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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夏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司开车,刚刚已经和顾坦通了电话,得知她是因为加班晚点,对方毫不客气的批判了凯风毫无人性化的管理制度,连逢年过节都不安生,继而耐心十足的叮嘱她不用着急,反正他也有事没忙完,她优哉游哉的过去大概刚刚好。  夏弦嘴上连连附和,心里却替萧泽喊冤,其实凯风管理者非常人性厚道,平安夜是过出“中国味”的洋节日,为了应这个景,很贴心的给每个员工准备了福袋,人事部还悄悄透过风来说今天的考勤会“睁只眼闭只眼”。  有些心虚加歉然的挂掉电话,夏弦突觉好笑,想当初她颇看不惯向二货见色忘友的行径,偶尔跟她约好了逛街吃饭,活动不到一半,男朋友一个电话就能搅黄,如今倒好,自己也踏踏实实的做了这类事,还不及那二货来得坦荡。  接了顾坦,她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放,甜甜一笑:“完璧归赵。”  顾坦接过钥匙,眉毛一挑问她:“不用再当我的司机这么开心?”  夏弦盯着前方拥挤的车流,随意摆摆手:“你的手好了我自然开心,就怕好不了会讹我一辈子。”说完又觉着这话说得有歧义,未免太亲近,又加一句,“让我一直做苦工。”  顾坦一直看着她,见她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着急掩饰,脸上却起了淡淡的红晕,表情囧囧的,越发觉得这女孩性子可爱,心里一暖笑起来:“先去吃饭吧,权当感谢你连日来的辛劳。”  “吃饭?去哪儿?今天应该很挤吧。”  “我定了位置。”  “哦,好,不吃白不吃,正愁没地方吃饭。”夏弦扬脸一笑,心里突然无限想念苏引月。她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习惯一形成就改不了,好坏都一样。  吃了饭,顾坦问夏弦要不要去街上凑热闹,她连连摆手,说太闹腾还是自己回家啃苹果更实在,顾坦也不劝,殷勤又绅士的送她回家,两人话题多多说笑不断,心境却大相径庭,一个觉着知己难求,一个感叹可当良配。  看到夏弦走进小区门,顾坦才发动车子往回走,他心情颇佳的唱着歌,路过茂悦星城才想起打开晚上一直处于静音状态的手机,无视上面数个未接,拨通一个号码:“喂,哥们儿,今晚不用你给我暖床了啊……”    床头柜上的手表“滴滴答答”的走着,一下一下在寂静的夜里规律而清晰。  箫泽睁开眼,心绪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里,他抬起手有些疲惫的揉了眉心,拿起手表一看,正好凌晨三点。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喝下只觉身心皆凉,身心的躁动总算少了些。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欲念未消。  他自嘲一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是身心都空旷得太久了吗?不是毛头小子,也是血气方刚,这样的生理需求再正常不过,只是为什么是她?  在这样清冷孤寂的夜里,她毫无防备撞进他的梦里,她笑靥如花,眼里藏不尽春山远景,旖旎成画;她呵气如兰,目光灼灼的看他,一抬头便吻上他的;她的身体很美也很烫,慢慢的贴向他,他呼吸紊乱,心甘情愿被她缠住,然后翻身压住她……  箫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梦里的画面太过清晰深刻,此刻像长了腿的虱子,一个劲儿的朝他眼前心里蹦跶。  他走至窗前,想借冷风还他一刻安宁。  他在心里默念女孩儿的名字,夏弦。  夏弦,怎么会是夏弦?  萧泽皱眉,他与她不过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见面的次数不算少,但说过的话却不多,私底下连交情都谈不上,即便……即便他最近似乎对她留了意,但他……  想到这里,萧泽突有些烦躁,抬头看天,只觉今夜的天空尤其黑,无边无尽,一丝光亮也无,人望之知渺小,如沧海一粟,却又沉心静气。  他听见她在他耳边说:“箫总,你喜欢看星星吗?”不是随意问的,她的表情很认真,甚至有一丝期待。  