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结要不要充话费还有罗列几种怎么在停机的情况下充话费的方法,大概是身心俱疲,还没思考,直接就睡死过去了。 眼睛一睁天已经大亮,继续接着昨晚没有纠结完成的事情,伸手摸手机左摸右摸,撑起身子来看房间里的场景,白天看起来比晚上更加破败,到处晚上可以隐藏的小角落都无所遁形。 起床刷牙洗脸,迅速从灾难厕所跑出来,这个屋子怎么感觉有点空?她从早上起床的时候,空气里就一直飘荡着一种空虚的诡异感。 去找包的时候,才发现包没了,手机也没了,准备穿上外套去楼下算账的时候,发现外套也没了。除了自己身上穿的睡衣,集体失踪。 这还是家黑店!林溪知道据理力争压根没用,她的头发已经完全是竖起冲风机的状态,进行两国语言不通鸡同鸭讲的争吵,她直接被两个壮汉架着扔了出去。 她想去报警,发现黑店只会开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才能坑人,她就套了个哈喽Kitty的睡衣,唯一可以储存的地方就是肚子正中间一个半圆形镶着花边的小口袋,里面放着一张梁启东酒店的名字。 她手机翻译成了岛国文,她现在怀疑到底是翻译软件是盗版,还是那个司机压根就是个装岛国人的骗子,和那家黑店是一伙的。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时间是她通过阳光在地上的变动,勉强估算出来的。林荫小道,空气清新,她对着这一片没心没肺大自然开始自我赎罪,到底上辈子是炸地球了,还是毁灭火星了,命途简直就像开了车在十二指肠里跑,而且还是卡丁车。 等找到梁启东必须要让他给她加工资,对了,他现在是要被罢免的一个,搞不好山穷水尽还要找她借钱,林溪现在全没了一时冲动来岛国满腔做英雄的志气,装了一肚子的丧。 后面轰隆隆,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有车!林溪在此刻简直比听到数钱 的声音还要来的身心舒畅。冲到正中央,干脆要么把她碾死,要么必须带她。 一辆锈迹斑斑的小面包,悠悠晃晃的始过来,从玻璃门上,一个脸色苍白,眼眶发黑看起来纵欲过度的小年轻。她敲开白色灰玻璃,在这里说话无效,所以直接从肚子前的小兜掏出来一张纸,两眼囧囧有神的给他看,两手自外往内推进,想要用手势的方法来使他明白,这是一个栋楼,还有酒店。 “纵、欲过度”眯了眯眼睛,拇指勾着中指朝纸上一弹,大拇指向后一指,林溪欣喜若狂,这世上该还是善良的人多啊,管他是不是真的懂了她在描述什么,总之去哪都比这个地方美妙。 拉开后面的门,她就蒙圈了,后面坐着两个光头,还坐了两三个画的妖娆保持很原始状态的女性。 林溪退退两步,满脸堆笑“我上错车了,你们继续。” 空气里几个危险眼神交流,她就被一个胳膊比她大腿还粗的光头单手给揪了上去,前后不到两秒,连呼救的音节都来不及发出来,就被五花大绑。 嘴巴被一个不知道什么用途的布塞住,只知道真他妈臭,散发着像死鱼一样的味道,想到任何可能的用途,都让她想要发呕。 几男几女叽里咕噜一边扫视她一边交流,林溪胸口里的东西一下掉到肚子上一下就堵到嗓子眼,眼前这几个都不是善男信女的装扮。 她想过最坏的情况,先成为残花败柳然后被灭迹扔到荒郊野外,最好的情况应该是被卖到毛里求斯或者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或者是看上自己身上某一个小零件了?我去!不知道国外流不流行卖肾脏,最好他们都是山炮,没走到用专业手术技术赚钱的高端路子。 大概是思考太认真,反而忘了反抗,几个人看她不动弹了,把她像个玩具提放到座位上,只是绑了个手,还给她一个位置坐,林溪看到这情况,想着还不是很丧心病狂的一群人。 一个非主流红发满脸祛斑的女人,厚重的粉底涂在脸上,祛斑像是上面发了霉的洞点,林溪都不敢正眼看,怕吐出来惹怒他们。 “你不要叫。”她居然说的是中文,果然人不可貌相。 林溪立马摇摇头,很是肯定的眨眨眼。旁边有人把她嘴巴里的东西臭东西拿出来。“各位大哥大姐,虽然咱不同族,但是好歹地球村里的邻居,你们要财看我穿成这样就知道贫下中农,至于色你们别看我好像还算嫩滴滴的,其实我已经快五十了,都是保养的好。” 除了那个懂中文的女人,其他人都是云里雾里,一脸不知道你讲什么鸟语的表情。“场子里我们还需要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开口说话了,那表情就是你自己看的办,识时务就好谈,拎不清你吃不了兜着走。 搞了半天,原来只是逼良为娼啊,林溪立马松口气看来小命和器官都保住了,立马战队,套近乎“不打不相识原来是同行啊。” 被绑着的手扭扭,小眼神飘起来“前面那个酒店你们知道不,我就在那工作。”这个临时起意,完全是之前那个清秀牛郎给了她灵感。 他们一副狐疑的表情 “你不要耍花招,喊叫,否则”旁边两个壮汉配合的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们看我穿成这样在马路上走,就知道我不是什么正经人了,你们有发财路子带我,我求之不得。” 