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云乘坐电梯直接到的一楼,和守在三楼等候的顾世铭几人错过。
常平在回去的路上再次打开那个智障儿童康复中心交流群,后知后觉地发现在他在包厢里发的那一条信息后跟着两条信息。
一条是白忱的,省立医院神经外科副主任医师,难得见他出来说句话,“见到谁了?”
另一条是游斯宾的,“真闲,看来你这个律师是做到头了。”
游斯宾这个畜生。
常平咬了咬牙,懒得理,直接找到顾淮云的微信,私聊。
“性格很冲动,应该是年轻,没经什么事。你最好再好好考虑一下。”
可能是觉得这样的话不够直白,常平打开天窗说亮话,“老顾,她是一个挺爽朗的女生,但真的不适合你。恕我直言,杨家那位更好。”
顾淮云直接回语音,话音里混进来丝丝缕缕嘈杂的声音,“你今天过去到底是干什么的?”
常平也图省事,发了语音,“没干嘛,凑热闹,顺便帮你把把关。”
“我自己做的事,我心中有数。”
常平后仰在出租车的椅背上,窗外的灯红酒绿的景一一向后飞快地掠过,知道自己说的话无用,只问道,“你试过用烟头烫自己手臂吗?”
“什么意思?”顾淮云的声音发紧。
“季博打了那边的一个人,她为了平息要打起来的架,拿烟头生生烫自己的手臂,当做抵季博打的那一下。”
常平想起那一幕,依然心有余悸,“那男的也是个废物,估计被她不要命的行为吓到了,我们这才顺利地拿到钱。”
“太疯狂了,你要娶了她,我都怕她以后对你家暴!”
微信里,顾淮云没有回音,像块石头沉入了黑色的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