他对她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成功男人的身边向来不缺女人,他亦如此,身边莺莺燕燕,燕瘦环肥,不一而足,只是他从来不愿驻足。  圈子里的人说他痴情,因着过往封闭自己,他觉得可笑,他是封闭了自己,但若说痴情却是讽刺。那个人,那些事,他有时甚至宁愿从未出现在生命里。  只是没有新的印记去替代罢了。  萧泽想起一些事,结合夏弦平时在他面前的表现,玩笑着在心里给她贴了标签——表里不一、唱演俱佳。  她每次见到他都笑得暖如初阳,和煦温婉,话不多,一副紧张又害羞的样子,他曾以为她是那类安静寡言不善言辞的乖乖女,直到无意在公司楼梯间遇到她。  第一次看到她是四个多月前,她在骂人,骂的恰恰是他。  那天事情很多,他走的很晚,因为坐久了,他临时起意走楼梯。走了一会儿,隐隐听到楼下有人骂人,语气颇有些气愤。他起初以为是员工之间争执,便放慢脚步往下走,想着如果是公事不妨听听,如果是私事再避开。  声音越来越清晰,他立即听明白,原来是一个女孩独自在发牢骚骂人,骂的还是他。  那是他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箫泽,你这没人性的变态,变态的完美主义者,你知不知道你一句‘不行’‘重做’别人要熬多少个日夜?为什么不行啊?为什么啊?新意,新意,新意,姑奶奶也知道要新意,但是哪儿去找那么多新意啊?还要贴合品牌定位,我只是个设计师助理,OK?能不能要求那么高?给条活路行不行?”  女孩的声音软软的,听着满是牢骚、不满、无奈,却无一丝疾言厉色,倒像是跟老友或长辈带着戏谑的抬杠诉苦,甚至撒娇。他心里怔了怔,忍不住偷看又偷听。  他探着身子往下看,就看到下一层楼梯上坐了个女孩,双手举着个玩偶说着话,他不由邹眉,这玩偶看上去也太丑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跟他们说过:“不行、重做。”那是陈景的台词吧。  “我知道,你是老板,我是员工,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拿人手短,就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精益求精,我也不能说你过分,只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惜字如金,不行到底是哪里不行?重做又是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满意啊?你瞪着眼睛看什么看?不服气是罢?你就是欠揍。”  女孩说着就打起来,箫泽的眉毛皱成山,仿佛真打到他身上似得,挨了骂,受了气,偏偏还无可奈何,他真心觉得憋屈。  他想直接走下去和她聊聊,又怕吓着她,心里盘算着干脆先找陈景套话,难不成自己在员工心里真是个不近人情的苛刻老板?  他正准备避开去乘电梯,又听见她说:“算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其实我对那些设计也不是很满意,我知道我们每次加班你也没落清闲,看在你跟我们有难同当的份上原谅你了,不过嘛……”  她笑了笑,用手捏住玩偶的脸颊,说,“我每次看到你都笑脸相迎,你能不能赏个脸也给爷笑一个,告诉你,下次再跟爷面前板着脸,我就……”她伸出拳头比划了一下,“明白了吗?”  “哎,教训你一回,心情真舒畅,回去继续战斗。”她说着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站起来,他才看清她的脸,原来是设计部半年前新招的助理设计师,好像是叫夏弦。  好大的胆子。  除非晚上有应酬,加班晚归对萧泽来说是常态,以公司为家没什么不好,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四面墙。  起初他偶尔走楼梯下楼,路过设计部所在的楼层会微微停留,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她,但是每次遇到他的心情都会开怀不少。  不知是凑巧还是缘分,他走楼梯的时候并不多,多数时候都是临时起意,遇到她的次数却不少。  有些事就是这样,起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偶然,只当是过眼烟云,偶然的次数多了就变成必然,当事人就在了意,入了心。渐渐的,萧泽走楼梯的时间越来越多,路过设计部所在的楼层会微微停留,会有期待。  