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把车速控制在六十码以内,她不敢开过快,虽然这个时间路上几乎畅行无阻,但她如果回去太早一定会被那个“精于计算”的人“教训”。 想到萧泽,她的嘴角不自觉就翘起来,不知怎的就又想起苏引月跟何蓁蓁的话,她的脸微微发烫,心下骂道:“靠,果然是饱暖思淫/欲!” 她不由想起上次苏引月过生日的情景,她特意亲手给她做了蛋糕,看着这货几乎戴着生日帽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样子,成就感无限膨胀。 然后苏大小姐就虔诚许愿了:“希望我最好的朋友夏弦明年生日前可以成为真正的女人。” 夏弦闻言,立刻反驳:“什么话?我一直都很女人好吧?”说罢搔首弄姿,全方位展示自己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苏大小姐只撩起眼皮十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甩出一句狠话:“处女在我这儿不算女人,OK?”她看夏弦无力辩驳,接着刺激:“我身边的朋友,年龄以我为中心上下浮动五岁,除了你全是女人,你自己说你有多丢脸?” 夏弦以手扶额,真真无言以对。 居然说她丢脸!夏弦狠踩一脚油门,今晚非把唐长老扑倒不可。 夏弦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奶香伴着醇厚茶香,她贪婪的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走进厨房从后面一把抱住箫泽,她把脸贴在他后背,默数彼此节拍一致的心跳。 箫泽一手将奶茶倒入茶杯,一只手按住她交叠于他胸前的手,含笑道:“今天没有超速,值得表扬。”说罢拉起她的手想转过身去抱她。 “别动,再让我听一会儿。”夏弦用力抱紧他,声音有一种雀跃的幸福感,“你的心跳和我跳得一样快,证明你刚刚肯定在想我。” 箫泽不再动,任由她这样抱着,直到她自己松开。 “好了?”他转过身,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到底比自己小了快七岁,无论工作中怎么要强,私下还像个小孩子,他忍不住抚上她的脸,问,“听够了?” 夏弦摇头:“没有。” “那干嘛松开?” “怕奶茶冷了不好喝。”夏弦冲他眨眨眼,端起奶茶准备喝被箫泽拦下,她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不烫了,温度正好。” “不能白喝,得给报酬。” “什么报酬……” 她的嘴被他封住,没说完的话化作一阵嘤咛。 亲够了,箫泽离开她的唇又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报酬够了,喝吧。” 比起刚刚那个热烈缠绵的深吻,此时过电般的酥麻感更让夏弦觉得“难受”,身体里生出一种陌生的渴望。 她脸红,她难为情,她抓狂,她看着箫泽的笑脸,在心里骂:“再撩一次,老娘一定把你扑倒。” 始作俑者却让她失望。 箫泽将壶里的热奶茶倒了些在她杯子里,递给她:“尝尝我今天煮得怎么样。” “不是说想喝我泡的茶才过来的吗?怎么自己煮了奶茶?” “等你没事做就煮了。” 奶茶是夏弦教箫泽煮的,开始两次他掌握不好比例和火候,煮出来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不过今天的味道倒是让夏弦惊喜,第三次煮而已居然这么好喝!她一口气喝了两杯,感觉心里和身体的无名火被浇了个七七八八。 夏弦准备倒第三杯的时候发现壶已经空了,她舔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么没有了?” “知道你这小馋猫贪吃,故意控制了分量,以防你喝多了睡不好。”箫泽接过她的杯子,连着茶壶一起放到水池里仔细擦洗,“喜欢的话下次再给你煮。” “你是天才吗?居然第三次煮就煮得这么好了。”夏弦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膜拜模样。 “你以后会慢慢发现自己的男人有多厉害。”箫泽笑了笑,他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她,他浪费了多少茶和奶。 她的男人?呵呵,夏弦觉得这个称呼真不错。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萧泽看时间差不多准备离开,夏弦看他站起身,内心的激烈程度堪比行军打仗。 留不留? 留。 “现在就走吗?”夏弦拉住萧泽胳膊,声音因为紧张微微发抖 “嗯,你早点休息。”萧泽拿起她放在沙发上的手绘图纸,“这个没收,今天不许画了,苛刻女朋友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夏弦根本没注意他说的,胡乱点头,心里斟酌如何开口留他够自然,最重要还不能太丢脸。 要是没扑倒被拒绝……奶奶的,凭什么要她主动……她这是饥渴吗…… 夏弦死命遏制住这些影响士气的消极思想,拉着萧泽不松手,她狠下心准备说:“今天太晚了,要不你别回去了。”可说了前半句实在说不出后面,临时改成了:“今天太晚了,要不你晚点再回去。” 对于这种逻辑错误,夏弦只能用满脸爆红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萧泽以为夏弦舍不得他走,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刮着她的鼻尖温柔的笑:“还想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说妖精想吃唐僧肉? 夏弦心里腹诽着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总算说出一句暗示意义明显的话:“没什么想说的,就是……舍不得你走,想你在这里陪我。” 这话说得简直完美,模拟两可,可攻可守,就看唐长老怎么理解。 箫泽看着一脸娇羞的夏弦也有些意动,双手锢着她的腰将她抱紧,轻吻她的颈窝:“好,我在这里陪你。” 靠,这么容易?夏弦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身体完全不属于一个人,脑子想的总是潇洒,身体却诚实得变得僵硬,背心都开始冒汗。 她想,要开始了吗?是她一鼓作气把他扑倒,还是矜持一点等他摁倒? 