戳了戳,雁回问他:“还记得第一次我死活不愿意配合你,你就变着法罚了我好几天。”
雁回在江叙手里没有反抗的余地,江叙给他选什么,他就只有从其中给的几个选项挑一个,挑到最后,都会全部试了个遍。
他自嘲地笑,故意咬江叙领子外的地方,像动物占领地盘,非要在江叙这块领地标引下自己的痕迹。
江叙拥紧他低笑:“雁雁今天属小狗呢?”
说完被叫成小狗的人把江叙咬疼,身上没一点多余的力气,唯一还能发力咬人的地方就剩下这张嘴。
雁回氤氲了几圈水光的视线一一从公寓各处扫过,努力去想,江叙最热情的时候,在哪里没有抱过他呢也就是这么个热情的人,对一副身体看了七年终究会失去新鲜感,如同褪色的水彩画。
招财尖声乱叫,隐隐约约露出的声音让江叙皱眉:“这 鸟是真的扫兴。”
一把抱起雁回穿过客厅上楼,楼梯口掉落了一地衣服,雁回的视野里江叙开始颠倒浮沉,颠来晃去的人其实只有他自己,被摆弄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他一个。
江叙正在兴头上,雁回忽然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叙眉皱了皱,热息喷在他的眼前,看不清楚江叙的表情:“雁雁?”
雁回说:“看清楚就好。”
他的一句话让处在兴头上的江叙渐渐冷下,掌心从雁回脸颊滑落箍在他颈子前,细细长长的一截,稍微握紧就能清楚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江叙看着他:“说清楚?我怎么不知道雁雁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雁回垂低眼睫,在江叙的桎梏中呼吸不稳,但他这次没选择避让顺应江叙的心意。
“我不是苏月白。”
“江叙,你出轨了。”
听完雁回的话,江叙远比他平静。
“徐崇明那小子告诉你的?”
雁回说:“我们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又说:“我见过苏月白,这孩子像极了以前的我,但又不是那么的像我。”
江叙隐约露出点不耐:“行了,他的事我会解决。”
“雁雁,跟我七年的是你,不管是不是苏月白,最后陪我的人只有你。”
雁回笑了笑,身体升起的温度褪的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江叙现在把他当做什么,甚至把苏月白的存在看得那么理所当然。像徐崇明曾经给过的建议,雁回完全可以不挑破这次意外,但他还是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