她在,他会开怀;  她不在,他会……失望。  萧泽是理性的人,自诩自控力超然,知道这样“不妙”,下了狠招,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有意增加了应酬,几乎不再走楼梯,偶尔走也是笃定她不在的时候,可看着空空的楼梯会没来由的失落,甚至有几次居然折回去,重新乘了电梯,他不明白自己在失落或者希冀什么,只觉得行为幼稚可笑又偏偏控制不了。  她私底下不仅大胆、活泼、毒舌,还一肚子“坏水”。  他见过她死磨硬泡让闺蜜陪她逛街。  “不逛街怎么行?女人是男人的脸,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日日新装光芒万丈,所谓喜欢贤妻良母不过是喜欢把家里和自己都收拾得赏心悦目的贤妻,男人说喜欢你素颜,那是喜欢你素颜好看,不然你天天纯素着一张油脸,再顶着黑眼圈站他面前站着试试,看他是把你踹上天还是捧上天。所以亲,你的衣橱该加油了。”  如果嫌累不想出门。  “要死了,要死了,我今天脑力劳动了一天,什么卡路里都消耗光了,血肉之躯经不起再折腾,必须回去补补元气。”  品评朋友的著作。  “你确定你写的是霸道总裁不是霸道种马?一天到晚除了谈情说爱加滚床就没干别的,你老板是这样啊?萧泽对于工作都成精了,恨不得把上班时间变成16小时,一份合同都能看出花来,清心寡欲,在他眼里估计男女不分,你应该写这种禁欲系总裁。”  “我最讨厌这类霸道的人,什么气势恢宏、霸气侧漏,完全是情商缺陷,没教养,以后写男主请参照萧泽来写,嘿嘿,我给你提供素材……”  想吃夜宵的时候。  ”给你一个机会,陪我尝尽人间百味。”  “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食色性也,怕长胖就不吃饭,那怕怀孕还能不□□?”  棒打鸳鸯”的时候。  “我不相信破镜重圆,只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出轨的男人就像茶水杯里面的苍蝇,没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还喝下去,太恶心。”  关于择偶观。  “男人的花心程度和外貌好坏绝对不成正比,所谓相由心生,外貌长得不尽人意,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那些□□犯杀人犯有几个是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样,一个赛一个的猥琐,所以我的男人必须赏心悦目。”她顿了顿又眼睛亮亮的解释,“你看我们老板萧泽,人帅又多金,前女友都死了好几年了,还守身如玉……”  “选男人就像是投资股票,经适男好比几块钱的平价绩优股,短期来看涨幅不大收益平平,关键是稳定,数十年如一日的给你收益,日积月累就是惊喜,财阀富豪就好比那些光看价格涨幅都馋得人跃跃欲试的高价股,涨的时候自然眉开眼笑,跌的时候呢?指不定就血本无归,还不说时时被人觊觎的危机感,一句话风险太大。”  “书上说的,爱一个人就是助纣为虐,我只要他不分青红皂白站在我身边。”  “我只想遇一人白头,择一城终老。”  当然还少不了在楼梯间拉动胫骨,练瑜伽,跳健身操的时候,这时候嘴里绝不闲着,大多数时候都在“骂”他,刻薄寡恩榨干劳动者最后一滴血泪。  萧泽从夏弦嘴里听到过“一万次”自己的名字,除了骂他苛刻变态,其他评价都挺高,只是高得有点奇怪……  她也有不开心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焉焉的像打了霜的茄子,深吸一口,把头深埋在双膝间一会儿再抬起来却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  “谁让你是菜鸟呢?吃亏当学费吧,夏弦,淡定!”  ……  萧泽一直觉得夏弦的普通话有些奇怪,虽然基本上很标准,但有些字词咬得怪怪的,后来翻了她简历才想起,原来她是华裔。  然后他就更加疑惑,一个华裔,怎么说话文绉绉的,时不时还引经据典,很多成语典故他听都没有听过……呃,倒不是他才疏学浅,实在是她太喜欢拆东墙补西墙,更喜欢张冠李戴!  箫泽心里的那团火终于渐渐灭了,他伸了个懒腰,折身回到卧室,心里想着下次见到夏弦一定不让她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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