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浔哭丧着脸,在这种时候,她第一个想到也是唯一的人就是小晨子,可他竟然联系不上,莫非是发生什么事了?
卿年见她的电话没打通,整个人闷闷不乐,清了一下嗓子,出声,“等会送你一程。”
“谢谢,你朋友什么时候到?”依浔这会只能把希望都放在跟前这个男人身上了。
卿年估摸了一下时间,缓缓的说:“应该还有十来分钟。”
“嗯。”依浔在一旁坐了下来,丝毫没介意是坐在地上,经过那么一番激烈的运动,她其实早已精疲力尽了,只是不敢松懈,一直紧绷着神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依浔。”好歹患难与共过,总不能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卿年。”卿年淡淡的回着。
“什么?”依浔噗嗤一声笑了,“青年?难不成还能是少年?”她估摸着他的年纪,怎么着也不低于二十,她问他名字,他不想回答就算了,竟说这么敷衍的话。
卿年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黑得能吓死人,从小到大,也就只有上小学时,一个不知好歹的人这么调侃过他。
结果呢,那人第二天就退学了。
他的脸色铁青,带着几分怒火解释着,“卿本佳人的卿,不是青春的青。”紧接着又说“自己的名字也好不到哪去,依浔,一生所寻?未免太土了点吧。”
依浔止住笑,没想到还真是这个名字,但听到后半句,不满的反驳着,“土也比你好听。”
她不记得这个名字是谁给她起的,有意识以来,他人就是这么喊的。她并不认为自己是名字土,不过有一点他倒是和自己心灵相通,对于自己的名字,她的理解也是一生所寻。
卿年觉得就名字这个问题跟她争执,实在是幼稚也没必要的事,便没再说什么,反倒是闭目养神。
两人沉默了片刻,气氛一下子又尴尬了起来。
依浔又感到害怕,再次开口,“对了,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为什么他们追你?还有你的伤……”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卿年扶了一下额头,他觉得跟前这个女人话太多了,有些烦人。
“我……”依浔刚说了一个字,便听到脚步声,立马揽着卿年的头往下按,神情慌张,小声说:“快蹲下,有人来了。”
她一时半会忘记了卿年的伤,一个劲的把他的头往下按。
卿年的伤口又被扯到,他痛得龇牙咧嘴着,这脚步声他早已听到了,只是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松手,你弄到我的伤口了。”
依浔猛的收回手,“抱歉。”
卿年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她什么,这人完全就是来整自己,再待下去,即便没被她气死。
旭江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位置,应该就是附近了,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又一声,“卿年……老大……你在哪……”
“这。”卿年忍着疼痛,咬着牙出声。
旭江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从接到他电话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这人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