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的百姓,从古至今,都靠中草药治病,小伤小病,家家户户都能自己处理,也只能自己或找邻居帮助处理,因为从来就没有医生,没有卫生院,没有西医西药,去县城又太远,太不方便。 稍重的病,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说白了,就是等候死神的降临。因此,这里人的平均寿命是较短的,特别是婴幼儿和产妇的死亡率极高。 出嫁、怀孕都是女人高兴的事,可生孩子却是要命的事。能闯过生孩子这一关的人,无不都说是,老天保佑了她。 国家计划在这里,建一所卫生院,用较先进的西医西药,解决百姓的就医问题,确是十分必要的。但遗憾的是龙头蛇尾,把我们这些红色医疗种子,播下去,就没人管了,成了被遗忘的种子,长不出苗,开不了花,结不了果,救不了当地的村民。 初来时,县里和县医院,对我们的支持极大,给了部分西药和医疗器械,并许下了许多美好的承诺,我们也干劲十足地,很快就将卫生院整理出来,开门迎接病人。 但这里的百姓十分贫穷,一听看病要化钱,来了的掉头就走,没有来的,也就不来了,加上人口十分少,开展工作十分困难。 镇长、书记也来查看过几次,肯定了我们的工作,动员了百姓,但解决不了“钱”这个根本问题,也就只能功亏一篑了。 整个县城里,我和外科医生程进,是唯一的大学毕业生,工资与县长、县委书记相同,比镇长还要高两级。拿这么多钱不干事,于心有愧。“三个臭皮匠,当个诸葛亮”,于是大家商量起来。 程进认为如有手术,他一个人是完不成的,现在不应分内科外科检验了,而应相互学习,成为多面手,有备无患,到时才能团结一致,共同救治病人。 我发现拿来的西药,有些快过期了,一旦过期,只能丢掉,还不如在没过期前,降价或送给需要的病人。化钱少,或不要钱,他们是乐意接受的。 检验员叫魏宏伟,他认为,入乡随俗,他们习惯中草药,习惯看病不化钱。我们还得向当地人学习中医,中药。这里又是山区,可以采集中草药,一旦西药供应不上,也可排上用场。 于是,我们三人不仅相互为师,传授各自的本事,还主动向村民学习中医药,特别是行之有效的针炙、按摩、偏方和中药材,都积极想办法开展工作,绝不辜负红色医疗种子的光荣称号,绝不虚度宝贵的时光,病人虽十分少,但有了奋斗目标,生活就十分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