几个人简单用岛国语交流几句,坐在旁边的壮男子,过来给她松绑,一边眼睛谨慎盯着她,林溪哪这么傻瓜这种被人三面像个夹心饼干一样包住,想要逃除非在车顶上开个洞,还有你要有飞天的技能。 什么装备都没有你还想上天,要是跟偶像剧里叽叽哇哇矫情喊救命,等着男主来救,就这种智商应该也活不到能找男人的年纪。 看她没反抗,他们放松下来,开始抽烟,这个小车就像是内部被烘烤的双片面包,烟雾从漏风的窗户缝隙里还有不能完全关合上的后门缝飘出去,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能够自燃浑身冒烟的老牛。 “给我一根”林溪冲着那个红发女人要,同样的事物能够迅速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女人看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一只细细长长像是小棍子的烟。这种烟淡的很没滋没味,抽了两口就直接丢掉了。 他们大概觉得林溪很社会很自己人,红发女人放下警惕开始和她搭话,就在不到一小时的路程里,她已经完全融入了他们的生活,其中话题包括,他们这一行多少钱一个月,市场好不好做之类的。 越聊越投机,其他听不懂的,红发女人有兴致的时候也翻译给他们听,一车子不同种族相谈甚欢,甚至在后半段,其中一个女人还靠在她肩上哭泣诉苦,哭湿了半个肩膀。 在林溪聊的欢天撒地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市中心,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等车,她不知道的是隔着小面包茶色玻璃,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大奔。 后座上坐着一个高大英俊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就是被她已经完全抛到了脑后的梁启东 陈秘书开车,从后视镜看到梁启东有些疲惫的按鼻梁间,又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已关机的标准女声,手机声音不大但是车里安静,陈秘书从早上已经听到第五次了,老板一直在打谁的电话,也不敢问心里就自己瞎琢磨。 梁启东到了国外,国内手机就一直关机,看到林溪打过,回过去却一直关机,这种找不到人越想找到,就像犯了执着病,加上劳累无名生了一身肝火,随手把手机扔到在座位上。 “等会去哪?” “灯下里。” “什么地方?”他没听到答案就又重新闭上眼睛,几天加起来也没睡到六个小时“到了叫我。” 陈秘书吐了口气,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 梁启东微眯了一会,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一会了,陈秘书没叫他 摇开车窗,看见装扮花红柳绿大小跟普通小店差不多,典型中国洗头房的地方,眉头一皱 “带我来这种地方,你是不是吃饭呛到脑子,发神经病了。” 呃,老板不顺心的时候果然很凶,陈秘书很习惯了,“这是李老板约的地方。”他也表示很委屈,谁叫他家老板有身体洁癖,还厌恶混乱的男女关系,要真是服侍一个色、鬼也还简单了,他还能跟在后面蹭蹭好处,偏偏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曾几何时,他还怀疑老板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一度很惶恐,他可是直男啊,很直的那种。 梁启东也无奈,遇见客户十个有九个好这口,还有一个也会偷偷折回去,到了岛国这边就更加肆无忌惮。 “进去吧。”扣上西装,站的身姿挺拔,陈秘书觉得他和梁启东在一起很吃亏,因为长得没他好看,即便是花了钱的姑娘都往他那跑,这也能理解,这是她们的工作。但是要是碰上个长得还算人不恶心的人就算今天运气不错,何况梁启东这样的,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林溪是被小面包带到后门一条脏不拉稀的小巷进去的,这种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操作让她很怀疑“你们这有营业执照吗?而且外面看起来也不像是缺人的样子”她以为怎么着也得是个夜总会的级别。 “这里只是外面小,里面很多东西。”她说了一句很有内涵的话,“你等会进去把眼睛闭上不要乱看,否则他们会打你的。”红发小姐姐现在已经完全把林溪当成知心朋友了。 打开铁门从后面一条很窄的道子进去,旁边有人看着,林溪听他的话,没敢睁眼睛看,只是眯着偷偷看眼皮下的风景,一手搭在前面人的肩膀上,一个一个进入,走着,走着模模糊糊眼前一片光景,眼皮变成了薄薄的一层透光膜,“可以睁眼了。”红发姐姐在后面提醒他。