夏弦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却等来一句:“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夏弦抬起头看着箫泽,对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迷人的、清明的,不带一丝情/欲,见她皱眉看着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俏模样,还有些好奇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老娘欲求不满!夏弦在心里喊完,鬼使神差的问他:“你是基督教徒吗?” 箫泽不明所以,答:“不是,怎么问这个?” “因为……”因为基督教徒反对婚前性行为,这个理由比其他理由让她更能接受,夏弦费了半天力还是说不出口,反憋出一脸受了内伤的样子。 “没什么,随便问问。”最后她说。 夏弦去卫生间洗漱,箫泽走进卧室帮她铺床,聪明如他自然明白她的那些小心思,刚刚冲动之下也很想要了她,但她微微发抖的声音和僵硬的背都在提醒他还没到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准备好完全接受他。 他有时间更有耐心等她准备好。 夏弦看着镜中的自己,肤白、貌美、大长腿,怎么看都秀色可餐,外面的人男人居然无动于衷,简直抓狂!抓狂!抓狂! 她蓦地想起电视剧里的桥段,女主出浴,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浴巾什么都不穿,裸/露的皮肤上还有馨香的水珠,性感妩媚,然后一举撩倒男主…… 自己要不要也试一试?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夏弦简直想敲破自己的脑袋,她不禁问自己:“夏弦,你今天是不是疯了?居然在这种事情上死乞白赖上了!” 正打算放弃,耳边又响起回家路上苏引月说的话:“你主动一点试试怎么了?人家可是被众多妖精惦记的唐长老,你忍着不下嘴,对得起自己吗?况且如果万一运气太背,试出他真有问题,你迷途知返也来得及。” 苏引月说这话的时候被夏弦狠批了一顿,而且连辩驳机会都没给她就挂了电话。 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苏小姐说的似乎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夏弦洗完澡用浴巾将身体裹住,深吸一口气缓解紧张,正准备往外走突感觉小腹一紧双腿间涌出一股热流,恨熟悉的感觉。 夏弦一惊一边算日子一边伸手探到腿间,然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脑门官司只剩两个主要想法: 妈的,她的大姨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准时了? 这种电视剧桥段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都不看电视剧的好吧! 夏弦半合着眼躺在床上,萧泽坐在床边给她读书,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富有感情的纯正嗓音让夏弦有钟身处话剧院的错觉。她不想睁眼看他,一是今晚的行为让她心虚,不敢看他,二是她真的有点疲惫。 萧泽不间断读了半小时,直到耳边传来夏弦均匀的呼吸才停下,他合上书帮她盖好被子,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睡熟,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才关了灯走出去。 夏弦睡得不□□稳,她平时习惯侧着睡,一直仰着睡让她感觉肩背都酸得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好日子来她都特别口渴,白天不停喝水,睡着了也口干舌燥,她有时候就纳闷儿,自己失的血难道能靠水补回来? 今晚夏弦又是被渴醒的,她起先赖在床上不愿动,后面实在渴得受不了才起身去喝水,迷迷糊糊走到客厅,胡乱摸到自己的杯子,掀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杯子里是加了蜂蜜的红枣水,萧泽临走前泡的,温度刚好。夏弦有点轻微贫血,偏不爱吃各种有补血功效的食物,对此萧泽很无奈,如果他晚上过来,每次走之前都会给她泡一杯红枣水,因为他知道只有她特别渴又懒得动的时候才会乖乖喝下去。 起初萧泽要放到她床头柜上,省的她起身麻烦,夏弦非说她闻着红枣的味道睡不好,就只好放到客厅。 果然,人渴得厉害的时候,什么都喝得下,夏弦一口气干掉大半杯才停下来歇气。 她有时候真不明白萧泽怎么想,除了好日子来的那几天她几乎是不起夜的,他泡的茶十有八九都被她倒了。 有天早上她又把昨晚没喝茶往水池里倒,突然就心疼起来,觉得自己对不起萧泽,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以后别给我泡红枣茶了,我晚上不喝水,早上倒掉太浪费了。” 片刻后他回:“没关系,咱们家大业大浪费得起。”此后每次来还会给她泡。 喝完水夏弦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觉,闭眼躺了半天却越来越清醒,她干脆拥被坐起来,随手拿过床头柜放着的一本书,准备看几页酝酿睡意。 刚看开了开头心思就飘远了,这个时间他应该睡得正香吧?还不知道他晚上睡觉的样子是怎样的?应该不会不规矩的满床滚吧?不会磨牙说梦话吧? 想起萧泽,夏弦的心情瞬间亮了几分,想起昨晚的事她忍不住偷笑,如果不是大姨妈突然造访,她当真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如果那样,估计萧泽得对她刮目相看了,会不会怀疑她吃错了药,不然哪来那么大胆子? 夏弦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对着萧泽做出那样“饥渴”的事情,形象全毁了不说,关键还没吃着!她看了眼自己身侧空着的半边床,又吁了口气,要是萧泽昨晚真的留下来,以她的那点道行必定会紧张得手足无措,说不定连话都抖不理素,搞不定唐长老倒把自己搞歇菜…… 这样想着,夏弦突然觉得自己这大姨妈来的还真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